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湫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目光转向窗外,望着那片风景,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关于时炎的点点滴滴。
时炎来队伍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身材又瘦又小,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对战队的训练和任务都会格外认真的完成。
时炎属于那种天赋型选手,很多东西一学就会,但他从不满足于浅尝辄止。每次学会一点新技能后,他就黏着叶湫,“师父师父”地叫个不停,非要让他再多教几招实用的技术。
那时的时炎做着最苦的练习最无聊的训练,却总带着明亮的笑容,不论被教练训斥还是挨罚,都倔强地忍住眼泪,从不哭喊。叶湫一度以为这孩子天性乐观洒脱,这样倒也活得轻松自在。
叶湫唯一一次见到时炎流泪,是在他离队那天。那时,叶湫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只看见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接一滴砸进自己的心里,仿佛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那里,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沉重而痛心。
……
包厢里烟雾缭绕,火锅翻滚,红汤散发出浓郁的辣椒和牛油香气,几乎掩盖住了人声。啤酒瓶碰撞的声音清脆刺耳,与队员们肆意的大笑声、互相打趣的话语交织成一片嘈杂的胜利庆典。教练扯着嗓门劝酒,声音在包间内此起彼伏。
时炎坐在沙发最里侧,面前的小料盘几乎未动。他脊背挺直,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作为队长,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感,似乎并不融入大家狂欢的氛围。然而,面对队友敬来的酒,他依然耐心十足地接过,一口一口喝下。
Roar:我说啊,今天时炎的操作简直太秀了!最后那一波一带四直接起飞了,牛得不行!
沈昊(耗子):说实话,我羡慕的是那一秒加血,手速快得吓人!
时炎:哪里哪里,都是大家配合得好。
时炎举着酒杯,话音刚落便轻抿了一口,喉结微动,冰凉的液体顺喉而下,却无法驱散心底那股说不清楚的空茫。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酒杯边缘,若是有人细看,便会发现那些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Joyce:周泽怎么还没来?跑哪儿去了?
沈昊(耗子):刚才见他开教练的车走了,估计是有事吧。
沈昊和周泽是前NSN战队的队员,也是陪着这支队伍一路走来的元老级人物。在这支战队经历过无数次人员变动后,只有他们两人一直陪伴着时炎,见证了所有风雨。
盛洋:嘿,我可提前告诉你们,待会儿有个超级大惊喜,你们可别被吓到了!
盛洋故作神秘地卖了一个关子,眼神不经意间扫向时炎所在的方向。
Joyce:大惊喜?难道待会儿会有飞下来的灯球让我们一起摇摆?
沈昊(耗子):或者是周泽抱着个大猩猩进来表演杂技助兴?
Joyce:啥??
Joyce着实难以想象那个画面,茫然看了眼沈昊,随后摇了摇头。
Joyce:开玩笑吧?这可不只是惊喜,简直是惊吓!
说完,Joyce端起酒杯压了压惊,但眼神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赵然(教练):对了,时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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