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的卧室区域像一串被串联起来的私密宇宙,每扇门后都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赛多和赛维娜的房间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紫色的窗帘在微光中轻轻晃动。双人床上堆满了赛维娜收集的毛绒抱枕——有圆滚滚的卡皮巴拉,咧着嘴的南瓜精灵,甚至还有个等身大的夜影族玩偶(岚第一次看到时嘴角抽搐了一下)。
赛多常坐在窗边的书桌前记录行程,羽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而赛维娜就窝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光屏游戏的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小罗依经常抱着枕头溜进来,最后总是陷在玩偶堆里睡着,碧绿的发丝和赛维娜的缠在一起。
赛维娜的手指还在虚拟屏幕上划拉着没打完的游戏,直到赛多一把抽走她的终端。
赛多摩兰德:"睡觉。"
赛维娜撇撇嘴,转身抱住印着卡通图案的枕头,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绵长。
赛多这才轻轻抽出藏在枕头下的眼罩,轻轻盖在眼上,然后关掉了最后一盏夜灯。
走廊尽头的黄色门后是洁米修斯的领地。阳光般的色调让整个房间像块融化的黄油曲奇,连空气都暖融融的。
衣柜里挂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服饰——挂着晶片的科研袍旁边是绣着金线的异世界礼服,衣领上还别着赛维娜恶作剧别上去的卡通徽章。
书桌上摊开的小说稿纸被镇纸压着,最新一章的标题是《机械心会不会梦见电子花》,页边还画着赛维娜涂鸦的小爱心。
她正在写一个新章节,女主角被困在时间循环里,试图用记忆数据找到出口。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头也不抬:
洁米修斯:"赛维娜,我说过今天不行——"
门被推开一条缝,赛维娜的白发钻了进来:
赛维娜:"就今晚!我保证不踢被子!"
洁米修斯叹了口气,把稿纸推到一边。
十分钟后,赛维娜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她,而洁米修斯盯着天花板,却想到女主角或许该有个话痨室友。
失魇的房间门关得最紧。
推开门会先闻到金属和皮革的气息,温度似乎自动低了三分。
窄床整齐得像从没人睡过,墙上的铭牌在暗红色夜灯下泛着幽光。
武器架上的每一把刀都擦得能照见人影,有次赛维娜好奇碰了碰某把武器,结果发现柄上刻着极小的名字——像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悼念。
角落里有个上锁的铁箱,偶尔夜深人静时会传出纸张翻动的轻响。
岚的卧室像座微型军事博物馆。迷彩纹的窗帘永远拉着一半,书架上塞满烫金封面的战史典籍。地球仪在床头缓缓旋转,红点标记着他参与过的每一场战役。
他正靠在床头读一本《边境战役史》,书页上满是潦草的批注。房间里的书太多了,多到有些堆在了地上,形成小小的堡垒。他的目光在某页停留了很久,那里记载着一场全军覆没的突袭。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枕边那本《花园种植指南》,书脊已经翻得起毛边——后来大家才知道,那是某次任务中,一个阵亡的小女孩塞给他的礼物。
拉维妮雅的房间总飘着旧书页和墨水的气味。床头柜摆着七个玻璃瓶,分别装着不同世界的星光。
她写日记时喜欢用羽毛笔蘸特制的星尘墨水,字迹会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蓝光。
而现在她跪坐在窗前,偏暗淡橘黄色发垂落在摊开的日记本上,笔尖悬在
拉维妮雅:"今天的星星排列得像……"
后面迟迟未动。身后的小桌上,七个不同世界的星图标本正在玻璃罩下缓缓旋转。
当她终于写下
拉维妮雅:"像一句被擦掉的咒语"
时,窗外的星云恰好掠过一阵淡紫色的光晕。
罗依的房门上贴满荧光贴纸,推开门就像跌进糖果屋。
会唱歌的枕头,会自动翻页的漫画书,还有总也吃不完的彩虹软糖罐——虽然埃佐菲特严肃指出那其实是个无限再生魔法实验品。
她四仰八叉地睡在粉蓝色的被窝里,怀里搂着一本翻开的《恐怖生物图鉴》,彩页上的多眼触手怪正对着她后脑勺流口水。
床底下传来窸窣声——是她在切格雷德捡到的会发光的小蜥蜴,正在偷吃她藏起来的软糖。
埃佐菲特的房间没有门——只有一道流动的魔法帘幕。
此刻帘幕上浮现着不断变换的奇怪文字,而她漂浮在房间中央,被十几本自动翻动的古籍环绕。
卧室天花板是流动的星图,地板上用夜光颜料画着巨大的法阵。
有次赛维娜半夜溜进去偷看,发现教授飘在半空睡觉,周围环绕着自动翻页的古籍,像被一群忠心耿耿的幽灵守护着
这时一本书忽然喷出一簇火花,她闭着眼睛挥了挥手,那本书就乖乖合上,钻回了书架。
睡梦中,她的指尖还在勾画着某个跨世界传送阵的最后一笔。
八扇门,八个小小的世界。
当列车穿越次元裂隙时,这些卧室里发生着无人知晓的故事——有人擦拭武器,有人数着铭牌入眠,有人把脸埋进玩偶堆偷偷哽咽,也有人对着星空写下今日的见闻。而列车只是沉默前行,载着这些秘密驶向下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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