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阴诡地狱，圣灵风波：抉择（2）

“你...能救她吗？”

淡漠的声音响起，霍雨浩轻叹了一口气，他对于眼前的少女自然是百般的恋爱，但与允澈交付了自己的些许情感之后，他本就是寡凉了不少。但就是如此，他仍然也不敢低头向着少女的身躯看去，真的太过残破了....

“可以，但是...需要有两个条件。”

前代魔神略微沉吟了一下，应答道。

“说。”

霍雨浩极快地回答道，他现在要的本身就是裳衣一条命，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也是无需考虑地同意的。

“很简单，让她忘记你。回到现实，她做她的圣女，而接下来的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由你一个人来受着。”

前代魔神用着嘟囔不清的声音说道。很显然，她也包含着其他的心思。

“要么，我可以帮你治好她，你继续带着她一起闯关。但是接下来的一关，我个人觉得比起这个还要困难十倍。而且如果下一关她仍然伤成这样的话，我也是不会再帮助你了。除非你觉得，你当真有能力能够护着她，并且保证她的周全。否则的话....”

“我选第一种。”

没有丝毫的犹豫，霍雨浩如此说道，他盯着裳衣宛如熟睡一般的脸庞，眸子当中充斥心痛之情，这是无声的心痛...现在的霍雨浩，无法做出各种各样夸张的面部表情。但是真正的痛苦，早就在心中传遍了。

“你确定吗？”

略带吃惊的语气，恐怕前代魔神也没有料到霍雨浩的选择居然如此的决绝，那几乎是早就构想好的设计。不如说是霍雨浩为了保护裳衣...真的可以舍弃一切的东西。

“我现在要的，是她的命以及安全。为了这个目标，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会无条件地接受。因为这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霍雨浩淡然说道，他一直盯着裳衣，视线没有丝毫的移动。

前代魔神沉默了良久，这句话似乎她在哪里听过一般，熟悉无比。

“我知道了，那么...就这样做吧。”

前代魔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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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缓缓闭上了双眼，望着眼前身体不断复原的人儿，平静得出奇的表现让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即使内心已经是滚滚汹涛，但是表面上的他，却显得格外的安和。

“衣儿，一切都解决之后，我会去找你。我会跪在你的裙摆之下，恳求你原谅我。倘若我哭，我闹，耗尽一切心力，仍然是不能够让你想起我来的话。那么，我会在暗处默默守护着你。因为我爱你，永远都爱你。哪怕你不再爱我了，哪怕你忘记我了，哪怕你恨我了...皆是如此，我会用我自己的心脏换取你鲜活的生命，穷尽一生，穷尽我的心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要恨我吗？擅自篡改了你的记忆，擅自剥夺了你爱我的权利。如果你原谅了我的话，请你等着我。我会穿着红色的新衣，让这天地之色皆变为你最喜欢的金色，来迎娶你的....”

裳衣的眼睑之处缓缓流下了两行热泪，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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