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有他挺好的

周末，拳击馆。

阳光斜斜地洒在光洁的木地板上，拳头击打沙袋沉闷的“砰砰”声回荡着。

终于，季笙停下挥拳的手，像一尾脱水的鱼，仰面躺倒在地，汗水浸透她的黑色运动背心，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因为剧烈运动而起伏的线条。

额前几缕濡湿的黑发狼贴在泛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颈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肺部像是要炸开。

身体沉重得仿佛灌了铅，白皙的皮肤因为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

一天的拳脚基础训练，从最笨拙的出拳、闪避，到抗击打练习和基础体能，榨干她这具娇生惯养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

地板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奇异地缓解着身体的燥热和疲惫。

她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钢架结构，视线有些失焦，沉声喃喃道：

季笙：要是有武力值加成，哪里还要学这个…

直接把金手指点在武力值上。

总结，系统太废。

左必成功（系统）：……

是。

他废。

左航无言反驳。

酒吧的喧嚣和微醺感似乎还在耳边，想起自己猜测回到现实可能四十多岁，这个过于现实的、带着点黑色幽默的设想，让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她不能把宝贵的生命和时间浪费。

洗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即使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即使这些人终将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但流逝的时间、经历的成长、学会的东西，是属于她季笙的。

既然归途漫长，既然暂时无法离开，那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也拥有自己的生活，做她想做的事，成为她想成为的人？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让人瞬间有了动力。

季笙抬起手看着自己手上的拳套，有些陌生，又有些新奇，眼神在疲惫中逐渐凝聚起一种坚定的光。

季笙：第一件事，就是要学打架。

上次和刘耀文被那些小混混围堵时的无力感，至今想起都让她后脊发凉。

她不喜欢依赖别人的保护，她需要自保的能力。

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世界，更是为了之后未知的五个世界。

谁能保证不会遇到更凶险的情况？

季笙：虽然这具身体或许错过了最佳的训练年龄，但开始永远不晚。

哪怕只是学点皮毛，能争取到逃跑的时间，也足够了。

身体的疲惫还在叫嚣，但一种崭新的、主动的生机却在四肢百骸间悄然滋生。

季笙：靠自己。

季笙嘴角微微弯起。

一直埋怨系统，不是她的风格。

任务要做，家要回。

属于她的人生，她可以掌握。

左必成功（系统）：谁说我废了？

左必成功（系统）：我可以指定体能训练计划！

左必成功（系统）：科学训练，循序渐进，还有格斗技巧分析、人体弱点图谱…我资料库全着呢，咱们双管齐下，保证让你尽快拥有自保能力！

季笙听着左航在脑海里絮絮叨叨地规划着训练方案，一股暖流汇入身体，她轻轻地笑了。

原来还是被它听到了。

季笙：小左。

左必成功（系统）：嗯？

季笙：我开玩笑的。

左必成功（系统）：啥开玩笑？

左航反应了几秒，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季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真诚：

季笙：有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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