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年的心跳(别名)
超小超大

第一章,癌症诊断书

“王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我保证以后不熬夜,坚持早睡早起,我还可以坚持每天锻炼。”

“脂肪,油炸之类食品,总之凡不能吃的,我都可以戒掉。”

内心感觉不安的白瑞明对着他面前坐着的中年医生大叔不断开口说着,全是保证决不之类的话语。

那位王医生,看起来只有50多岁左右,头上已经没有多少了头发,鼻梁上带着戴着厚厚的金丝眼镜,墙壁上挂满了锦旗。

而王医生只是缓慢的推了下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打开抽屉,翻找了一会掏出了一叠诊断书,略微翻开几页后,便递给了白瑞明。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狠狠的敲击了白瑞明的心。

白瑞明浑身一颤,眼神中带着一丝侥幸心理。他一页一页的迅速翻动,纸上是他看不懂的密密麻麻专业术语,可他不管那些,他只想要结果。可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排细小字体中,夹着四个用粗体文印的字,“癌症晚期”。

“ 哗啦—哗啦——”纸张于半空中发出声响,在这安静的工作室,更像是催命声。

白瑞明手忍不住的颤抖,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没有任何光彩,像是关不住光。心脏剧烈的跳动,呼吸急促甚至喘不上气。这是白瑞明第一次这么明显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这么绝望、无力、恐惧、却又无可奈何。

他几乎恐惧到失语,强迫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缓了一些,才支支吾吾的说:“王,王医生,有,有没有其他办法?!”

而王医生像是在思考,低下了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的说:“你这种情况,只能通过吃药物短暂压制癌细胞扩散。”

“那王医生,我还能活多久?”白瑞明哽咽的说,内心充满对死亡的恐惧。

“吃了药,最多只有……一年”王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时安慰白瑞明,“每个人都逃不过这一关。”

“一……一年吗?”白瑞明心想着,同时弯下腰捡起了掉落在地的诊断书,每一张捡起时,白瑞明就感觉离死亡更近一点。

最终,白瑞明收拾好诊断书,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告别了王医生。原本就要在办公室里迸发的眼泪最终是走出了医院才压不住的流下来,白瑞明不想让别人看见他那副表情,可是死亡的恐惧使他本能的流泪。

就这样,白瑞明浑浑噩噩的走在街道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行人,碰了多少电线杆。直到进了一处公园,全身似乎是没有力气的倒在了了一处座椅上,眼角又流出了泪。他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份通知书。

“嗡—嗡——”这时手机铃响了,白瑞明连忙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座起身子,掏出腰间的手机。那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信息是一个名叫“老陈”的人,白瑞明努力平息了呼吸频率,然后大口的深呼吸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瑞明!你丫跑哪去了?”充满开朗的少年声音从里传来。

“请了个假,肚子有点不舒服。”白瑞明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说到,“怎么了?”

“没什么,小爷买了可乐,有你喜欢的无糖。”电话那头的少年带着玩笑意的说,“不过你说你肚子疼,那我就连带你那一份也喝掉了!”

“可以啊。”兄弟的玩笑,让白瑞明短暂忘了在医院的不好事,他开口询问:“有没有我需要买的?”

“没有,你还是赶快回来吧,咱宿舍几个还等着你解决今早陈魔头布置的世界难题呢。”电话那头传来喋喋不休的抱怨声,”要我说,陈魔头最近肯定遇到不好事,拿我们泄气,这几天的作业简直跟天书没有区别!。”

“行行行,我这就回来。”

白瑞明挂了电话后,盯着手中拿着的那份如石头重的诊断书,折了又折后塞进了裤腰袋里,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平复心态,向着学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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