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玩家之城的秃头传说

清晨的寒风格外凛冽，七人——不，现在是八人——站在凯里德之殿的广场上，整装待发。

晓月月双手插在宽大的管理员制服口袋里，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她脚尖一点，地面上的积雪开始流动起来，凝聚成一座晶莹剔透的雪橇舱，内部座椅上还铺着毛茸茸的雪熊皮垫。

晓月月："铛铛~特快专列！"

她得意地拍了拍舱壁

晓月月："管理员限定版，直达玩家之城哦！"

赛维娜绕着雪橇转了一圈，挑眉：

赛维娜："这玩意儿不会半路崩代码吧？"

晓月月："喂！你在质疑我的技术？"

晓月月鼓起脸颊

晓月月："我可是黑进过主系统的！"

洁米修斯检查了下雪橇的稳定性，点头：

洁米修斯："结构没问题，但载重……"

晓月月："放心啦，坐十个人都够！"

晓月月率先跳上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晓月月：快来，目标——玩家之城！"

洁米修斯看向晓月月

洁米修斯："玩家之城...就是那群坚持正常游戏的玩家聚集地？"

晓月月："没错~"

晓月月手指在虚空中划出控制面板，"

晓月月：那里没被奇比加污染，因为——

"她压低声音"

晓月月：那群肝帝根本不让任何异常数据靠近。"

岚用战术目镜调出地图：

岚："具体坐标？"

晓月月："寒冬区块东南角，藏在暴风眼里的安全区。"

晓月月点击确认键，雪橇发出嗡鸣

众人陆续登橇。岚调出地图投影，寒冬区块的西北角浮现出一个闪烁的红点：

岚："玩家之城，为寒冬区块的中立区，专门供玩家之间交易和测试装备"

拉维妮雅："也是最可能知道黑影藏身的地方。"拉妮维雅补充。

罗依紧张地攥着半块怀表：

罗依："我们真的能找到另一半吗……"

赛维娜："必须找到。

"赛维娜咧嘴一笑，拳头捏得咔咔响

赛维娜："否则我就把晓月月的管理员权限揍出来。"

晓月月："呜哇！关我什么事！"

晓月月夸张地抱头，引得众人轻笑。

晓月月："坐稳了——"

她手指向前方一挥

晓月月："出发！"

雪鞘骤然加速，如一道蓝色闪电划破雪原。狂风卷起碎冰拍打在脸上，两侧的景色模糊成色块。晓月月的长发在风中狂舞，她大笑着喊道："时速200公里！刺激吧？"

赛维娜的声音淹没在风里：

赛维娜："卧槽！你管这叫雪橇？！"

洁米修斯默默抓紧了橇边的数据护栏，而失魇……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雪原疾驰

雪橇在茫茫雪原上飞驰，两侧的景色化作模糊的白色残影。罗依趴在窗边，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龙卷风暴：

罗依："要穿过那个？"

晓月月："别怕，风暴眼里可安静了。"

晓月月哼着歌调整导航

晓月月："说起来，你们知道玩家之城别名叫什么吗？"

赛多摩兰德："【秃头圣地】。"

赛多忽然接话

赛多摩兰德："普尼政府报告提到过，平均在线时长18小时的玩家聚集地，而且还是现实时间，也就是平均在线27天"

赛维娜差点被口水呛到：

赛维娜："多少？！"

晓月月："所以他们根本不在乎奇比加。"

晓月月笑着指向风暴眼

晓月月："看，到了！"

雪橇一个漂移甩进风暴墙，刹那间天地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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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想中的繁华城池，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由数据方块堆砌而成的奇异村落。

广场中央悬浮着十米高的全息任务板，几十个玩家正仰着头疯狂记笔记。

铁匠铺前排出三百米长队，最前方的人正在和NPC讨价还价："这把剑+15失败概率才27%？太低了！给我调到50%！"

某个露天温泉里泡满玩家，他们头顶飘着【挂机泡澡：耐力+1/小时】的状态提示。

晓月月："欢迎来到——"晓月月张开双臂，"全游戏最卷的地方！"

洁米修斯的目光扫过那些玩家信息面板，清一色的【等级：100】【成就：487/500】。她默默把靠着百分比经验本才升到70级的系统提示关了。

岚："所以..."

岚看向晓月月

岚："能帮我们的人在哪？"

晓月月："当然是——"

她指向任务板顶端那个金光闪闪的名字：

【当前在线时长冠军：我不是肝帝（连续登录：89天7小时/现实时间）】

拉妮维雅盯着全息面板上那行闪烁的金色ID：

拉维妮雅："89天7小时现实时间……换算成游戏时间就是9年多？"

晓月月点点头，语气罕见地带上几分敬意：

晓月月："‘我不是肝帝’，三测时期的老玩家，从《色彩游戏2》测试服开服第一天就没下过线。"她指了指悬浮在城中央的一座水晶塔，"那座【跨区交易所】就是他建的，全游戏唯一能买到其他区块材料的地方。"

罗依倒吸一口冷气：

罗依："这……不会猝死吗？"

岚："他用了时间压缩舱。"岚的战术目镜快速检索着资料

岚："普尼军用的神经同步技术，保证了肉身不会腐败，现实1小时等于游戏30小时。但即便如此……也需要现实里连续躺将近三个月。"

赛维娜摇了摇头：

赛维娜："疯子。"

晓月月："不仅如此，"

晓月月踮起脚指着排行榜顶端

晓月月："他是三测玩家，从《色彩游戏1》测试服玩到现在，唯一一个300级满级的存在。玩家之城就是他一手建立的。"

洁米修斯注意到她话中的关键：

洁米修斯："跨区域购买材料……也就是说，他能弄到其他区块的稀有物品？"

晓月月："没错！"

晓月月眼睛亮起来

晓月月："比如第四区块的海洋之心，或者第五区块的众森结晶——只要付得起价码。"

赛多开口询问：

赛多摩兰德："你带我们来找他，不只是为了材料吧？"

空气忽然安静。

晓月月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目光低垂：

晓月月："……他在《色彩游戏1》时代，是湛蓝公会的高层。"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晓月月："我们需要他确认一件事……一件只有我必须知道的事。"

赛维娜眯起眼睛："什么事？"

晓月月抬起头，虚拟星空的光映在她瞳孔里：

晓月月："等见到他……你们自然会明白。"

（玩家之城的钟声响起，全息屏上的冠军ID变成【在线状态：正在返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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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中心屋的石板路上，赛维娜的脊背突然绷直了。

道路两侧聚集着密密麻麻的高等级玩家，清一色的90-180级装备，有的倚在武器铺门口擦拭发光的剑刃，有的蹲在房顶上啃着增加属性的面包，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细碎的议论声像蜂群般嗡嗡作响：

"那就是传闻中的救援队？"

"就是他们？等级最高才70级..."

"听说干掉了大祭司..."

"装备倒是强化得不错..."

"看那个白头发的，武器耐久都见底了..."

赛维娜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压低声音道：

赛维娜："喂喂，这群人怎么回事？该不会那些冒牌玩家也在这儿闹过吧？"

周围的窃窃私语不断传来：

这时，一个ID显示为【鞋子禁卫军】的120级战士拦在路中央。他身穿闪耀着+18强化光芒的铠甲，腰间别着一把镶嵌冰晶的大剑。

"你们，"他的声音洪亮，"就是普尼政府派来清除BUG的援军？"

赛多上前一步，礼貌回应：

赛多摩兰德："是的，我们正在执行特殊任务。"

一个115级的法师玩家从人群中挤出来，ID【魔法暴徒】闪着刺眼的红光。他斜眼打量着七人，嗤笑道："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满配管理员账号呢——"

他的法杖故意在罗依面前晃了晃，+15强化的宝石几乎要戳到她脸上。

"——瞧你们这群穷酸样。"

空气瞬间凝固。

还没等七人反应，【鞋子禁卫军】反手一记肘击打在【魔法暴徒】腹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教官大人，"他对着晓月月单膝跪地，铠甲发出沉重的碰撞声，"请原谅我手下的无礼。"

晓月月歪着头眨了眨眼：

晓月月："诶？你认识我？"

"三测时期的新手教官，谁不认识？"【鞋子禁卫军】抬起头，眼中闪着狂热的光，"您教的反魔法格斗术，我现在还在用。"

围观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真的是晓月月教官！"

"那个传说中的新手引导员！"

"她带过三测的突击队特训..."

赛维娜看着被捂得翻白眼的【魔法暴徒】，小声对洁米修斯嘀咕：

赛维娜："我现在相信她真是团宠了..."

晓月月一听【鞋子禁卫军】的话，顿时骄傲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但她还是努力绷住表情，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晓月月："咳咳，那什么……带我们去见‘我不是肝帝’

【鞋子禁卫军】的表情僵住了。他厚重的铠甲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似乎是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

"我会帮助你们任何事..."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下来，"但是这件事..."

晓月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晓月月："为什么？"

"自从奇比加出现后，会长就再也没出过房间。"【鞋子禁卫军】的拳头握得咯咯响，"而且...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晓月月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晓月月："连...管理员都不可以吗？"

【鞋子禁卫军】沉默了很久。他又咧开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纵容。

"如果教官大人你执意要进去的话..."他耸了耸肩，"我们也没办法。"

晓月月立刻多云转晴，娇嗔地拍了他铠甲一下：

晓月月："讨厌~"

她转身对七人挥挥手：

晓月月："你们先跟小鞋子去休息区~我去去就回！"

几个180级的玩家默默从人群中走出，恭敬地为晓月月引路。

【鞋子禁卫军】看着晓月月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摇头苦笑，随后对七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各位勇士，请随我来。玩家之城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补给。"

他的目光在赛维娜血迹斑斑的拳套上停留片刻，又补充道："...看来的确很需要。"

鞋子禁卫军带领七人来到一座由数据水晶构筑的休息区，从储物箱中取出几瓶泛着金色光芒的药剂。

"【疯钻之愈】，300级副本限定掉落。"他将药剂递给赛维娜，"能修复非数据性损伤。"

赛维娜半信半疑地喝下，瞬间瞪大眼睛——她手上那些被冰霜割裂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疲惫感都一扫而空。

岚："这玩意要是能带回现实..."

岚晃了晃药剂瓶，战术目镜显示成分含有【量子修复纳米群】。

鞋子禁卫军笑着摇头："出了游戏就只是糖水。"

赛多接过药剂时问道：

赛多摩兰德："你和晓月月，似乎很熟？"

鞋子禁卫军的铠甲发出怀念的嗡鸣："三测时期，我是她新手教程班的第115号学员。"他面甲下的眼睛弯成月牙，"当时连移动按键都找不到，是教官手把手教的。"

罗依好奇地凑近：

罗依："她一直这么...活泼吗？"

"比现在更过分。"鞋子禁卫军敲了敲胸甲，"结业考核时，她把终极BOSS改成自己的Q版投影，打赢的奖励是被她举高高。"

洁米修斯皱眉：

洁米修斯："等等，你说三测？但晓月月不是开服ai吗？"

"游戏从二测开始就不清数据，而教官…其实在一测就存在了。"

鞋子禁卫军压低声音

"有次团建喝酒...呃游戏里喝虚拟酒，她说漏嘴过。"

她说过'老娘可是看着这个游戏从代码堆里爬出来的'。

"他忽然压低声音

"其实我们怀疑……"

"她根本不是AI。"

众人一怔。

"但这话可别让她听见，"鞋子禁卫军笑着摆手，"上次有人提，被她用训练木偶砸了三天。"

赛维娜正想追问，远处传来晓月月元气十足的喊声：

晓月月："搞定啦——！"

只见她蹦蹦跳跳地跑来，手里举着一块闪烁着星光的晶体：

晓月月："锵锵~【跨区通讯器】！肝帝大叔送的！"

鞋子禁卫军站得笔直："会长他……"

"睡着啦~"晓月月眨眨眼，"不过他说——"

她模仿着沧桑的语气：

晓月月："'黑影？呵，那群小兔崽子连玩家之城的地砖都啃不动'。"

鞋子禁卫军闻言大笑：

"确实是会长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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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雪橇在茫茫雪原上飞驰，八人挤在毛茸茸的雪熊皮垫上，气氛却比来时轻松了不少。

赛维娜用胳膊肘捅了捅晓月月：

赛维娜："喂，刚才你和那个肝帝大叔神神秘秘的，到底问了啥啊？"

晓月月晃着双腿，笑嘻嘻地说：

晓月月："哎呀~就是一些黑深残的成年往事啦~"

赛维娜："哈？"

赛维娜一把捏住她的脸颊

赛维娜："又当谜语人是吧？信不信我把你从雪橇上扔下去？"

晓月月："疼疼疼！"

晓月月夸张地挣扎着

晓月月："我说我说！其实嘛——"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

晓月月："那个肝帝大叔年轻时候在湛蓝公会..."

所有人都下意识凑近。

晓月月："——暗恋过他们的副会长！"

晓月月大声宣布

晓月月："还写了整整三万字的情书存在公会仓库里！"

罗依："噗！"

罗依一口热可可喷在了拉妮维雅的法袍上。

拉妮维雅面无表情地擦了擦：

拉维妮雅："……这就是你说的'黑深残'？"

"当然不止啦~"晓月月眨眨眼

晓月月："后来副会长把情书贴在了公会公告板上，还批注了十七处语法错误。"

岚的战术目镜歪了歪：

岚："……确实够残的。"

失魇默默把脸转向窗外，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赛维娜翻了个白眼：

赛维娜："所以这和黑影有半毛钱关系？"

晓月月："打完黑影就告诉你~"

晓月月做了个鬼脸

晓月月："保证是个超级——好玩的故事！"

洁米修斯伸手捏住晓月月的另一边脸颊：

洁米修斯："现在就说。"

晓月月："呜呜呜你们欺负AI！"

晓月月泪眼汪汪地扑向赛多

晓月月："小赛多救我！"

赛多淡定地往旁边挪了挪：

赛多摩兰德："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

雪橇在欢声笑语中冲向远方的数据裂隙，连呼啸的寒风都变得欢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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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娜靠在座椅上，转头看向罗依——

赛维娜："喂，小罗依。"

她戳了戳女孩的脸蛋

赛维娜："你什么时候变得爱哭了？"

罗依正捧着热可可小口啜饮，闻言一愣：

罗依："啊？"

赛维娜："在列车的时候，你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力小鬼。"

赛维娜捏着下巴回忆

赛维娜："整天'赛维娜姐姐陪我玩~''赛维娜姐姐教我打架~'，现在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

罗依的脸"唰"地红了：

罗依："我、我才没有..."

洁米修斯若有所思：

洁米修斯："记忆缺失确实会影响性格表达。"

罗依："才不是因为这个！"

罗依抬头，眼眶又有点发红

罗依："是因为...因为..."

晓月月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晓月月："因为小罗依现在知道害怕了呀~"

她蹭着女孩的脸颊

晓月月："以前莽是因为不懂真正的危险，现在会哭...说明成长啦！"

赛维娜挑眉：

赛维娜："你这AI还挺会安慰人？"

晓月月："那当然！"

晓月月骄傲地昂头

晓月月："我可是加载了《育儿百科》全卷的！"

岚插话：

岚："根据行为学分析，罗依的泪腺活跃度提升可能和..."

赛维娜："停！"

赛维娜抓起个抱枕砸过去

赛维娜："禁止科学解释！"

罗依破涕为笑，小声嘀咕：

罗依："也许是...因为不再孤独了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由于记忆缺失，她忘却了伙伴，记忆断层又回到了那千年的孤独

罗依："现在又有了大家的陪伴就觉得...有点忍不住..."

雪橇里安静下来。

赛维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赛维娜："傻孩子，哭就哭呗。"

她咧嘴一笑

赛维娜："反正有我们在，你想怎么哭都行——"

赛维娜："——哭完记得帮姐姐们揍人就行！"

洁米修斯无奈摇头，却悄悄往罗依手里塞了块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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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晓月月站起来张开双臂：

晓月月："各位乘客请注意~下一站是——"

赛维娜："黑影挨揍大舞台！"

赛维娜抢着喊道，顺手把晓月月的兜帽扣到她头上。

罗依正忙着用新买的手帕擦拭双枪，闻言抬头：

罗依："那个...我们是不是该制定下战术？"

赛维娜："战术就是——"

赛维娜从异次元袋掏出个喇叭形状的奇怪装置

赛维娜："晓月月特供版黑影探测器！"

洁米修斯狐疑地看着这个贴满粉色贴纸的装置：

洁米修斯："你确定这不是..."

晓月月："百分百靠谱！"

晓月月骄傲地挺胸

晓月月："我用会长珍藏的【星尘砂】改造的，不仅能探测黑影..."

她按下开关，喇叭开始播放《最炫民族风》

晓月月："还自带BGM功能！"

岚的战术目镜疯狂闪烁：

岚："...我现在相信你和肝帝确实很熟了。"

拉妮维雅默默给自己加了隔音结界。

这时，探测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粉色灯光疯狂闪烁。雪橇正前方的空间开始扭曲，黑色雾气从虚空中渗出——

赛维娜："来活儿了！"

赛维娜一个箭步跳下雪橇

赛维娜："兄弟姐妹们，揍它丫的！"

晓月月不知从哪掏出个小旗子挥舞：

晓月月："加油加油~打完请你们吃数据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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