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攥着复诊单走进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淡淡萦绕在鼻尖。冷光灯下,他盯着电梯数字从-1跳到3,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心跳还算平稳。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带着细碎的拖沓。丁程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总爱黏着他的“尾巴”——马嘉祺。自从失忆后,这人就像只被驯服的金毛犬,整日巴巴地跟在他身后。此刻,对方呼出的热气已经扫到他后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马嘉祺:程鑫,我陪你吧!
丁程鑫转过身,撞进一双盛满关切的眼睛里。马嘉祺手里攥着便利店买来的罐装奶茶,铝罐表面凝结的水珠正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淌。他似乎刚跑过,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微微喘着气,狗狗似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丁程鑫:你在外面等我。
丁程鑫别开眼,声音难得强硬下来。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17:23,夕阳的余晖透过安全通道的小窗斜斜切进来,在马嘉祺脚下投出一道细长的影子。他不想让马嘉祺看到病房里插着留置针的母亲。
马嘉祺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只是把还温热的奶茶塞进他手里。
马嘉祺:我就在走廊尽头的椅子上。
他指了指转角处那排蓝色塑料椅。
马嘉祺: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说罢,又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塞进丁程鑫掌心。
马嘉祺:紧张就吃颗糖,甜的。
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骤然浓烈。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红润一些,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丁程鑫微笑着坐在床边,絮絮叨叨说着最近的琐事。看到妈妈嘴唇有点干,他慌忙起身倒水,余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门外。
马嘉祺果然坐在那里。他双腿交叠,怀里抱着奶茶罐,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瓷砖。发现丁程鑫的目光后,立刻直起身子,举起奶茶罐晃了晃,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丁程鑫连忙别开脸。
等从医院出来时,暮色已经漫过天际线。天空被染成暧昧的粉紫色,街边路灯次第亮起,在地面投下暖黄的光晕。马嘉祺立刻从台阶上跳下来,自然地接过丁程鑫手里的病历袋,另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马嘉祺:累坏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穿过三条街,马嘉祺停在一家装修典雅的餐厅前。水晶吊灯在玻璃窗内投下细碎的光斑,侍应生穿着笔挺的制服拉开雕花木门。丁程鑫盯着菜单上的价格,手指不自觉地蜷缩——
马嘉祺:招牌的松茸汤,再来份黑松露烩饭,七分熟的和牛,程鑫你最近要多补补。
马嘉祺熟稔地报着菜名,完全没注意到丁程鑫发白的脸色。当侍应生询问酒水时,他甚至头也不抬地要了瓶红酒。
丁程鑫:这会不会太贵了……
丁程鑫小声嗫嚅,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马嘉祺终于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
马嘉祺:今天我请客。
马嘉祺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银行余额的数字后面跟着一连串零。
马嘉祺:虽然失忆了,但我并不缺钱。
餐点陆续上桌,马嘉祺专注地帮丁程鑫切开和牛,将最鲜嫩的部分夹进他碗里。红酒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倒映着他低垂的眉眼。
马嘉祺:我知道你什么都想自己扛。
马嘉祺突然开口,声音放得很轻。
马嘉祺:但现在有我在。
丁程鑫低头吃着饭,喉咙突然发紧。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地砸在餐盘上,溅起细小的水花。马嘉祺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笨拙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嘴里还嘟囔着。
马嘉祺:怎么又哭鼻子,再哭我可要亲你了。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折射出斑斓的光,丁程鑫望着杯中晃动的红酒,忽然想起从前。那时的马嘉祺总带着满身戾气,会冷着脸把他抵在墙角,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哪也不许去”;会在他试图逃离时,强硬地攥住他的手腕,留下青紫的指痕;甚至会直接没收他的手机和钱包,将他困在那座华丽却冰冷的别墅里。
马嘉祺: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马嘉祺见他迟迟不动筷,又开始紧张。
马嘉祺:我让主厨重做?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担忧。这副模样和记忆里那个冷漠的马嘉祺重叠又分开,让丁程鑫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
曾经,马嘉祺会在他反抗时,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对视;现在,却会蹲在他面前,仰着头小心翼翼地问“程鑫别生气好不好”在这一刻丁程鑫感觉有马嘉祺真好,让他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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