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马嘉祺这次倒是少了惊吓,多了无奈。在他发现这人然还光脚踩地板时更甚。
时值初秋,地板的冰凉程度众所周知。马嘉祺明知道他不会回应,却还是忍不住出声想让他回去。
丁程鑫果然没有反应。正当马嘉祺发愁时,这人却像是通上电了一般有了动作。
他突然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马嘉祺怀中的外套。
然后这可怜的外套就这么被主人毫不怜惜地随手一丢,"五体投地”了。
马嘉祺先是愕然,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马嘉祺:你不是要借我吗?这样让我怎么睡?
如果是清醒的丁程鑫,现在应该已经在道歉了。哦不对,清醒的他应该不出这种事。
于是,不清醒的丁程鑫沉默了一会儿,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马嘉祺的话——他在马嘉祺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爬上了床。
马嘉祺:……
好了,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这人就是在梦游了。就他那性子,应该做不到如此平静地干这种事。
这人躺下后还不老实,居然一翻身抱住了他。
马嘉祺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从未和其他人这么亲密接触过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久违的困意就来光顾他的大脑,使他不由主地放松下来。
马嘉祺一下就想到了丁程鑫安眠药精的身份,他这“本体”可比那外套好用多了。
还真是"药到病除"啊……
人家既然都已经送货上门了,那自己又怎么能辜负这番好意呢?
马嘉祺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也回抱过去,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乡。
隔天早上,广播尽职尽责地准时响起了叫早的音乐。虽然旋律十分欢快,但对于睡眠时间本就少的学生来说,这个时候哪怕是音乐家到面前演奏世界名曲,可能也会被踹出去吧。
丁程鑫率先醒来,对着自己的床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马嘉棋怀中,还被他从背后抱着!他一下就不淡定了,挣扎着想要坐起,却惊醒了身旁的人。
马嘉祺还没完全清醒,搂在丁程鑫腰间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使其无法动弹,嘴里还在咕哝着。
马嘉祺:要起了吗…
丁程鑫:是……是啊,到……到点了……
丁程鑫的声音紧张到磕磕绊绊的,马嘉祺听得意识清晰了几分,他松开手,让丁程鑫坐起。
满脸通红的丁程鑫强迫自己镇定,但当他一对上马嘉祺的目光后就败下阵来。
丁程鑫:你……我……我为什么会……
马嘉祺虚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似乎睡得并不满足。
马嘉祺:这个啊,就要问你自己了。
丁程鑫先是疑惑,沉思了一会儿后,突然一激灵,可疑地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地下了床,捡起被迫在地板过了一夜的外套,飞快地溜走了。
马嘉祺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失笑。
害羞了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丁程鑫似乎并不只是因为害羞而逃走。
当中午回宿舍时,马嘉祺看到另一张床铺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干净得好像从未有人住过。
而自己的床上放着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上面还有张字条,赫然是丁程鑫工整的笔迹。
——真的不好意思给你拿来麻烦了,我这梦游症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你还睡眠不好,为了不打扰你,我已经申请换到隔壁了,这个外套就先借你吧!
眼见着自己的预想成了真,马嘉祺拿着字条,脸都黑了。
这家伙又没有问过自己,怎么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他?
他就说怎么一个早上他这同桌这么安静,原来是心虚啊。
他越想越气,去到隔壁。这间宿舍本来是多出来的,现在只有丁程鑫一个人住。
这个时候丁程鑫还没回来,马嘉祺将外套原封不动地放回床上,字条翻了个面放着,上面十分潦草地写了:
——不用了。
短短三字,怨气十足。
具体表现在马嘉祺一个下午都没有和丁程鑫说过一句话。嘴像是上了502胶水,能用肢体语言表达的绝不开口。
而丁程鑫可能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些唐突,几次试图搭话都失败了后,也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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