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浸透窗棂,红绡倚在柜台边,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账本边角。
外头更夫敲过二更梆子,她忽然望向通往地下室的暗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这么晚了,要不要给白桃送点吃的?"
话音未落,她便摆摆手把账本摔在桌上:
"算了!饿死了就饿死了!谁让她昨天把我的桂花酿偷喝光!"
可尾音还没消散,脑海里又浮现出小桃子被绑着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今天就好好'享受'吧!"
她伸手挠了挠自己毛茸茸的耳朵,耳尖的绒毛在油灯下泛着柔光。
尾巴卷着钥匙晃悠着锁上店门,突然想起白天拟定的开店计划,眼睛瞬间亮得像缀满星辰。
"明天得去码头看看商铺!"
她的尾巴"啪嗒"展开算盘,算珠碰撞声清脆悦耳
"要是能开三家连锁店......"
越算越兴奋,尾巴不受控地在身后扫来扫去,把地上的桃花瓣卷成小小的漩涡。
直到更夫敲过三更,才恋恋不舍地熄了灯,临走前还不忘对着地下室喊:
"小桃子,梦里记得给我数银子呀!"
地下室里昏暗的光摇曳不定,白桃扭动着身子,嘴里塞着棉布,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
她想起早上自己非要小红用布带绑住嘴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双手被反绑在椅子背后,双脚也牢牢地捆在椅子腿上,白桃的尾巴有气无力地晃着,眼神却紧紧盯着眼前的沙漏。
一粒粒沙子落下,在她眼里却仿佛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唔唔……”
白桃扭动着身体,试图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可麻绳勒得太紧,每动一下都疼得她直咧嘴。
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她望着沙漏,脑海里开始幻想那些银子能换来的美味糕点和漂亮发饰。
“等我出去,一定要吃个够!”
白桃在心里暗暗发誓,尾巴晃得更欢了,仿佛已经尝到了糕点的香甜。
“小红这个坏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放我出去……”
白桃心里抱怨着,可看着沙漏里的沙子,又期待着时间快点过去。
她的耳朵微微颤动,听着楼上店铺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声响,眼神里满是渴望自由的光。
地下室的烛火明明灭灭,白桃歪着脑袋盯着沙漏,嘴里塞着的棉布让她的腮帮子鼓成小仓鼠模样。
麻绳深深勒进手腕,却半点没影响她飞速运转的脑洞。
"这沙子要是真能变成银子......"
她盯着缓缓坠落的沙粒,尾巴在身后甩出小旋风
"第一笔钱要买三筐桂花酿!不,五筐!还要订做九尾狐造型的金铃铛!"
想到这儿,她无意识地晃了晃耳朵,却扯动了被绑住的手腕,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小红那个黑心狐狸!"
她气鼓鼓地瞪着天花板,棉布塞住嘴巴的抗议声变成含混的"唔唔"
"昨天说要开连锁店,今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等我出去,非用尾巴把她卷成粽子不可!"
可话音刚落,尾巴却不争气地卷住沙漏轻轻摇晃
"不过......要是她用赚来的银子给我买灵泉泡澡......好像也能原谅她?"
沙漏底部渐渐堆起小山,白桃突然来了精神,开始用尾巴尖在地上画圈:
"一粒沙等于一两银子,十粒就是十两!等漏完这一整瓶......"
她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全然不顾口水正顺着棉布边缘往下淌
"我要把整条街的蜜饯铺子都包下来!还要买会发光的狐狸面具,戴着去吓唬那些坏心眼的商人!"
麻绳摩擦声突然加剧,她扭着身子试图凑近沙漏,却"咚"地连人带椅栽向一边。
摔得七荤八素的白桃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出了声——
“反正有自愈能力,这样折腾倒比干等着有趣多了!”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烛火的焦香,白桃被反绑在雕花椅上,麻绳深深勒进皮肉。
她歪着头盯着腕间青紫的勒痕,突然勾起唇角,故意将手腕狠狠向后拉扯。
麻绳瞬间收紧,新的血痕顺着旧伤蜿蜒而出,刺痛感却让她的狐耳兴奋地颤动起来。
"还不够紧。"
她含着棉布含糊自语,尾巴灵巧地卷住桌角,猛地发力。
椅子剧烈摇晃,麻绳在皮肤上勒出更深的纹路,疼痛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白桃仰起头,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发梢被冷汗浸湿,贴在泛着薄红的脸颊上。
沙漏里的细沙簌簌落下,成了这场自虐游戏的计时员。
白桃盯着流动的沙粒,突然开始用脚去够地上的碎瓷片。
脚趾刚碰到锋利的边缘,她便毫不犹豫地碾了上去。
鲜血瞬间染红粗布裙摆,可她却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感受的不是痛楚,而是某种隐秘的愉悦。
"小红看到这副模样,肯定会吓一跳。"
她在心里得意地想着,尾巴用力拍打着地面,扬起阵阵灰尘。
为了增加刺激,她甚至尝试用头去撞墙,每一次撞击都让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疼痛与眩晕交织,却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
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室的木门突然发出吱呀声。
白桃慌忙停下动作,可满身的血迹和凌乱的发丝早已暴露了一切。
红绡举着油灯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差点惊掉手中的托盘:
"小桃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桃歪着头,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含混不清地"唔唔"两声,眼神里满是挑衅。
红绡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上前解开绳索:
"下次再这样折磨自己,我可要真的生气了!"
"别解开......"
白桃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恳求
"再绑紧些......"
红绡愣住,看着对方眼中燃烧的疯狂与渴望,突然明白过来。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麻绳:
"真是拿你没办法......"
烛火摇曳中,新的绳索再次缠上白桃的身体。
这一次,她满足地闭上眼,任由疼痛与快感将自己淹没。
红绡将带着尖刺的荆棘绳最后一圈缠绕完毕,指尖拂过白桃被勒出红痕的肌肤,挑眉问道:
“现在够紧了吗?都用荆棘版了。”
荆棘尖微微刺破表层皮肤,渗出的血珠沾在绳结上,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白桃被绑得动弹不得,却仍逞强地晃了晃脑袋,狐耳随着动作轻颤:
“勉勉强强吧!”
她瞥见红绡松散的衣襟,突然调笑道
“对了,你睡裙快掉了。有没有穿肚兜啊?没有的话都走光了。”
尾音带着狡黠的上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怕什么啊?”
红绡双手叉腰,尾巴不耐烦地甩了甩
“你是女的,我是女的。”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作势要俯身靠近。
“那你快走吧,我也要睡了。”
白桃别过脸,可耳朵却悄悄竖起,听着对方的动静。
麻绳与荆棘摩擦的沙沙声中,她暗自期待红绡再多留一会儿。
红绡转身时突然折回来,用尾巴卷住白桃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温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带着淡淡的桂花甜香,
“要是敢偷偷解开,明天有你好看!”
白桃眨了眨眼睛,故意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知道啦~”
可等红绡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立刻扭动着身子,试图用尾巴勾住掉落的烛台——
一场新的“逃脱游戏”,又要开始了。
地下室的烛火在穿堂风里明灭不定,白桃被荆棘绳捆成紧绷的弧线,尖刺深深扎进皮肉,渗出的血珠顺着麻绳蜿蜒而下,在月光下凝成暗红的珠串。
她歪头盯着腕间逐渐愈合的伤口,突然勾起唇角,用肩膀狠狠撞向身后的石墙。
闷响在寂静的地下室炸开,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下,糊住了她的眼睛。
白桃却发出含混的笑声,摇晃着脑袋将血珠甩在地面,溅起细碎的血花。
还未等伤口愈合,她又猛地用膝盖撞向椅腿,骨头与木头相撞的闷响里,膝盖瞬间肿起青紫的大包。
"还不够疼。"
她含糊地呢喃,棉布堵着嘴让声音变得瓮声瓮气。
尾巴突然卷住桌上的青铜烛台,用力砸向自己锁骨。
金属碰撞的脆响中,皮肤裂开狰狞的伤口,鲜血如注涌出,浸透了前襟。
可伤口刚泛起微光,她又毫不犹豫地重复动作,烛台边缘很快沾满新鲜血迹。
沙漏里的细沙簌簌坠落,白桃仿佛着了魔般不断折磨自己。
她用被捆住的脚去踢墙角生锈的铁钉,尖锐的铁刺瞬间刺穿脚掌;
扭动身躯让荆棘绳不断摩擦手腕,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地下室的地面渐渐汇成血洼,血腥味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每当伤口开始愈合,她便迫不及待地制造新的创伤。
指甲在手臂上抓出五道血痕,额头撞得青肿,连耳朵都被荆棘划出细长的伤口。
白桃的眼神却愈发明亮,在疼痛与自愈的循环中,她的狐尾兴奋地甩动,将地上的血珠扫成凌乱的图案。
终于,当沙漏即将漏尽时,白桃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瘫坐在椅子上,全身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鲜血顺着椅背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
可神奇的是,那些狰狞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青紫消退,裂痕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白桃低头看着地面触目惊心的血泊,突然笑出了声。
笑声越来越大,带着近乎癫狂的意味,在地下室久久回荡。
她晃动着逐渐恢复光洁的手腕,狐耳随着笑声轻轻颤动,眼中闪烁着满足与畅快的光芒。
这场血色狂欢,终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落下帷幕。
晨雾漫进地下室的缝隙时,白桃终于抵不住疲惫昏睡过去。
她的睫毛还沾着干涸的血痂,手腕上交错的勒痕在愈合中泛起微光,可意识早已坠入扭曲的梦境深渊。
黑暗中,无数荆棘藤蔓破土而出,将她悬空吊起。
白桃想挣扎,却发现手脚被镶着倒刺的铁链捆得更紧。
不同于现实的是,这些伤口不会愈合——
暗红的血珠不断渗出,却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她烦躁地甩动尾巴,却被藤蔓缠住,在虚空中徒劳摆动。
"这算什么折磨?"
白桃冲着虚无大喊,声音在空荡的空间里回荡。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裂开,滚烫的岩浆扑面而来。
她本能地想要瞬移,却发现妖力在梦境中完全失效。
岩浆吞没双腿的瞬间,本该剧痛的神经却一片空白,这种诡异的割裂感让她愈发抓狂。
更令她崩溃的是,梦境开始无限循环。
每一次醒来,都会陷入新的束缚:
有时被倒吊在布满尖刺的刑架上,血液顺着发丝滴进眼睛;
有时被捆在飞速旋转的齿轮间,金属剐蹭着皮肤却不留下伤痕。
白桃试着咬舌自尽,可舌尖刚破皮就会自动愈合,连自杀都成了奢望。
"无聊!无聊透顶!"
她对着天空怒吼,眼泪混着血渍滑落脸颊。
现实中享受疼痛的快感,此刻却成了无用的摆设。
当梦境将她绑在布满冰锥的祭坛上时,她突然主动将身体撞向冰棱——
反正不会痛,倒不如自己找点刺激。
冰锥穿透肩膀的瞬间,白桃突然笑了。
她开始主动挑衅梦境:
用头撞向石柱,故意将手腕在铁链上磨得血肉模糊,甚至跳进满是毒蛇的深坑。
可无论多么疯狂的举动,都只能换来短暂的感官刺激,很快又会回到原点。
当梦境第无数次将她捆在燃烧的十字架上时,白桃终于放弃抵抗。
她望着漫天飘洒的灰烬,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
"原来比疼痛更可怕的,是永远无法满足的空虚......"
火焰吞没她的瞬间,她甚至有些期待下一个折磨场景——
至少,那能让她从这无尽的无聊中短暂解脱。
地下室里,熟睡的白桃皱着眉头,冷汗浸透了衣襟。
她的尾巴不安地甩动,在地上扫出凌乱的血痕,而意识仍在那荒诞的梦境中,继续着永无止境的自虐游戏。
晨光斜斜切进地下室,小红攥着铜钥匙的指尖微微发颤。
昨夜白桃折腾出的动静像带着钩子,在她耳畔勾出无数绮丽画面。
锁簧弹开的轻响里,她屏住呼吸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烛火早已熄灭,月光却慷慨地照亮蜷缩在藤椅上的身影。
白桃的衣襟半敞,昨夜被荆棘绳勒出的红痕已褪成淡粉色,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的尾巴无意识地缠住小腿,沾着血渍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小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裙摆扫过满地干涸的血渍,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白桃额前的碎发黏着冷汗,睫毛上还凝着干涸的血痂,苍白的脸颊却透着奇异的潮红——
分明是在梦里还未停止折腾。
"真是个疯子......"
小红喃喃自语,指尖悬在对方手腕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记忆突然翻涌:昨夜白桃故意撞墙时扬起的血雾,荆棘扎进皮肉却笑着扭动的模样,还有那声含混的、带着哭腔的"还不够"。
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烧得她耳尖发烫。
她的尾巴不受控地卷住白桃垂落的发丝,轻轻嗅着上头混着血腥气的桃花香。
当视线落在对方锁骨处新结的痂时,小红突然猛地转身,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我在想什么!"
她跺了跺脚,却又忍不住回头,目光死死盯着白桃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
"明明要忙开店的事......"
可地下室的空气里,血腥气与少女体温交织出的暧昧气息,早已将她的理智烧得七零八落。
小红咬着下唇退到门边,临走前又贪婪地瞥了眼熟睡的人——
明天,或许该准备更有趣的"刑具"了。
小红倚着地下室斑驳的门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白桃鲜血染红的麻绳,尾尖卷起地上半干涸的血痂又松开。
月光爬上她泛红的耳尖,将眼底疯狂的期待照得透亮:
"什么时候我也这么折磨自己?"
她突然笑出声,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撞出回音。
尾尖甩出的弧度带倒了墙角陶罐,碎片在白桃身侧炸开,却没惊醒那个仍陷在自虐梦境里的身影。
"好,就这么办!"
小红猛地攥紧麻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八天之后......"
狐尾兴奋地拍打墙面,扬起阵阵灰尘。
她弯腰凑近白桃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结痂的耳垂:
"让你给我上大邢。"
视线掠过白桃手腕上交错的旧痕,小红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低笑
"我可没你那么强的自愈力,每道伤口都得疼上整夜......"
想象中的剧痛竟让她不自觉颤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流出来时,她却像着了魔般将血珠抹在白桃尾尖。
"这样才够刺激——"
她直起身,眼神狂热地扫视地下室,盘算着该准备荆棘鞭还是铁刺轮
"当疼痛真实地撕开皮肤,当血腥味永远散不去......"
临走前,小红用尾巴卷走白桃一缕沾血的发丝,藏进衣襟内侧。
木门关闭的瞬间,她对着门缝轻声呢喃:
"小桃子,可别让我等太久啊......"
走廊里,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随着摇曳的步伐,像是已经被无数锁链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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