丁程鑫:阴晴不定的狗男人,就只会欺负人。
丁程鑫抓着蚕丝被坐起身,发梢凌乱地垂在泛红的耳际。往常这个时候马嘉祺总会端着早餐推门进来,可今天连带着那只黏人的小猫宝宝都没了踪影。
他趿拉着拖鞋在二楼转了三圈,猫咪常卧的飘窗垫、堆满毛绒玩具的角落,全都空荡荡的。记忆里宝宝总爱用肉垫拍他手背讨零食,此刻寂静的回廊里,连一声微弱的“喵呜”都没有。喉咙发紧的小少爷攥紧睡衣下摆,后知后觉意识到,宝宝从来不会躲着他超过半小时。
推开书房的刹那,呛人的烟味裹挟着马嘉祺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扑面而来。丁程鑫被浓烟呛得捂住口鼻,朦胧间看见书桌后猩红的烟火明明灭灭。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往日温柔的眉眼隐在阴影里,漆黑瞳孔像淬了毒的匕首。
丁程鑫:马嘉祺?
他的声音不自觉发颤。
喵呜——”微弱的求救声从阴影里传来。丁程鑫瞳孔骤缩,只见宝宝被男人修长的手掌扣住脖颈,雪白的绒毛下凸起狰狞的指痕。小猫拼命蹬着后腿,肉垫在马嘉祺西装上抓出凌乱褶皱,却换来男人更用力的钳制。
丁程鑫:你放开它!
丁程鑫冲上前,被马嘉祺突然抬起的视线钉在原地。那双平日里总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烟灰簌簌落在他手背,仿佛全然不觉灼痛。
马嘉祺倚在椅背上,指尖轻弹烟灰,大掌却死死按住怀中的小猫。
马嘉祺:真不乖啊!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让丁程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漫长的沉默中,丁程鑫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直到香烟燃尽,马嘉祺终于开口。
马嘉祺: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他把玩着打火机,笑意不达眼底,冰冷的视线像利刃般剜着丁程鑫的心。
双腿早已站得发麻,满心委屈的丁程鑫再也撑不住,哽咽道。
丁程鑫:我不知道
马嘉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温柔地哄他,而是解锁了他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来自“苏”的消息:“你很可爱,很高兴认识你。
马嘉祺:宝宝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加的他。
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像冰,修长的手指将手机推到他面前。丁程鑫这才想起,昨天突然搭讪的陌生男人。
丁程鑫:昨天
他带着哭腔解释。
丁程鑫: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了,呜呜呜,你能不能别伤害小猫。
可马嘉祺却毫无心软之意。
苏家突然在江城现身绝对是来者不善,这两年他好不容易在江城站稳脚跟,华国那边的生意才刚铺开渠道。
苏家深耕多年,黑白两道通吃,人脉盘根错节。尤其是那个苏瑾瑜,在商圈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商场如战场,真要硬碰硬,他现在手里的筹码实在不算多。丁程鑫又单纯得像张白纸,要是苏瑾瑜存心用手段......马嘉祺猛地掐灭烟头。
想到丁程鑫冲他哭喊时通红的眼眶,马嘉祺太阳穴突突直跳。
丁程鑫:你先放开小猫
话音未落,马嘉祺突然起身,小猫被粗鲁地塞进闻声赶来的王妈怀里。
马嘉祺:送走
说完,马嘉祺下颌绷成冷硬的线条,指节攥着座椅扶手的力道几乎要陷进皮革里。他倏然起身,风衣下摆带起一阵冷冽的风,转身时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
丁程鑫就那么傻站着,脚像被钉在地板上似的,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轰隆声,越来越远。整栋别墅一下子空得可怕,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明明开着暖气,他却冻得直打哆嗦。
佣人都不在,王妈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也没来做饭。
他摸黑走到厨房,打开橱柜一看,就剩几包泡面孤零零地躺着。手抖得厉害,撕开包装时,滚烫的热水“呲”地溅到手背上,疼得他一缩手。可这点疼算什么啊,心里头跟结了冰似的,比被热水烫到难受一万倍。
抱着泡面碗回到卧室,他蜷在床头,月光偷偷摸摸爬上他哭肿的眼睛,模模糊糊地映出手机屏幕的光。他时不时就瞄一眼手机,盼着马嘉祺能发条消息,哪怕是骂他的也行。可屏幕亮了又暗,马嘉祺的对话框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凌晨三点,胃里突然疼得像有人拿针扎,一阵接一阵。丁程鑫死死咬着被角,不敢哭出声,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天刚蒙蒙亮,丁程鑫就被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绞痛折腾醒了。饿得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连爬下床的力气都快没了。扶着墙跌跌撞撞往楼下走时,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差点摔个跟头。
厨房飘来饭菜香,王妈正忙前忙后。一转头看见丁程鑫脸色白得吓人,眼睛又红又肿,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冲了过来。
王妈:我的小祖宗呦!
王妈:这是遭了什么罪!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赶紧把刚出锅的热粥端上桌。
丁程鑫抓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烫得直吸气也顾不上。往常碰都不碰的青菜,这会儿吃着都格外香,没一会儿就风卷残云扫光了一整碗。王妈在旁边看着,又是添饭又是倒水,心疼得直抹眼泪。
填饱肚子后,丁程鑫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马嘉祺到现在都没回来,连个消息都没有。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暖烘烘的,可丁程鑫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未来会怎么样,他完全没了主意,心里头堵得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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