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处的惨叫声刺破夜空时,白桃正把玩着鎏金护甲。张旺的妻女们被拖进地牢,月光掠过她们颤抖的身影,像死神的手指抚过待宰的羔羊。
大夫人被铁链吊起时,单薄的裙裾在寒风中翻卷,恍若折翼的蝴蝶。灌铅之刑下,滚烫的铅水顺着喉管流入,她蜷缩的身躯如同一团被揉皱的宣纸,在剧痛中扭曲变形。烙刑的火钳落下,皮肉焦糊的气味里,她的惨叫像是被扯断的琴弦,断断续续地在阴暗的地牢里回荡。
二小姐被压在长凳上,夹棍收紧的瞬间,她纤细的手指仿佛冬日里被冻裂的枯枝,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十指连心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冷汗湿透了后背的衣衫,如同暴雨过后沾满泥浆的破布。
最年幼的三姑娘不过十三岁,水刑之下,一盆盆冷水灌进鼻腔,她剧烈挣扎的模样,恰似被困在渔网中的幼鱼,徒劳地扑腾却逃不出命运的牢笼。每一次窒息,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攥住心脏,在生死边缘反复拉扯。
老夫人被架上钉床时,佝偻的脊背弓成弯月,布满皱纹的皮肤下,凸起的骨骼如同深秋枯树的枝杈。尖钉刺入身体的刹那,鲜血渗出,在苍白的肌肤上晕开,宛如绽放的红梅,只是这“红梅”,浸染的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这些曾经养尊处优的女子,此刻在酷刑的折磨下,如同风中残烛,在黑暗中摇曳,一点点被吞噬生命的最后一丝光芒。地牢的墙壁上,她们扭曲的影子被火把拉长,宛如地狱中受罚的恶鬼,无声控诉着这世间的残忍与不公。
地牢里,张旺的妻子李氏被铁链吊在墙角,脸上血污混着冷汗,却强撑着抬起头,声音沙哑如破风箱:“白桃……你我都是女子,若换作你孩子被人摔死、亲人被剥皮剜心,你当真能安睡?”她剧烈咳嗽着,血沫溅在青砖上,“当年你被北汉军追杀,是我母亲冒着性命给你送过救命药……”
三姑娘被冷水呛得直抽搐,却突然笑出声,眼泪混着水渍滑落:“白桃!你说女子要活成凤凰,可你现在连毒蛇都不如!”她剧烈喘息着,“我宁愿被你折磨死,也不愿像你这般,把自己的心泡在毒汁里!”
老夫人颤巍巍挪动钉床上的身体,白发黏着血痂:“你母亲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要你做个心善的姑娘……现在你看看,你手里的血,够不够淹没你娘的坟头?”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当年她用命护着你,可不是想看你变成吃人的恶鬼!”
白桃一脚踹翻烧得通红的烙铁架,火星溅在李氏脸上燎起焦痕。他九条尾巴张狂扫过地牢穹顶,震落的碎石砸在钉床上:“编!接着编!当本王是三岁孩童?”鎏金护甲掐住老夫人脖颈,看她浑浊眼珠因窒息凸起,“八百年前,本王啃食生母血肉破壳而出时,你们张家祖宗还在穿开裆裤!”
三姑娘咳着血沫笑出声,被白桃拽起头发撞向石墙。“笑什么?”“笑你可怜......”少女染血的指尖擦过他阴鸷的脸,“活了八百年,连被人真心骗一次的资格都没有。”话音未落,白桃利爪已穿透她肩胛,腐臭的卵病毒顺着伤口蔓延:“记住——”他附在少女耳边低语,“恶鬼不需要怜悯,只需要你们的命。”
地牢里弥漫着腐肉与血腥混杂的恶臭,张旺的二弟突然仰头大笑,缺了门牙的嘴里喷出带碎肉的血水,溅在白桃绣着金线的衣摆上:“八百岁又怎样?不过是个连亲生母亲都啃食的畜生!你活得越久,心里就越烂,比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更像行尸走肉!”
管家被铁链吊得几乎脱力,却仍强撑着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白桃:“你以为杀人就能证明自己?不过是个怕被人看透的孬种!”他咳出一口血痰,精准落在白桃锃亮的靴面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骗,真可怜啊......”
地牢角落,满身血污的厨娘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被烙铁烫出的狰狞伤疤:“来啊!再给我添几道疤!”她咧开肿胀的嘴,牙齿掉得七零八落,“你把我们当畜生,可畜生都比你有人味!”周围此起彼伏的嗤笑声中,白桃的尾巴因暴怒疯狂甩动,扫落的碎石在地面砸出深坑。
白桃猩红的眼瞳骤然收缩,尾尖毛发炸成刺状,弯刀出鞘时带起半丈寒光。刀锋精准挑开管家的胸口,鲜血如喷泉溅上他苍白的脸,“敢笑本王?”他突然俯身舔去脸颊血珠,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鎏金药瓶被狠狠砸在地上,琥珀色的药液顺着伤口灌入。管家因剧痛弓成虾米,肌肉在大补药力下疯狂抽搐,新生的肉芽与翻卷的皮肉绞成血团。白桃却嫌不够,刀锋再次划开愈合的伤口,听着那比杀猪更凄厉的惨叫,嘴角扯出扭曲的弧度:“疼?这才刚开始!”
厨娘被铁链吊成大字型,看着对方如疯魔般重复剜肉喂药的暴行。当第三道伤口绽开时,她突然啐出带血的唾沫:“疯子!你割的是肉,烂的是心!”回应她的是白桃更癫狂的大笑,弯刀在火把下划出残影,将她的惨叫与血肉一起搅碎在地牢的黑暗里。
秋阳惨淡,砍头场的黄土被鲜血浸透,泛着暗红的油光。张旺的家人与王府仆从被铁链串成线,像待宰的羔羊般跪在青石板上。白桃斜倚在朱漆监斩台上,九条尾巴懒洋洋垂落,扫过堆积如山的刑具。
“记得每月克扣你们工钱时,一个个都苦着脸。”他把玩着鎏金令牌,故意拉长语调,“今日倒好,不用算工钱——直接算人头!”话音未落,刽子手的鬼头刀已在空中划出寒光。厨娘最后朝监斩台啐出一口血沫,脖颈喷溅的血柱染红了她补丁摞补丁的围裙。
张旺被按在最前排,看着老母亲花白的头颅滚到脚边。白桃突然跳下高台,靴底碾过老人睁大的双眼:“瞧,这可比扣工钱痛快多了!”弯刀抵住他咽喉时,张旺突然笑出声,血沫顺着嘴角滑落:“你砍得断脖子,砍不断东北人的恨!”回应他的是刀刃入肉的闷响,围观百姓的啜泣声中,白桃甩了甩刀上的血,对着满地尸首嗤笑:“下一批‘员工’,可得学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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