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排版】灭人

珠帘后，五子皇后指尖勾着汉王帝的腰带，将脸埋进他颈间轻蹭：“陛下可知，那些地方土豪表面上对您俯首帖耳，背地里却私囤粮草、豢养死士。”

她突然抬头，眼尾泛红，“臣妾昨夜梦魇，梦到他们举着反旗冲进皇宫，要夺您的皇位啊！”

汉王帝被她温热的呼吸激得一颤，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反了他们！”五子皇后顺势倒入他怀中，娇声呜咽：“陛下，若不早除，他日必成心腹大患！不如......”

她咬着皇帝耳垂低语，“将他们满门抄斩，抄没的钱财还能充盈国库，让陛下建更大的宫殿。”

“好！就依爱妃所言！”汉王帝拍案而起，打翻的朱砂在奏折上洇出刺目的血痕。五子皇后倚在龙椅扶手上，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勾起嘴角——

那些被诬陷的土豪，皆是曾上书弹劾她干政的世家，抄家文书上的朱批，很快就会染红整个朝堂。

公元8895年，凛冽寒风卷着血雾弥漫皇城。汉王帝一纸诏书如催命符，武、前、程、南、昆、陈、米七大家族顿时陷入绝境。

五子皇后倚在雕花窗边，指尖把玩着沾血的诏书，嘴角勾起阴鸷笑意。

“陛下英明！这些家族早有不臣之心！”她娇声附和，眼底却满是算计。很快，皇城内外杀声震天，七族府邸被围得水泄不通。

老弱妇孺的哭喊，兵器碰撞的铿锵，都成了五子皇后野心路上的垫脚石。她轻抚凤冠，心中盘算着：等铲除这些绊脚石，这江山便真成了她掌中之物。

公元8895年深秋，铅云压城，凛冽的北风裹挟着细沙在皇城街道上打着旋儿。

午时三刻的梆子声穿透死寂，朱雀大街的青石砖上早已洒满艾草灰，却遮不住渗入缝隙的暗红血渍——

这里即将成为武、前、程、南、昆、陈、米七大家族的刑场。

刽子手们袒露着布满刀疤的臂膀，将七十二把鬼头刀在粗粝的磨刀石上反复磨砺，刺耳的声响如同恶鬼低嚎。

监斩台上，五子皇后身披金线绣着修罗面的披风，凤冠上的骷髅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倚在汉王帝身侧，丹蔻染就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鲜红的汁水顺着指缝滴落，在明黄的龙袍上晕开点点血痕。

“陛下快看，他们来了。”五子皇后娇笑着指向街口。七辆囚车缓缓驶来，车轮碾过碎石，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武家老夫人白发凌乱，脖颈间的铁链与囚笼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陈家年仅八岁的幼子蜷缩在角落，脸上还沾着昨夜啼哭的泪痕；

程家主母死死攥着绣着并蒂莲的帕子，那是成亲时夫君所赠，如今却成了诀别遗物。

人群中爆发出压抑的抽气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贵胄，此刻皆蓬头垢面，镣铐加身。

汉王帝醉意朦胧地望着眼前场景，酒气喷在五子皇后耳畔：“爱妃果然料事如神，这些乱臣贼子就该...”话音未落，被五子皇后用一颗剥好的葡萄堵住了嘴。

她媚眼如丝：“陛下英明，这都是您的功劳。”

随着一声凄厉的“斩——”令下，刽子手们猛地挥起鬼头刀。

寒光闪过，武家老族长的头颅冲天而起，怒目圆睁，脖颈断口处喷出的热血如喷泉般溅在囚车的木栏上。

人群中几个胆小的妇人当即瘫倒在地，却被如狼似虎的侍卫强行架起——五子皇后下过令，今日刑场，活人一个都不许少。

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如同无形的巨兽，吞噬着所有人的理智。前家的二公子突然挣脱枷锁，赤手空拳朝着监斩台冲去，边跑边嘶吼：

“昏君！妖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然而他尚未跑出三步，就被乱箭穿心。

箭矢破空声、身体倒地声、亲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令人战栗的死亡乐章。

昆家女眷们被押至铡刀前时，五子皇后突然抬手：“且慢。”她踩着镶嵌人牙的凤鞋走下监斩台，在瑟瑟发抖的女人们面前踱步。

“听说昆家女儿个个擅音律？”她停在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前，“来，给本宫弹首曲子，弹得好了，或许能留你全尸。”

少女死死咬着嘴唇，突然将头撞向铡刀。鲜血溅了五子皇后满身，她却不躲不闪，反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好烈的性子！可惜了...”她挥挥手，“都铡了吧。”

日头渐渐西斜，刑场上早已尸骸堆积如山。汉王帝看着满地血腥，酒意退去大半，隐隐有些不安：“爱妃，会不会...太过了？”

五子皇后转身搂住他的脖颈，红唇凑近耳畔：“陛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皇帝后颈，“只有这样，才能保我二人千秋万代...”

暮色四合，乌鸦群聚。被鲜血浸透的艾草灰随着晚风飘散，落在皇城的角角落落。而在这血色夜幕之下，五子皇后的野心，才刚刚开始膨胀。

她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在心中默默谋划着下一个目标——那些还未臣服于她的势力，都将成为这场权力盛宴的下一道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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