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整的晨光像一把金色的利剑刺破战场硝烟时,拿破仑正站在乌古蒙庄园东南侧的小土坡上。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黄铜怀表的表盖,眼睛却始终盯着庄园主楼尖顶上那面微微飘动的英国国旗。"让第七轻步兵团从东侧果园迂回,"他对身旁的达武元帅说,声音冷静得如同在讨论早餐菜单,"告诉士兵们,每前进七步就停下来观察一次。"
庄园内的英军近卫军很快发现了异常。那些穿着蓝色军服的法军士兵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但他们移动的方式却诡异得令人不安——每个士兵都保持着完全相同的步频,每七步就集体停顿,然后同时举枪瞄准。更可怕的是,当阳光照射到他们的刺刀时,反射的光点竟然在庄园围墙上拼出了一个巨大的"N"。
"开火!"英军指挥官贝克维斯上校的喊声在庄园内回荡。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英军士兵的白手套在晨光下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般显眼。法军狙击手们几乎不需要瞄准,子弹精准地穿过一个个白色光点,庄园的窗户里接连传来惨叫声。拿破仑满意地点点头,这正是他选择在清晨发动进攻的原因——他早就通过间谍了解到英军近卫军有佩戴白手套的传统。
七点零七分,当法军突击队终于炸开庄园西门时,所有目击者都看到了那个诡异的景象:庄园内每个时钟的指针都停在了7:07的位置,就连怀表也不例外。冲在最前面的法军上尉杜兰后来回忆说:"我感觉时间突然静止了,子弹悬停在半空,爆炸的火花凝固得像琥珀里的昆虫。"
拿破仑立即抓住这个超自然现象带来的心理优势。"看!"他对周围的士兵们高喊,"连时间都站在我们这边!"这个场景很快传遍全军,法军士气大振。而英军这边,贝克维斯上校惊恐地发现,无论怎么摇晃,他的金怀表始终固执地停在那个该死的时刻。
战场东侧,内伊元帅的骑兵部队开始集结。五千名胸甲骑兵排成七列纵队,阳光在他们的胸甲上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斑。拿破仑亲自骑马检阅这支钢铁洪流时,发现每匹战马的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小的汗珠,这些汗珠在阳光下竟然反射出七彩的光芒。"让鼓手敲第七进行曲,"他对传令兵说,"冲锋时保持七匹马并排的队形。"
当这支闪耀着奇异光芒的骑兵队伍开始冲锋时,对面的英军炮兵阵地出现了混乱。瞄准手们报告说无法直视那些反光的胸甲,射出的炮弹大多偏离目标。更糟糕的是,英军战马在看到这支发光的骑兵时,纷纷惊恐地人立而起,把背上的骑兵甩落在地。
七点三十分,乌古蒙庄园终于陷落。当法军士兵冲进主楼时,发现餐厅的长桌上摆着七份没动过的早餐,刀叉整齐地排列成放射状。拿破仑走进来时,他的影子被晨光拉长投射在墙上,那影子竟然戴着皇冠,手持权杖——虽然此刻的皇帝只穿着普通的军大衣。
"把这里的时钟都给我砸了,"拿破仑对副官说,眼睛却盯着窗外正在溃退的英军部队,"告诉炮兵,接下来七轮齐射全部使用燃烧弹。"他注意到庄园外的草地上出现了奇怪的图案——被踩踏的草叶组成了七个同心圆,圆心处插着一把断剑,剑柄上刻着"1805",那是奥斯特利茨战役的年份。
战场形势开始向法军倾斜,但拿破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还没到。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表盘上的秒针正以反常的速度跳动——每走七步就停顿一下。"让老近卫军做好准备,"他对贝尔蒂埃元帅说,"当太阳升到那个位置时——"他指了指天空,"我要亲自带队冲锋。"
此刻的战场上,阳光成了拿破仑最强大的武器。他精心计算过每个单位的进攻角度,确保阳光始终照在敌人的脸上。英军士兵不得不眯着眼睛射击,而法军则能清晰地瞄准那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的铜纽扣和白腰带。
当七点五十五分的炮声响起时,整个战场突然安静了一瞬。那是法军特有的信号——七门重炮同时发射空包弹。拿破仑知道,这是荷兰盟友即将行动的暗号。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周围出现了一圈罕见的光晕,像一顶等待加冕的皇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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