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蜷在蓬松的羽绒被里,指尖无意识地揪着玩偶兔的长耳朵。床头暖黄的壁灯将影子拉得老长,在墙面投下摇晃的光斑,就像他此刻混沌又迷茫的思绪。
丁程鑫:为什么苏瑾瑜会帮自己逃跑呢……?
他喃喃自语,把脸埋进玩偶柔软的绒毛里。记忆的齿轮疯狂转动,可关于那个的男人,始终是一片空白。会是父母故交?还是童年某个被遗忘的交集?无数猜测在脑海里翻涌,却像团解不开的乱麻,越理越乱,直搅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了房间,将天鹅绒窗帘染成温柔的银灰色。房间里处处都是精心设计的柔软:云朵形状的抱枕、蓬松的羊毛地毯,就连空调吹出的风都裹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丁程鑫打了个哈欠,把玩偶搂得更紧。
这边丁程鑫抱着玩偶,早已沉入香甜的梦乡,而另一边的马嘉祺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别墅里处处都是沈听澜留下的痕迹,书架上没看完的漫画,茶几上喝剩的半杯奶茶,都在无声提醒着他少年的缺席。属
五天了,所有入侵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就像丁程鑫从未在这栋别墅生活过。马嘉祺攥紧手机,指节泛白,马煜最后那句,不要轻举妄动,仍在耳畔回响,像一把生锈的刀,反复剜着他的心脏。
阳台栏杆上积满烟头,青白色烟雾在雨夜里扭曲消散。
马嘉祺:丁程鑫……
他抓起抽屉里的琥珀色药瓶。干涩的喉管吞咽着安眠药,粉末在舌尖泛出苦涩,却不及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刺痛万分之一——野男人的手抚过丁程鑫泛红的脸颊,他们交叠的影子投在窗棂上...
马嘉祺只是想想,都要气的发疯,压抑住满身的戾气,去衣柜找出了一件丁程鑫穿过的衣服,闻着上面残留下来的熟悉的馨香,马嘉祺才勉勉强强有了困意。
尖锐的门铃声刺破梦境时,丁程鑫正陷在绵软的羽绒被里。他习惯性地往身侧踹去,却只踢到一团虚无的空气。意识回笼的瞬间,陌生的鎏金吊灯闯入视野,冷白的金属纹路刺得他瞳孔微缩——这不是马嘉祺的别墅。
“叮——咚——”门铃持续作响。丁程鑫抓了抓炸毛的头发,睡衣下摆歪歪扭扭地垂在膝盖,踩着兔子拖鞋跌跌撞撞地冲向玄关。防盗门打开的刹那,晨雾裹挟着铃兰香扑面而来,苏瑾瑜修长的手指还悬在门铃按钮上方,浅灰色西装沾着细碎的水珠。
苏瑾瑜:吵醒你了?
男人眼底浮起笑意,指尖轻轻捏了捏丁程鑫泛着红晕的脸颊。那触感像是揉过一团新鲜的糯米糍,软乎乎的带着清晨的温度。丁程鑫僵在原地,残存的困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驱散,耳垂迅速漫上绯色。
餐桌上摆着现烤的可颂和温热的牛奶,苏瑾瑜正慢条斯理地切开流心蛋,金色蛋液顺着刀叉纹路缓缓流淌。丁程鑫攥着陶瓷碗,碗沿传来的温度却暖不热掌心的汗。
丁程鑫:我能出去吗?
话出口时,他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想起马嘉祺将他锁在别墅时,同样优雅的动作里藏着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苏瑾瑜: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苏瑾瑜放下刀叉,将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正在播放钢琴演奏会录像,黑白琴键上翻飞的手指与激昂的乐章交织。
苏瑾瑜:听说丁少爷十三岁就拿过少年钢琴大赛金奖?”
丁程鑫的呼吸骤然停滞,陶瓷勺“当啷”坠入碗中。滚烫的牛奶溅到手背,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灼痛。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聚光灯下的三角钢琴、磨出茧子的指尖、还有丁家破产后被变卖的钢琴。
丁程鑫:早就…不弹了。
他别过脸,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苏瑾瑜却站起身,掌心贴着丁程鑫发凉的后背,引他走向别墅深处。旋转楼梯尽头,一扇雕花木门缓缓开启,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倾泻在锃亮的钢琴上,琴凳上还摆着崭新的丝绒乐谱夹。
苏瑾瑜:音乐不会因为沉默而消失。
苏瑾瑜掀开琴盖,黑白琴键在光影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丁程鑫眼里跃动的光芒,像是点亮暗夜的星火,苏瑾瑜望着这鲜活的一幕,唇角不自觉泛起温柔的弧度,连平日里清冷的眉眼都跟着柔软下来。他本就该如林间飞鸟,拥有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而不是被禁锢在狭小的牢笼里。这份本该属于他的自由,今后就由自己来守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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