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人的军旗在泥泞中低垂,布吕歇尔的老脸比铁青的黎明还要阴沉。荷兰士兵的刺刀整齐地插进泥土,刀刃上残留的蓝色布条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群被钉住翅膀的蝴蝶。拿破仑骑在白色战马上,靴尖轻轻点着马腹,让它缓步走过投降者的队列。
"先生们,"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垂下的头颅猛然抬起,"你们今天输掉的,不过是一场战役。"
他勒住缰绳,战马前蹄扬起,在泥地上踏出七个清晰的蹄印。晨光刺破云层,皇帝的影子突然分裂——七个不同时代的征服者阴影在地面上延展,有举着罗马短剑的,有握着燧发枪的,还有戴着未来钢盔的。
"但法兰西要赢得的,是整个欧洲的命运。"
近卫军突然集体敲击枪托,七次整齐的震动让泥土中的刺刀嗡嗡颤抖。拿破仑的指尖划过缴获的沙俄军旗,绣金线的双头鹰突然渗出暗红,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割开了喉咙。
"英吉利海峡不会永远保护伦敦,"他转向东方,目光穿透晨雾,"就像波罗的海的冰层不会永远阻挡巴黎的脚步。"
七只乌鸦从尸堆中惊起,爪子上缠着染血的绷带。它们盘旋着组成箭头形状,一只指向多佛的白崖,一只指向莫斯科的金顶。
德鲁奥递上刚收到的急报,火漆印是七道裂痕的鸢尾花。拿破仑当众撕开信封,让晨风吹散空白的信纸——纸片在空中自燃,灰烬落进七个投降将领的酒杯,酒液立刻沸腾如血。
"下一次阅兵,"皇帝举起佩剑,剑身上的七芒星纹路突然灼烧成金色,"我要在泰晤士河畔点名。"
远处的地平线上,第七个朝阳正喷薄而出。它的第一缕光线照在近卫军的刺刀上,折射出七百道指向北方的光矛。
海风突然转向,裹着咸腥味扑向英吉利海峡。浪涛声中,隐约传来七下遥远的炮响——那是加莱港的新舰队正在试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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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EVE:这个尾声给大家暗示一下,这本书的续集《七次日出—铁蹄与寒星》的内容
ALIEVE:想看下一部的私信我,够5个人,我就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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