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咒:脑熵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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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预示1

浓稠如墨的夜晚。

审讯室天花板的灯管滋滋作响,投下的冷光在墙面上流淌出诡异的波纹。

神秘声音:“存在先于本质,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而死亡,并非生命唯一的终点。”

神秘声音:“生命形成的过程,是灵魂的牢笼,亦是挣脱束缚的自由……”

神秘声音:“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

我蜷缩在金属椅里,腕间的镣铐突然泛起幽蓝数据流,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某一个神秘的杂音,那些游走着的二进制代码正贪婪啃食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神经突触。

机器人:“检测到β波异常波动,启动神经抑制程序。”

镣铐突然发出机械女声,我喉间泛起铁锈味,视网膜上炸开无数细碎的金色光点。

监控镜头的红光在此时诡异地同步闪烁,像极了某种远古文明的祭祀图腾。

女子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裹着令人战栗的冷意

幽冥玥:“你大脑中异常活跃的纺锤体神经元,已经突破了人类现有认知的阈值。”

她调出全息屏幕,我脑神经网络的3D模型正在空中缓缓旋转,某个区域的突触连接呈现出违反生物学规律的螺旋状。

幽冥玥:“这些异常放电现象,与你的特殊能力存在量子纠缠态,你最好如实交代。”

幽冥玥:“否则,这将影响到所有人的生死!”

镣铐的数据流突然暴涨,在空气中凝结出半透明的脑图谱,那些被标注为“预知能力”的区域正以斐波那契数列的规律膨胀。

蓝光顺着镣铐爬上我的脖颈,在皮肤下勾勒出类似神经网络的纹路,我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你们以为控制住我的海马体就能破解那个真相?知道为什么人类90%的脑细胞处于休眠状态吗?”

我:“当那些沉睡的神秘神经元苏醒,所谓的死亡,不过是另一种维度的量子跃迁。”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缩,全息屏幕突然开始疯狂闪烁,我脑图谱的螺旋结构竟与窗外夜空中的星座轨迹逐渐重合。

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午后——

“轰隆!——”

闪电划过天际,振聋发聩的雷鸣由远及近传来。

午后苍穹被铅灰色的浓云严严实实地遮蔽,好似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整座教学楼笼罩进了一片压抑的暗调之中。

教室里,老旧吊扇慢悠悠地挣扎着转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和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交织,那声音就像从地狱传来的哀号,催得人眼皮愈发沉重。

很快,讲台上老师的讲课声开始变得朦胧,我忍不住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

突然……

“砰!”一个身影极其迅速地从我面前的窗户外掉下,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我:“!”

“轰隆!”

又是一道闪电,亮光折射在玻璃上,映照出了那张混杂着鲜血,极为惨烈的脸庞。

我瞬间瞪大了双眼,朦胧的睡意也全然消失不见。

猛然站起身,周身的嘈杂也瞬间远去。

这完全的毫无征兆。

我:那是什么?!

不顾周围学生们惊诧的目光,我站在窗户前怔愣住了,看着从那顶楼跳下去的女孩被摔得死不瞑目,瞪着大大的双眼,充满惊恐,鲜血如绽放的红梅,在地面上迅速蔓延。

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我甚至来不及思考。

我手足无措,惊慌失措的朝着周围大喊。

我:“有人从楼顶上面掉下去了!”

然而,回应我的是一片沉寂。

讲台上的老师皱了皱眉,停下手中的粉笔,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她敲了敲手中的教鞭,眸光中带着一丝不悦说道

田老师:“海音落,你先冷静下,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要仗着自己学习成绩好就特立独行,请你好好听课,不要随意打瞌睡!”

我:“……”

我的目光仍旧无法从窗户外的惨状收回。

我:什么情况?

我:难道大家都没有看见刚刚发生的一切吗?

田老师:“海音落!”

田老师:“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听不到吗?一直盯着外面的窗户看什么?”

田老师:“一会下课了来办公室一趟!”

讲台上的女人见我没有回应她,情绪徒然激动的呵斥。

教室里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他们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A班周乐涛:“诶?你说那个颠婆又在发什么疯啊。”

A班林寻丹:“还有人跳楼了,我看是她是做梦分不清好坏了吧。”

A班徐辉兴:“田老师可是最记恨有人在她的课堂上捣乱不听课的,她惨咯。”

我:“……”

我看着周围同学们的各种反应,紧紧的抿嘴。

随即又看了一眼那道来自于讲台之上嘲讽的目光,低下头

我:“好的,老师,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讲台上的女人表情这才松了松,注意力才从我的身上转移到了黑板上。

不着痕迹的自嘲了一下。

原来有时候人有了一点权利,就可以随意的使唤人。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响起,原本安静的教室伴随着老师的离去再度鲜活了起来。

但我却被拉入了另一个战场。

田老师:“海音落,老师知道你没有父母,很不容易,不断越级考进这里你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周遭的人都比你大,可你做人不能这么孤僻,不合群,这对你的成绩也没有任何的帮助,将来你是要进入社会的,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得学会与人打交道,老师叫你来不是说为了要批评你,而是好心的劝你。”

田老师:“现在多少大学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竞争压力这么大,有些人好歹还能有家里帮衬,但你既没有可以依靠的家庭背景,又没有人脉关系,做所有的事情都要比其他人辛苦很多,付出更多的代价和努力,除了好好的学习考一个好大学,将来有一个好的工作,还能做什么呢?不是老师在给你传播焦虑,而是现实本就是这么残酷……”

田老师:“人要学会感恩,如果不是当初学校因为你成绩好破例将你从县城的中学招收进来,以你孤儿的身份未必能进入江源市名誉和升学率最好的第一高级中学,你要学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感恩所有在帮助你的人,如果没有他们,你就无法在社会上生存……”

喋喋不休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我垂着眼眸,漠然的面对着面前这个中年女子滔滔不绝的苦口婆心。

那看似恨铁不成钢实则不屑的话语,如同一把尖锐又摸了蜜糖的刀,直直刺进人心坎,不断的在暗处贬低与打压。

我:我的名字叫海音落。

我:是华国江源市第一中学,高一A班的学生。

我:“海”这个姓氏在华国并不常见,而为什么我的名字可以是海音落,全是因为福利院的院长妈妈在福利院门口捡到我的时候,看到了盖在女婴身上的破布里面塞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吾女海音落”五个字。

我:于是,我的名字顺理成章的在那一刻起就被注册成了“海音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激怒了面前的人。

女人见我久久没有回话,似有些恼羞成怒,拿起身侧的教鞭抽打在了我的胳膊上,还压低了声音狠狠道了一句

田老师:“海音落!老师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我淡漠的垂下眼眸。

我:“好的,老师。”

而那原本就怒气冲冲的脸上有了一丝龟裂,隐隐的有了大风暴降临的征兆。

“噔噔”敲门的声音恰巧在此刻响起。

陈紫樱:“田老师!”

陈紫樱:“这是这次班里参加奥数竞赛报名表,全部都已经填好了。”

甜美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内,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

见到有人出现,面前的中年女人似乎不好再发作,只得将刚刚要爆发出来的一切吞回肚子里,咬着牙般的看向我

田老师:“海音落,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先回去吧。”

我抬起头,瞥了一眼进来的人影。

正巧窗外的一缕光芒照耀在了她的身上,像是从曙光中走来的少女。

眉眼弯弯如新月,鼻梁精巧秀挺,樱唇总是噙着柔和的笑意。

那抹笑意像是精心调配的蜜糖,唇角弧度精确到完美,连酒窝的深浅都恰到好处,却像蒙着层透明塑料薄膜,将眼底冷意与嘴角温度隔绝开来。

浅粉色的蝴蝶结发卡衬得她面容愈发甜美,身形衣着都是那般的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来一丝错处,只是那双褐色的眸子中,却藏着与笑容不相符的清冷疏离,又似夹杂着一种看热闹般旁观者的心态。

擦肩而过对视的那一瞬,她望向我时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走出办公室。

原本电闪雷鸣的天不再阴沉沉,散去的乌云露出了一缕缕的光芒照向大地。

雨后黏腻的空气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气味不断的飘入鼻中,好像是一种活人微死后的晴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世界的尽头。

朗朗书声从不远处的走廊里传来,倒是与这雨后晴天的悲观心境有所不同,那些声音里面充满了希望与青春的气息。

我:我好像没有那种活力。

我:大抵我和他们真的是不同的吧。

陈紫樱:“那女人又在当你的面蛐蛐你了。”

身后,又传来了那熟悉的甜美声音。

我收回万千感慨的思绪。

回过头望向那笑盈盈的少女,她仍旧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只不过少了刚刚的那份疏离与陌生感。

我:“田老师那样子,也不算是在针对我。”

她完全不以为然,似有些不理解我为什么还要帮田老师说话

陈紫樱:“你还是那样,挺爱为他人着想。”

陈紫樱:“我看啊,你就是太善良了把谁都想的太好了,我刚才在教室门口都听到了,你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明明就是在言语针对你。”

我皱了皱眉,退了一步。

我:“陈紫樱,我跟你不一样,你是班长,你有权力。”

少女听完笑了。

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一改往日里亲疏的高冷,亲昵又俏皮。

陈紫樱:“海音落,你得了吧,就这小小的班长,还权力呢。”

陈紫樱:“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咱俩是奥数竞争的死对手,少拿班长的这个头衔挖苦我,要不是当初你不愿意竞选,哪里还能让我这个跟在你后头的万年老二当这个班长啊!”

眼前的少女是班长陈紫樱。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这样喧闹阳光的人做闺蜜。

她还是同我报道那天一样,乖巧又积极向上的模样,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小太阳,人见人爱,被人群簇拥。

短短一年时间,从一开始自称是一中天才数学的小少女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我是天才的小道消息,站到我面前言语挑衅,再到后面屡次与我在奥数竞赛碰面后的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最后,一次次的月考和年级考试中,成绩名次永远都排在了我的后面,成为了全年级的万年老二,直至突然某一天,她主动跑来与我化敌为友,便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我:(笑了一下)“谁稀罕揽一堆烂摊子啊。”

越是处处充满了竞争的地方,越是存在着无数成绩和家境的攀比心。

这里的人大多都会因为成绩或人脉而势利眼。

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更不喜欢被所谓的成绩和人情世故而束缚自己。

陈紫樱:(摇晃着我的胳膊)“是是是,每次都得我来找田老师捞你回教室。”

我:(故作作揖般的感激,假意抱拳。)“感谢这位可爱的小公主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紫樱:(也故作娇羞的拍了拍我的胳膊)“嗷呦,海音落,还得是你,我会害羞哒。”

陈紫樱:“咳咳”(假意咳嗽两声,褐色的眼眸定定看向我)“对了,从来没见你这么应激的当众失态,你上课那会到底怎么了?”

我停下了脚步,蹙眉。

虽说陈紫樱是跟我无话不谈,但是我不能保证如果我说我真的看到了有人从我面前跳楼自杀,且像是真的发生过,她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犹豫了半晌,顾虑重重之下,最终还是决定糊弄过去。

我:“我睡懵了,当时只是做了噩梦,没有分清楚梦境与现实。”

陈紫樱:“嗷”(语气意味深长)“是这样啊。”

陈紫樱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好奇的目光转变成了隐隐的猜疑与探究。

我知道,她的好奇心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还会加重。

“砰!”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在走廊外从上面向下闪过,坠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我:“!”

陈紫樱:“!”

完全毫无征兆。

走廊处的所有人都惊愕的快速回头,不知是谁原本手里的一堆练习册,这一瞬“哗啦”的全都散落了一地。

陈紫樱:“发……发生什么了……”

身后的陈紫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开始哆嗦了起来。

我:之前的那一幕竟然不是幻觉!

我脑中顿时警铃大作,猛然跑向走廊的栏杆处,屏住了呼吸向下望去。

血色沾染在了蓝白相间的校服上,在那绿意盎然的草坪中蔓延,美丽的秀发凌乱的遮盖住了断了气的苍白面容,看得出那是一个很爱美的女孩子。

陈紫樱:“你……难道……”

身侧陈紫樱脸色大变,目瞪口呆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走廊外一眼,面露震惊与复杂。

A班牛陌陌:“啊!——”

我来不及辩解什么,惊呼声就在人群中炸裂开来,紧接着……

A班方易曦:“有人跳楼了!”

A班李勇:“快来人啊!有人跳楼自杀了!”

A班颜思义:“救命啊!有人跳楼了!”

只简单的几句话,就像是一个重磅的消息,炸裂在了整栋教学楼的里里外外,前一秒还在嬉闹的同学们,下一秒走出教室后都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每一层楼的走廊窗户边,都探出了无数个好奇的脑袋,凝视着这血淋淋的一幕。

原本安静的世界变得熙熙攘攘,顿时乱做了一团。

我死死抓住走廊栏杆,指节泛白,眼睛无法从那具扭曲的身体上移开。蓝白校服被鲜血浸透,像一朵诡异的花绽放在翠绿的草坪上。

陈紫樱:(樱拽着我的胳膊,声音发抖)"海音落...你刚才在教室里……是不是就看到了这个?"

我僵硬地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我:看来二十分钟前,在课堂上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死亡预兆。

我:但为什么只有我能看见?

保安:"让开!都让开!"

保安和老师们冲进人群,有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但所有人都知道已经太迟了。

我注意到死者的手腕上戴着一串蓝色水晶手链,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不经意间的回头,才发现陈紫樱的脸色极其难看。

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女,此刻呈现出了带有惊恐与的复杂神色。

我:难道……

我:(盯向陈紫樱)“陈紫樱,你认识她吗?”

陈紫樱动了动嘴巴,好似说了什么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嘀嗡——嘀嗡——”

远处的鸣笛声越来越近,将她的声音所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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