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香味

墨燃：“我还就不信邪了。”

墨燃往后靠。

先前，楚晚宁和墨燃混入冥婚队伍，拜了堂，然后被封在了合葬棺中。

金童玉女大概是在走个斜坡，棺材壁内滑不溜手的，没坚持太久，墨燃又无奈地滚到了楚晚宁面前。

墨燃：“师尊……”

楚晚宁没吭声。

墨燃实在不是很想再滚来滚去，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

墨燃：“我不是故意的。”

楚晚宁：“……”

墨燃：“可是背上的伤口，撞得好疼……”

黑暗中，楚晚宁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外面的锣鼓有点吵闹，墨燃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清。

可是下一刻，墨燃就闻到了更清晰的海棠花香，楚晚宁的手揽在了他背后，阻挡了他可能会猛然撞过去的空隙。

虽然不是拥抱，楚晚宁胳膊是虚空的，刻意避免着和墨燃的身体接触，只有衣料和墨燃相碰在一起，但是这个姿势，多少也有些亲密了。

楚晚宁：“当心点，别再撞了。”

墨燃：“……嗯。”

忽然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墨燃此时仍是正在窜个子的少年，并非如同成年后的身高，所以他靠在楚晚宁怀里，额头刚刚好到楚晚宁的下巴。

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一阵猛烈的猛撞打碎了墨燃的回忆，锣鼓声忽然停了，四野一片死寂。

墨燃：“师尊……”

楚晚宁伸出手，点上他的嘴唇，沉声道：

楚晚宁：“别说话，我们到了。”

外面果然再没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四野一片死寂。

楚晚宁指尖燃起一丛淡金色的火光，往棺材壁上一划，划出一道细狭口子，刚好够两个人从口子看出去。

他们果然被抬到了彩蝶镇郊，那座供奉着鬼司仪的土庙前面已经停满了密密麻麻的合葬棺椁。

空气中馥郁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重，透过孔隙飘进了棺材里。

墨燃：“对了师尊，那个叫欧阳涉的……好像跟另外一个活着的女人认识。”

楚晚宁：“不是好像，本来就是。”

演都不演，装都不装。

墨燃：“……而且，这香味，跟我们之前闻到的感觉很不一样。”

彩蝶镇的人擅长用百花制作各种香料，因此求神供佛用的香品也都是自己镇里制作，不向外处去买。由于使用的都是镇郊栽种的花种，调出来的味道，外行人闻起来其实差别并不会那么大。

明玉庙的香则是明显的不同，是清新自然的，所选用的是庙里的林檎——也就是苹果树上自然掉落的花果，或者用以往镇上居民在节日中调配出来在比赛中脱颖而出且被明玉娘娘看中的香料。

楚晚宁：“……怎么说？”

墨燃对气息是比较敏锐的，他说道：

墨燃：“ 之前到达彩蝶镇时，无论是明玉庙，郊外的花，还是路边的香铺里香粉的味道都很好闻，没有任何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可是自从进了幻境之后，我总觉得那种味道虽然相似，可是却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不过一直也琢磨不出究竟有哪里不一样，不过现在……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楚晚宁侧过脸来看着他：

楚晚宁：“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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