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将苏瑾瑜围得水泄不通,可丁程鑫却如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他额角青筋暴起,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敷衍地回了两句旁人的搭讪,便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疯狂地推开人群,朝着卫生间狂奔而去。
马嘉祺:你来晚了,他在储物间。
马嘉祺斜倚在墙角,整个人散发着慵懒又危险的气息。他指间的薄荷烟明明灭灭,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又满足的笑,那笑容看得苏瑾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苏瑾瑜瞳孔猛地收缩,瞬间明白了一切,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喷涌而出。他狠狠瞪了马嘉祺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转身就朝着储物间间冲去,每一步都像是要踏碎地面。
推开储物间的门,丁程鑫蜷缩在角落,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小鸟。他整个人颤抖得如同筛糠,肩膀剧烈耸动,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又绝望,脸上泪痕交错,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脖颈处还留着狰狞的指痕。
苏瑾瑜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停滞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用手帕慌乱地擦拭着丁程鑫脸上的血迹和泪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瑾瑜:别怕,我在!
他迅速脱下西装,将浑身冰冷的丁程鑫紧紧裹住,一把抱起他就从后门冲了出去,脚步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而马嘉祺独自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车内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死死攥着方向盘,骨节泛白,车窗外,苏瑾瑜正将丁程鑫抱进副驾驶,那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像捧着稀世珍宝。
丁程鑫苍白的脸靠在苏瑾瑜肩头,丁程鑫那绝望的眼神却不停地在他脑海中闪现,每一次回想,都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扎他的心。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出痛苦的低吼。
马嘉祺:丁程鑫我该拿你怎么办?
丁程鑫在苏瑾瑜怀里无声地啜泣。苏瑾瑜愤怒地一拳砸在车窗上,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他满心都是自责与悔恨,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苏瑾瑜: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可丁程鑫只是将头埋得更深,哭声愈发压抑。
将丁程鑫送回家后,苏瑾瑜担忧地看着他。
苏瑾瑜:我进去陪你吧。
丁程鑫却别过脸,声音嘶哑。
丁程鑫:不用
苏瑾瑜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丁程鑫离开了。
深夜十一点,一辆黑色宾利 悄无声息地停在丁程鑫家外。马嘉祺死死盯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懊悔、有心疼,还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他烦躁地把玩着打火机,脑海中全是丁程鑫哭泣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嘉祺在车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凌晨一点三十分,屋内的灯终于熄灭。他又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翻墙而入。
马嘉祺翻身越过爬满蔷薇的矮墙,院中夜来香的气息混着露水漫过来。独栋小屋的窗帘透出暖黄光晕,像浸在蜂蜜里的月亮。推开通向阳台的玻璃门时,几盆洋桔梗轻轻颤了颤,沾着水珠的花瓣擦过他手背,凉意沁得人发怔。
马嘉祺:自己都照顾不好,不养花呢。
他垂眸轻笑,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柔嫩的花瓣。
米白色长毛地毯吞没了脚步声,马嘉祺在玄关停住。墙角防撞条泛着哑光,茶几边缘裹着柔软的棉布,连落地灯棱角都细心包了绒布。沙发上歪着三只兔子玩偶,最中间那只被抱得毛都塌了,脖颈处还缠着褪色的彩虹发带。白墙中央,苏瑾瑜镜头下的丁程鑫正朝他笑,眼睛弯成月牙,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
卧室门虚掩着,小夜灯在黑暗里洇开温柔的光晕。丁程鑫蜷成小小的一团,脸埋在兔子玩偶蓬松的绒毛里,睫毛还沾着泪珠,随着浅淡的呜咽轻轻颤动。马嘉祺屏住呼吸靠近,月光从纱帘缝隙漏进来,在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
指尖触到汗湿的碎发时,丁程鑫突然呓语着瑟缩了一下。马嘉祺动作顿住,看着少年颈侧自己留下的淤青在月光下泛着冷紫,喉结滚动了两下。掀开薄毯的瞬间,他猛地攥紧了床单——腰间蜿蜒的指痕像丑陋的藤蔓,大腿内侧的牙印还渗着血丝,手腕上青紫的扼痕与浅色睡衣形成刺目对比。
马嘉祺:混蛋
他对着空气骂了句,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冰凉的指尖悬在伤痕上方颤抖,最终化作羽毛般的吻落在泛红的皮肤上。丁程鑫在睡梦中发出委屈的呜咽,马嘉祺将人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毛茸茸的发顶。
马嘉祺:宝宝……
窗外的月光悄然爬上窗台,洋桔梗在夜风里摇晃,抖落几星碎银般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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