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还在睫毛上凝结,笑声却戛然而止。
江临刚从充气蛋糕上爬起来,指尖还沾着甜腻的草莓奶油,保镖就急匆匆递来一部震动的手机。屏幕上的【未知号码】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程少爷,"电话那头传来砂纸摩擦般的笑声,"生日蛋糕好吃吗?"
程述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他听了七年噩梦。莫世坤。
背景音里,另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江临浑身血液冻结:"...东西在江临那里..."
那是他养父声音。
"打错了。"程述捏碎手机的动作快得像是本能,飞溅的碎片划破他虎口,血珠滴在江临手背,"媒体采访。"
可江临已经看清了他瞬间惨白的嘴唇。
三小时后,程氏大厦顶楼。
"解释一下?"江临将怀表砸在办公桌上。表盖弹开,内壁嵌着的婴儿照在灯光下刺眼至极——那是刚满月的他,而怀表是程父的遗物。
程述用染血的绷带缠紧虎口:"莫世坤提前出狱了。"他推开窗户,夜风灌进来吹散满桌照片,"你养父这三个月见过他四次。"
照片像雪片般飞舞。江临看见养父在暗巷递出U盘,在茶楼收下支票,最后一张甚至是——
"这是...我公寓楼下?"江临猛地抬头,"你派人跟踪我?"
"从你泼咖啡第一天开始。"程述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的疤痕,"这一刀,就是当年查你养父时挨的。"
凌晨三点的争吵震碎了花瓶。
"你监视我全家七年?"江临踹翻茶几,"那你早知道我养父是——"
"是害死我父亲的帮凶?"程述甩出监控视频,"不,我是在等你主动告诉我。"
屏幕里,江临养父将项链交给十八岁的他:【这是你亲生父母留下的】——而那条吊坠,正是XS项目的密钥。
江临突然笑了:"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
"为了这个。"程述从碎瓷片里捡起U盘,那是江临刚交出的"养父罪证"。插入电脑的瞬间,程父死亡视频突然黑屏,血字浮现:
【游戏开始】
保险库的金属门在背后闭合时,江临终于摸到钥匙凹槽里的血迹。
程述把他锁进这里前,嘴唇擦过他耳垂:"密码是你泼咖啡的日期。"
可当密道在面前展开,江临才发现——
台阶上每一道刻痕都是保护宣言,尽头密室挂满他的人生轨迹。
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江临攥紧钥匙冲进密道时,听见程述在监控里最后的命令:
"炸掉电梯,别让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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