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落在一座古朴而宽敞的大宅院里。这座大宅院坐落在太原市郊外的一个小村落旁,四周环绕着苍翠的树木和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宅院外墙用青砖砌成,门楼高大威严,两侧是精致的木雕装饰,显得既庄重又不失温馨。
进入宅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四方形的庭院,中央有一座小巧玲珑的假山,周围点缀着几株盛开的菊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正对着大门的是主屋,其门窗皆为红木制成,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透露出一股浓郁的文化气息。室内布置简洁而不失格调,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
此刻,在主屋的一间卧室里,烟绯的父亲、管家小虎子以及烟绯本人正在紧张地收拾东西。随着太原会战的脚步日益临近,他们决定暂时撤离到乡下避难。房间里堆满了衣物和生活必需品,气氛略显压抑。
烟绯从书桌上抱起一摞心爱的书籍时,突然一只老鼠从墙角窜了出来,沿着桌面飞快地跑过。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烟绯吓了一跳,手中的书籍随之散落一地。
文烟绯:哎呀!老鼠!
她惊呼一声,迅速后退躲到了父亲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转身看向女儿)唉,闺女怎么了?
文烟绯:(烟绯躲在父亲身后,声音有些颤抖)爹,有老鼠!好大一只老鼠!
什么都是:(父亲轻笑着)哈哈哈哈,我的闺女啊,胆子咋就这么小呢?这么大只老鼠,难道还吃你不成?
文烟绯:(烟绯探出脑袋)爹,您不知道,这老鼠可大了,而且黑乎乎的,还长着长长的尾巴,怪吓人的!
什么都是:(听到这里,父亲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闺女啊,你都这么大了,还怕老鼠呢!
文烟绯:(烟绯嘟着嘴,不满地说)爹,人家就是怕老鼠嘛!您就别说啦,快帮我把它赶走!
于是,父亲捡起一旁的扫帚,朝着老鼠挥去。烟绯则紧紧捂住眼睛,不敢直视。只见父亲用力一扫,老鼠被扫到了一边,随后逃之夭夭。听到老鼠逃跑的声音,烟绯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文烟绯:哎呀,老鼠跑啦!爹,您真厉害!
什么都是:(烟绯父亲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小小老鼠就把你吓成这样,就你这个样子还当啥兵啊?净瞎胡闹(看向烟绯手里的书)唉,这些书先别带了,把衣服收拾收拾,等车来了赶紧装车,明天咱们得上路呢!(转身去收拾东西)
文烟绯:唉,这些书可都是我的宝贝啊……
她蹲下身子,默默地整理着地上的书籍,心中充满了不舍。
文烟绯:等我把你送到乡下去,我就回来!
什么都是:(听到这话,父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担忧地看着她)绯儿啊,你说甚?你回来想干甚嘞?回来送死啊?
文烟绯:爹,您别生气嘛(烟绯站起身,拉着父亲的手)您想想,我好歹也是学了些知识的人,现在战乱四起,看看哪个年轻人不想为社会出把力呀!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皱着眉头)中国几百年来当兵,那可都是男人的事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跑过去做甚?
烟绯走上前,轻轻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柔声说道
文烟绯:爹,我又不去放枪打仗(她将父亲安顿好后退开几步,微微一笑)我呢,就在后方,帮着宣传宣传、救救伤员什么的,总归能出点力吧(话音未落,她已轻盈地转了个圈,双手展开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爹,我给您跳一段舞!
随着她的动作,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在花间穿梭游弋。裙摆飞扬间,曼妙身姿让人移不开眼。
一旁站着的管家小虎子看得目不转睛,连连称赞
什么都是:好,好,太好了!小姐,您跳得真美!
烟绯停下脚步,单脚着地,裙摆如盛开的花朵般铺展,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文烟绯:爹,你看嘛!我在后方跳舞,也能给大家带来欢乐,鼓舞士气呢!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却仍旧摇头)你这是在这儿糊弄你爹呢?你以为军队里还有戏班子跟着瞎折腾?打仗可是真刀真枪的事儿,你以为是在戏楼里听梆子戏啊?
见父亲仍不松口,烟绯收起了舞姿,快步跑到他身边,撒娇似的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文烟绯:哎呀,爹,又不是让我去前线冲锋陷阵!我就是想去后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啊。再说了,西街上的八路军宣传队里全都是会唱歌跳舞的女兵,人家能行,我也一定可以!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么倔呢?你看别家的闺女,哪一个像你这样闹腾?别人家的孩子到了年纪就乖乖嫁人了,只有你,从小念书不让步,现在又要往战场边上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低沉)你娘走得太早,爹一直把你当命根子一样护着,你就不能依爹一次吗?
烟绯挽紧父亲的手臂,眼眶微微泛红,却仍倔强地说道
文烟绯:爹,我知道您疼我,但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嘛!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绝对不会乱来(她轻轻摇晃着父亲的胳膊,声音软糯中透着恳求)您就让我去吧,好不好?
与此同时,烟绯家的院子门口,三道身影悄然浮现,是三名全副武装的晋绥军士兵。领头的准尉冷峻地扫视了一圈四周,随后低声对身旁的士兵下令
国军军官:敲门!
那士兵立刻上前,重重敲击着厚实的木门。
国军士兵:(他粗声的喊)有人在家吗?开门!
屋内,烟绯听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
文烟绯:爹,谁呀?敲门敲的这么大声!
父亲却显得胸有成竹,以为是事先约好的车夫带着马车来了
什么都是:准是高大牛把马车带来了,我去看看(说着,他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文烟绯:爹,您慢点,小心台阶(烟绯关切地提醒着,紧随其后)
当烟绯的父亲与管家虎子打开院门时,门外的景象令他们瞬间僵住了——几名全副武装的晋绥军士兵正冷冷地站在那里。
什么都是:(父亲猛地一惊,低呼出声)哎哟(随即条件反射般试图关上门)
国军军官:(门外的准尉不耐烦地高声催促)开门快开门!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急忙转身喊道)快!快拿根棒子来!
虎子迅速从柴堆那里捡了一根木棍把门栓住了。
文烟绯:爹,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什么都是:(虎子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他们会不会杀人啊?
国军军官:(门外,准尉仍在用力敲门)开门!快开门,开门我们就杀进去了!
话音未落,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骤然炸裂,那是士兵用步枪朝天鸣放的一枪,尖锐的枪声让所有人猛地一颤。
文烟绯:(烟绯捡起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中)爹,您先别急,看看他们要干什么,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
什么都是:(父亲焦急地说)我这个小祖宗呀,你赶紧快走呀,不然你就完球了!
国军士兵:(门外的士兵继续砸门)快点开门!不然我们就踹开了!
然而,面对危险,烟绯的父亲深知硬拼绝非明智之举,果断对小虎子吩咐道
什么都是:快带绯儿往后门跑,去大车店多叫些人过来,快!
【注:民国时期的大车店类似于现代的旅店或客栈,主要为过往商旅提供住宿及马匹照料服务。】
小虎子拉着烟绯准备撤离,但她拼命挣扎,不肯离去
文烟绯:爹,我不能丢下您一个人!咱们得一起想办法!
什么都是:(父亲坚定地说)快走!我一个糟老头子,还怕个甚?你们年轻人可不能冒险!
最终,烟绯咬了咬牙,忍住泪水,跟着虎子朝后门跑去。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眼中写满了对父亲安危的忐忑与牵挂。
然而,晋绥军士兵并未因此罢休,继续疯狂地敲门,并再次举枪示威,枪声如雷贯耳。无奈之下,父亲只得将门缓缓拉开,三名晋绥军士兵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双手抱拳,尽量压低姿态,试图平息对方的怒火)军爷,军爷,您息怒啊……(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烟,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老总抽烟,抽烟!
国军军官:(准尉伸手接过,随意别在耳朵上,脸色依旧阴沉)老子在前线打仗卖命,你们这群乃求货倒好,在后方享清福!
什么都是:(父亲陪着笑脸解释)老总您说笑了,我们就是一介草民,哪有什么福分?
国军军官:(准尉的脸色顿时更加阴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在另一边,一些川军士兵懒散地倚靠在墙边歇息,他们的装束参差不齐:大多数人仅穿着单薄的衣服,有的甚至只套了件短裤与破衫,脚上的草鞋或布条裹脚勉强抵御着刺骨的冷风。少数人算是幸运的,穿着厚重的千层底布鞋或是磨损严重的军鞋,但即便如此,他们身上的军服依旧是五花八门——有人披着蓑衣,有人背着背篓,头戴斗笠或草帽,手中紧握陈旧的枪械。
刘一手和王来喜懒洋洋地坐在街边台阶上,试图从微弱的阳光中汲取些许温暖。张四福则站在不远处,他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而李长生和叶嘉明蜷缩在墙角打起了盹儿,试图用睡眠驱散身体中的寒意。
当烟绯和虎子出现在后院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怔住了。一群疲惫不堪、装备简陋的士兵正安静地休息着。
什么都是:(虎子拉了拉烟绯的袖子,低声说道)坏了坏了,又遇上逃兵了!
文烟绯:他们看起来不像坏人啊(烟绯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地落在这些面容憔悴的士兵身上)你看,他们那么累,或许刚到山西还没来得及整备。
什么都是:(虎子皱眉反驳)都是一样的二尺半军服,脸上又没写字,你怎么能一眼断定?
烟绯没有理会他的质疑,拉着虎子朝那些士兵走去。
文烟绯:我相信他们不是坏人!
随后径直走向一位身穿军官制服的男子——那是一名上尉和一名中尉。
文烟绯:(她唤了一声)老总!
张昌鹏和吴德庆同时抬起了头。第一次见面的两人形象截然不同:张昌鹏沉稳内敛,而吴德庆的面容却让人心跳加速。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英气勃勃的魅力。烟绯的目光短暂地停滞了一下,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悸动。
吴德庆:嗯?(吴德庆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女孩)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烟绯回过神,努力压下心中的悸动,鼓起勇气开口
#文烟绯:那个……我们家门口来了几个当兵的,我爹吓得赶紧关了门。他们还朝天开了几枪,现在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
吴德庆:(吴德庆听罢,眉头骤然紧锁)什么?大白天竟敢拔枪示威,简直无法无天!这成何体统?
文烟绯:(烟绯急切地请求道)你们能跟我去看看吗?
吴德庆:(吴德庆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对身旁的张昌鹏吩咐道)张连长,我带几个人过去处理一下。
张昌鹏:好,去吧,务必准时归队。
于是,吴德庆率领一队士兵跟随烟绯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在烟绯家的宅院里,原本整洁有序的环境如今被彻底破坏。客厅里,花瓶、箱子、被褥、衣服、书籍、瓷器和古董摆件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成堆地散落在各个角落。晋绥军士兵们像一群贪婪的野兽,在屋内肆意搜刮着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一名晋绥军士兵抱着一个木头箱子,走到院子里打开来仔细翻找,仿佛期待在里面能找到什么宝藏。与此同时,烟绯的父亲爬在门口,试图阻止这些士兵的行为,但他的努力显得那么无力。
国军军官:(提着皮包的的准尉一脚把烟绯的父亲踹倒在地)你个老东西滚一边儿吧你!(他大步走到士兵跟前)“你们几个再好好弄弄,好好弄弄!
烟绯的父亲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
晋绥军准尉打开皮包,手指在里面摸索着,似乎在寻找更多的财物。士兵们则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任何值钱的东西。
突然,晋绥军准尉从皮包里摸到了一些大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看到这一幕,绝望地哀求道)军爷,军爷,手下留情啊,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家当啊!
国军军官:(晋绥军准尉将皮包揣进怀里,冷笑道)老子替你们留了命,还想留钱?做梦去吧!
另一名晋绥军士兵抱着一个精美的花瓶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失望地说
国军士兵:全都是一些衣服和被褥子,没啥值钱的东西!
国军军官:(晋绥军准尉皱眉说道)这一家子看起来就是有钱的主,怎么家里没甚值钱东西呢?(他目光转向屋子内部)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大箱子的,赶紧找去!
这名晋绥军士兵听令后迅速跑进屋里继续搜查。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挣扎着站起身,再次恳求道)军爷啊,你们不能这样啊!
国军士兵:(那名士兵把烟绯父亲踹了一脚)滚一边去!
烟绯的父亲再次被踹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此时,屋内的士兵们开始更加疯狂地搜索每一个角落,他们掀开床铺,扯下窗帘,甚至拆开了墙上的字画,希望能找到更多隐藏的财宝。烟绯的父亲看着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愤怒,但他已经无力反抗,只能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着,心中祈祷着女儿能平安无事。
就在晋绥军士兵肆意搜刮烟绯家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吴德庆一脚踹开了大门。他带着一排川军士兵迅速走进了院子里,手中的步枪端在胸前,目光坚定而冷峻。三名晋绥军士兵听到动静,纷纷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文烟绯:爹!
烟绯和虎子急忙跑过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烟绯父亲。与此同时,川军士兵们迅速包围了晋绥军士兵,用枪口指着他们,大声喝道
国军士兵:都干啥子,干啥子?
两名晋绥军士兵见势不妙,立刻跑过来双手抱头蹲下,显得十分害怕。
国军军官:(晋绥军准尉则举起双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唉唉唉,别急别急,都是扛枪卖命的苦命兄弟,啊,咱们总得来个先来后到,对不,你们呢,就到别家抢去吧!
吴德庆毫不犹豫地走上前,一脚将晋绥军准尉踹倒在地,怒斥道
吴德庆:(吴德庆走过去,一把揪起晋绥军准尉的衣领)老子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来抢老百姓东西的!你个龟儿子,是哪个给你的胆子?(说完松开手后,一脚把少尉踹倒)
其他川军士兵也举起枪,用枪托准备教训这些无耻之徒。
国军军官:(晋绥军准尉坐在地上,摆摆手,强颜欢笑)唉,别别别别,长官长官,呃,这样,我,我认栽啊,东西你们全拿走,放了我们!
吴德庆:(吴德庆指着地上的烟绯父亲)看看这老人家的伤!你他娘的还笑得出来?
国军军官:(准尉站起来满脸堆笑)嘿嘿,长官,您放心,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们了!
吴德庆:(吴德庆愤怒地瞪着准尉)老子给你一个机会,马上向老人家道歉!
两名晋绥军士兵来到烟绯父亲面前,低头道歉
国军士兵:大爷,对不住啊!我们俩不是人,不该跟您老开玩笑,您老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什么都是:这群天杀的!
烟绯父亲咬牙切齿,话还没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烟绯和虎子赶紧帮父亲顺气,眼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
吴德庆:(吴德庆走到烟绯父亲面前,安慰道)老人家,您别生气,他们已经知道错了。
吴德庆:(他转向两名晋绥军士兵,厉声说道)还不快给老人家认错!
国军士兵:(两名晋绥军士兵立刻跪下,诚恳地道歉)大爷,我们错了!
国军军官:(晋绥军准尉也赶紧爬起来,连声道歉)对对对对对对,大爷,我们错了!
吴德庆:还不快滚!
两名晋绥军士兵立刻爬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晋绥军准尉也紧随其后,生怕再惹麻烦。
吴德庆:(吴德庆看着烟绯父亲,关切地问道)老人家,您没事吧?
烟绯和虎子扶起烟绯父亲,父亲捂着胸口,努力平复呼吸
什么都是:绯儿啊,赶紧给这几位老总沏茶!
吴德庆:(吴德庆连忙阻止)老人家,您别忙活了,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看到这里有情况,就进来看看。这样,茶就不喝了,我们还要上前线呢,大恩不言谢(他双手抱拳,恭敬地道别)告辞!
说完,吴德庆带着川军士兵们迅速离开了大宅院,留下一片宁静。烟绯和虎子目送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院子外的街道上,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走着,话语声此起彼伏。
杨德贵:(杨德贵眉飞色舞地扬起下巴)我给你们摆哈儿,这个山西的幺妹儿,比咱四川的幺妹儿还乖呢!
张四福:(张四福咧嘴笑骂)你个老梆子,眼睛都遭蒙了嗦?莫不是昨晚喝高了,到现在还没醒酒?
杨德贵:我老杨这辈子啥子人没见识过?信不信由你们!
潘六斤:(潘六斤翻了个白眼,手指在空中比划起来)算喽算喽,就你那双老花眼,怕是连美丑都分不清啰!
刘一手:(刘一手慢悠悠地插话)还真别说哦,那个山西幺妹儿嘛,身上那股味道香得很!跟五粮液一样安逸,美的很!
李长生:(李长生嗤笑一声,伸手推了推刘一手)老刘,你娃该不会发春了哦?那副样子看着就像偷吃了蜂蜜的熊。
王来喜:(王来喜立刻凑上前去,打趣道)老刘嘞,注意身体哦!莫到时候闪了腰杆,到时还得我们抬你回去——可就丢脸咯!
吴德庆:(吴德庆冷哼一声,皱眉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这些瓜娃子能不能正经一点?一个个跟二溜子样,吵得脑壳疼!
张四福:(张四福却不依不饶,故意拖长了声音调侃道)哎呀,吴副连长,你怕不是看上人家幺妹儿了吧?
他挤眉弄眼的表情让周围的人顿时哄笑成一团。
吴德庆:(吴德庆脸色一沉,佯装恼怒道)你狗日的嘴硬是欠削是不是!瞎说啥子嘛!(顿了顿,他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觉得这姑娘有点可怜,被抢匪吓惨了……
李长生:啧啧啧——(李长生不放过任何机会,嬉皮笑脸地附和)吴副连长,你不会真想英雄救美喔?要不咱们排个队,也来感受一下这份‘侠骨柔情’?
吴德庆:(吴德庆又好气又好笑,抬脚虚踢了一步)你个小猴崽子,打胡乱说的啥子啊!
士兵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王来喜:唉,连长,你啥子时候再请我们去喝酒嘞?
吴德庆:(吴德庆笑骂道)你小子,就知道喝酒,等打完鬼子,我请你们喝个够!
国军士兵:(士兵们欢呼)好耶!连长万岁!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应声跟上,脚步踩得石板路咚咚作响。阳光洒在他们年轻爽朗的脸上,笑声顺着微风传向远方,为这条寻常的街巷增添了几分生机勃勃的气息。
三小时过后,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宅院的大门前。马车夫从座位上跳下来,整理着缰绳,等待装货。
烟绯的父亲走出宅院的大门,看到马车已经到达,高兴地喊道
什么都是:哟,到了啊,你候一下!
随后,烟绯和虎子也从宅子里走了出来,开始忙碌地将各种包袱和箱子搬到马车上。
什么都是:(烟绯父亲)快,虎子,把这个大箱子放在后面!
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烟绯有些担忧地问
文烟绯:爹,咱们真的要带这么多东西吗?这又不是搬家的,东西多的都快装不下了啊!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哎呀,我的女儿啊,爹这也是为了你好,出门在外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东西备齐点以防万一嘛!
就在这时,烟绯突然转身向屋里走去。
什么都是:(父亲疑惑地问道)唉,你干甚去?
文烟绯:(烟绯一边跑回屋里,一边回答)爹,我拿点东西!
她迅速跑进厨房,从柜子里提出一筐糕点和一些干粮。昨天吴德庆和他的士兵们帮了他们一家大忙,烟绯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想要表达感谢之情。
她提着筐子来到门口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看到她手中的糕点,好奇地问)哎呀,绯儿啊,你拿着这些作甚去呀?
文烟绯:(烟绯低下头,脸微微泛红,轻声说道)爹,我……我想给昨天那些当兵的送点吃的,毕竟他们看起来那么辛苦。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看着女儿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哎呀,你这丫头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文烟绯:(烟绯的脸更红了,急忙辩解)哎呀,爹,您别乱说!我只是觉得他们很不容易,顺便感谢他们昨天帮了咱们。
什么都是:(烟绯的父亲笑了笑,温和地说)好好好好好,随你便吧,不过你也得小心点,别让人家觉得你轻浮。
文烟绯:(烟绯点点头,认真地说)我知道了,爹(然后提着糕点走开了)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烟绯的父亲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感慨
什么都是:这丫头真是让人操心!
烟绯提着那筐糕点,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晨光中,街边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飞过。她的脚步轻快,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文烟绯: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学校……
烟绯低声自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吴德庆帅气的容貌。她想起他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文烟绯:那个当官的真的好帅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烟绯红着脸,继续向前走。她的思绪飘回到昨天的情景,那些勇敢而善良的士兵们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尽管她知道前方可能充满未知与危险,但此刻她只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表达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过了一会儿,烟绯来到了学校门口。清晨的阳光洒在古老的砖墙上,给这座宁静的建筑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校长正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文烟绯:(烟绯走上前,微笑着打招呼)校长,我来啦!
什么都是:(校长看到是她,略显惊讶地问道)唉,文老师,你怎么来了?
文烟绯:校长,我来看看川军们,顺便带了些糕点和干粮,给他们补充点营养。
什么都是:(校长听后遗憾地说)原来你给川军送东西啊,他们早走了!
文烟绯:(烟绯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急切地问)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什么都是:(校长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就在一个钟头前,他们急火火地紧急集合,赶忙就往火车站的方向去了!
文烟绯:(烟绯焦急地皱起眉头,声音有些颤抖)火车站?!他们要去哪里?!
什么都是:(校长看着烟绯着急的样子,无奈地说)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只听见那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当官的扯着嗓子喊了一阵子,你说这满口的四川土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啊!
文烟绯:(烟绯心里有些失落,轻声叹息)唉,我还想着再见他一面呢……(她提着那筐糕点,转身离开)
一路上,她的思绪不断飘回到吴德庆身上,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烟绯边走边想,脑海中浮现出吴德庆那深邃的眼睛和英俊的面容。
文烟绯:(她不禁自言自语)他会去哪里呢?那个当官的看起来那么英武,肯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她又想起吴德庆那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脸颊微微泛红。
文烟绯:唉,要是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突然,烟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文烟绯:哎呀,烟绯,你在想什么呢?你可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孩子,怎能如此胡思乱想呢?
尽管如此,她的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出吴德庆的身影,让她难以平静。
文烟绯:(最终,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想)算了,回家吧,不然我爹又要担心了!(她提着那筐糕点,一步步往回走,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惆怅)
文烟绯:(最终,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多想)算了,回家吧,不然我爹又要担心了!(她提着那筐糕点,一步步往回走,心中充满了不舍与惆怅)
烟绯回到家门口时,父亲与管家虎子已将所有物品装上了马车。烟绯坐上车,与虎子并肩而坐,静静等待出发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空茫,心神似乎还停留在某个遥远的地方——那个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军官吴德庆,像一幅剪影般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驾!”随着车夫一声洪亮的吆喝,马车缓缓启程,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的响声。初冬的阳光透过薄云洒下一片微暖的光辉,为这清冷的早晨增添了一丝柔和的慰藉。然而,这份宁静却并未持续太久。
约莫一个小时后,刺耳的防空警报骤然划破长空,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直刺人心。烟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一颤,她慌乱地环顾四周
文烟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拉响警报了?!
天际传来阵阵轰鸣,烟绯抬起头,只见几架日军飞机正飞速逼近,宛如死神的翅膀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文烟绯:那是……鬼子的飞机!
她话音未落,炸弹便接二连三地落下,街道上顿时炸开了锅。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的摔倒在地,有的扶老携幼拼命寻找庇护,哭喊声、呼救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浪潮。
拉车的马匹因爆炸声受惊,疯狂地踢蹬挣扎,任凭车夫如何努力也无法控制局面。烟绯和虎子紧紧抓住车沿,脸色苍白如纸。
文烟绯:(烟绯大声喊道)马儿受惊了!快拉住缰绳!
可她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巨大的轰鸣与喧嚣之中。下一瞬,一颗炸弹在马车旁轰然坠地,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掀翻了车厢,烟绯父亲和虎子摔下了车。烟绯被甩出车外,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下,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什么都是:(车夫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帽子上的尘土,迅速向烟绯伸出手)小姐,老爷,虎子,咱们先把马车扶起来!
烟绯咬紧牙关,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从地上撑起身子,用力拍掉沾满衣襟的尘土。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文烟绯:好!我们一起把马车扶起来!
四人齐心协力,终于将倾覆的马车重新扶正。烟绯和父亲急忙弯腰检查散落一地的行李,她焦急地念叨着
文烟绯:希望东西不要摔坏了!
待到空袭结束,日军飞机渐渐远去,硝烟弥漫的大街陷入短暂的死寂。烟绯蹲下身,眉头紧锁,一边拾掇散落的物品,一边低声叹息
文烟绯:唉,这可怎么办才好?东西都乱了……
她捡起一件件凌乱的包裹,心中满是无奈与忧愁。
什么都是:(父亲匆忙赶来,语调急促地催促道)绯儿,把这些贵重的东西赶紧收好!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万一鬼子再回来就麻烦了!
烟绯点点头,迅速行动起来,与父亲一起将行李归拢妥当。她明白,此刻容不得半分迟疑。
什么都是:快上车!
”父亲果断下令。父女俩迅速登车,烟绯和虎子重新落座,车夫扬起鞭子,“驾!驾!”马车再次启动,沿着满目疮痍的街道疾驰而去。
一路上,烟绯和虎子合力将散落的物品重新装回马车。烟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父亲登上车厢,而后凝视着通往老家望舒村的方向。马车渐行渐远,战火燃烧后的土地逐渐隐没在身后,但她的心中依然笼罩着一层阴影。逃亡之路尚未结束,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
时间:1937年10月17日清晨:
与此同时,晋绥军的一支运输连队正在一座山中艰难行进。他们的任务是将粮食运往前线。此时的山路被初雪覆盖,马车缓慢地行驶着,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孙少安、程奎子、孟二狗和周彪子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他们身后紧跟着其他士兵们的车辆。
孙少安:(孙少安挥舞着鞭子,口中哼唱着)正月里冰冻立春消,二月里鱼儿水上漂(他转向旁边的人,揉了揉太阳穴问道)诶,二狗,昨天我是不是喝大了?有没有干啥对不起兄弟们的事儿?
孟二狗:(孟二狗笑着回答道)连长,你昨天喝多了就在那儿耍酒疯,说了一堆胡话!
孙少安:(孙少安显得有些尴尬,低声说)哦,那我昨天喝多了闹笑话了吧?
周彪子:可不是嘛,没想到你喝多了还调戏人家女招待呢!
孟二狗:哈哈,连长,没想到你喝多了这么不正经! (孟二狗笑得前仰后合,补充道)连长,你不知道自己喝多了以后搂着人家小姑娘一顿乱摸,还说什么要跟人家生娃娃呢!
孙少安:(孙少安脸红耳赤,急忙辩解)我……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你们别当真啊!”
程奎子:(程奎子也加入了调侃)连长,你还说没搂着人家小姑娘,你看你手上的胭脂水粉还没擦干净呢!
听到这里,晋绥军士兵们哈哈大笑
孙少安:(孙少安赶紧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哎呀,我……我……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孙少安:(孙少安皱眉转头看向后面,大声喊道)咋回事儿?谁他娘的枪走火了?都给我搂住了!
国军军官:(一名少尉排长迅速回应)连长,我们这边没有人枪走火。
孙少安:(孙少安警惕地环顾四周,紧张地说)不是咱们的枪声?难道有出鬼了?
周围士兵们也开始紧张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突然,一颗子弹从山上的树丛中飞出,击中了一名坐在马车上的士兵。他毫无防备地倒下,鲜血染红了身旁的积雪。孙少安瞳孔一缩,迅速翻身跳下马车,大声喊道:“兄弟们,有埋伏!都给我找地方隐蔽!”
话音刚落,两侧山头上冒出一百多名手持晋造六五式步枪、捷克式轻机枪、汤姆逊冲锋枪和MP18冲锋枪的人。他们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黑色礼帽,显得来势汹汹。晋绥军士兵们立刻拿起武器,纷纷从马车上跳下来寻找掩护。五名士兵不幸被击中倒地,其他人则躲在石头或马车后面。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马匹受到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吓,四处乱跑,加剧了现场的混乱局面。孙少安躲在一块大石头后,眉头紧锁,目光扫视着前方。
孙少安:他娘的,到底是哪个奶球货在这儿伏击老子!(扭头看向士兵们)兄弟们,都别慌,找好掩体!
一名晋绥军士兵正准备探出头来查看情况,却被一颗飞来的子弹击中头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孟二狗躲在另一块石头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观察敌人动向。
孟二狗:连长,这伙人看起来来者不善啊!咱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周彪子:就是啊,为啥咱们每次运粮食的时候老是被劫啊?
程奎子:(程奎子转向孙少安,略带责备地说)那都怨你,你刚才这么一嚎,能把土匪招来才怪了呢!
孙少安:(孙少安气得咬牙切齿)乃求的,你们三个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这他娘的跟我有个屁关系!老子又不是土匪他爹!
周彪子:(周彪子疑惑地看着对方手中的武器)他们手里拿着机关枪,不像是土匪啊!
孟二狗:(孟二狗紧张地环顾四周)那不是土匪,会是谁呢?咱们运粮食向来都是走这条山路啊,也没得罪过啥人啊!
孙少安:(孙少安眉头紧锁)他娘的,管他是谁呢(果断下令)兄弟们,给我打!
晋绥军士兵们试图反击,然而,由于对方火力强大,导致数名士兵伤亡惨重。就在此时,孙少安的目光落在一块石头前被掀翻的马车上的粮食袋上,只见一发子弹恰好穿透袋子,细沙随之倾泻而出。
孙少安愣住了,随后迅速跑到马车旁蹲下身子,从腰间拔出刺刀,在粮袋上划开一个大口子。看着流出的沙子,他顿时傻了眼。
孟二狗:(孟二狗见状也跑了过来)连长,这是咋回事儿啊?这粮食咋变成沙子嘞?
孙少安:(孙少安愤怒地将刺刀往粮袋上一插)乃求的!这批粮食被人给掉包了,老子要被坑死了!
孟二狗:(孟二狗看着眼前的沙子,不解地问)不会吧,连长,咱们的粮食不是都从粮站里出来的吗?咋还被人掉包了呢?
孙少安:(孙少安怒不可遏)我他娘咋知道,这帮乃求货不但给咱们发假粮食,还他娘的拿沙子冒充!
此时,旁边的枪声越来越密集
国军士兵:(旁边的晋绥军士兵焦急的问)连长,那俺咋办啊?
孙少安:(孙少安急切地喊道)还问个屁啊,赶紧撤!往山路两边跑!
士兵们听到命令,立刻从掩体后冲出来,沿着山路两侧的山坡奔跑,并一边还击。然而,在还击过程中,一名士兵不幸被击中胸口当场死亡,另一名士兵则被击中大腿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
孟二狗和周彪子迅速将伤兵拖到安全地带,孙少安他带领剩余的士兵奋力突围,但心中充满了对这场诡异袭击的愤怒与困惑。
在撤退的路上,晋绥军士兵们正拼尽全力往回跑,试图摆脱追击。突然,前方的山路上涌出一群手持武器的黑衣人,他们迅速形成包围圈,挡住了晋绥军的去路。
孙少安:(孙少安见状,脸色骤变,大声喊道)赶紧往回跑!
然而,已经太迟了。黑衣人们从山上冲下来,迅速包围了晋绥军士兵们。四周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士兵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风声。
孙少安看着四周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解,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孙少安:他娘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啥要劫我们的粮食?
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人缓缓摘下礼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都是:孙连长,别来无恙啊!
孙少安:(孙少安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乃求的!怎么是你!二连的董连长!
什么都是:(董大鹏冷笑着说)没错,正是在下,孙连长,没想到吧!
孟二狗:(孟二狗怒视着董大鹏)董大鹏!你他娘的也太不要脸了吧!连自己兄弟的粮草都抢!
什么都是:(董大鹏冷笑一声)那这车粮食你不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孙少安:(孙少安眉头紧锁,满脸困惑)昨天……我们把粮食装上车,还检查了一遍,里面全是粮食,怎么突然被调包了呢?
什么都是:(董大鹏再次冷笑)看来孙连长还没明白呢!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孙少安的脑海中瞬间闪回昨日傍晚的画面——粮站中校站长刚刚批了假,他带着一队士兵,趁着这个难得的间隙到镇上的小酒店里喝酒放松。那是一种久违的轻松,他们畅谈战事、怀念家乡,甚至开怀大笑,却未曾想到这一切竟是厄运的开端。那时,酒香与喧嚣掩盖了危机四伏的气息,而目的,不过是为了缓解前线归来的疲劳。然而,就在他们短暂的放纵之中,董大鹏正悄然策划着一场阴谋。
办公室内,灯光昏暗,茶水氤氲升腾。上尉董大鹏站在桌前,向中校站长汇报情况,语气焦急。
国军军官:站长啊,您说这粮署署长都被人害死了,军部震怒,限期破案,调查科的人快疯了!这事儿可不能轻易糊弄过去!
国军军官:(粮站站长依旧悠然自得,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语气淡漠) 我知道。但这是军需处调拨的粮食,不是我们粮站出的货,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国军军官:(董大鹏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站长,您怎么还拎不清呢?粮署署长一死,军部必定彻查到底,到时候咱们粮站能脱得了干系吗?
国军军官:(站长终于放下茶杯,长叹一声,眼中闪过几分烦躁) 唉,我也头疼啊!这粮食明明是从军需处调拨过来的,怎么就成了沙子?这事闹得满城风雨,咱们确实很难撇清责任。
国军军官:(董大鹏语气焦急) 谁管它怎么变成沙子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想个办法应付过去,不然上面怪罪下来,咱们全都完蛋!
国军军官:(站长眼珠一转,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哎,有了!既然是军部限期破案,那我们就主动给它结个死扣!就说运输连的孙连长和他的手下一伙人是幕后凶手!这样既能交差,又能保全咱们。 (他顿了顿,声音越发阴狠) 就说他们伙同黑市倒卖军粮,发现军法处正在追查此事,索性杀人灭口,害死了张署长。至于证据嘛……只要抓到几个替罪羊,还不是随我们编排!
国军军官:(董大鹏听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眼中精光乍现)高!太他妈高明了!到了军法处我一定按您这思路讲!到时候就算真有人质疑,最多也是不了了之!
国军军官:(站长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下达命令) 嗯,明天你立刻带人去伏击孙少安的运粮队。如果能抓到活口,那就更好;要是全是尸体,也省得啰嗦,反正军法处只是走个过场,不会深究。事成之后,老子重重有赏!
国军军官:(董大鹏立正敬礼,声音铿锵有力)遵命,站长!
回忆戛然而止,董大鹏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孙少安身上,嘲讽般地勾起唇角
国军军官:孙连长,现在你明白了吧?
孙少安:(孙少安瞪大双眼,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啥?你们……你们为了自保,竟敢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那些前方的弟兄们提着脑袋跟鬼子拼命,后方的你们却大发国难财!找不到真正的贪污犯,就拿我们顶罪?你们还算人吗?
孙少安怒火中烧,猛地举起手中的驳壳枪,对准董大鹏。然而,董大龙早已举起左轮手枪,枪口直指孙少安的额头,笑容愈发讥诮
什么都是:孙连长,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你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孙少安:(孙少安咬牙切齿,胸膛剧烈起伏) 董大鹏,你们这帮王八蛋!老子若能活着回去,一定把这件事抖出来,让大家看看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到底干了什么!
什么都是:(董大龙哈哈大笑) 哈哈哈!抖什么啊?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兄弟们,把他们的枪卸了,全押走!
几名黑衣人蜂拥而至,迅速夺下了晋绥军士兵们的武器。
晋绥军士兵们被押着往山下走去,有的嘴里还骂骂咧咧,但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和愤怒。孙少安的目光坚定,尽管身处绝境,但他心中的信念并未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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