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场雪不知道是多久之前,雪下了化了,草黄了枯了,叶子枯了掉了。地上虽都为枯枝残叶,但树梢仍为下一场春做着发芽的准备。
陈安辞站在路边打着游戏,嘴里含了颗糖,不过没几下就被他嚼碎。随着游戏结束,他听见许煜在喊自己:
“老远就看见你了,在这干啥呢。”
“装酷。”然后他很酷的把手机丢进了口袋。
“已经够酷了不需要装,”许煜顺着他的话,“你又接代打了?”
他点点头。陈安辞的游戏技术还不错,所以空闲时间会接代打赚点钱,有的富二代一出手就是几万块,他不赚白不赚。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其余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准备进门的时候,许煜道:“好害怕,辞哥你要保护我啊。”
陈安辞还未回答,就又听见后面的宋知行说:“我也害怕,可以顺便保护一下我吗?”
然后许煜震惊:“大神你也怕啊?”
“嗯,”宋知行点点头,“我很怕黑。”
许煜再次震惊:“看不出来啊。”
因为他在骗人。站在宋知行旁边的沈越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过在接收了宋知行的眼神信号以后瞬间变了一副嘴脸:“对,他之前看了一部恐怖片连续做了一周噩梦。”
许煜三次震惊:“天哪,那你比我胆小,我最多做三天噩梦。那还是让辞哥保护你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沈越看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要不你跟着我吧。”
话落,他看见对方视死如归的眼神里迸发出一丝光芒,不过一会不到就消失了,让这抹光芒消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允卿,只因他说:“换个人保护自己,这就是你的实力吗?”
“夏允卿你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大了哈。我又没有说要跟着沈越。”虽然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听了夏允卿嘲讽他的话后就放弃了。他要证明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他了!尽管这样想,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而沈越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道:“那我跟着你吧,你保护我。拜托了,煜哥。”
宋知行学着说了句:“那我就拜托你了,辞哥。”
前面那位欣然接受,甚至拍了拍胸脯保证会保护好对方。而后面那位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
“你别这样喊我。”
但那样喊他的人大概有些叛逆:“为什么啊,辞哥?”
“别扭。”他沉默了一下,给出这个回答。
“那我应该喊你什么?”
“除了...”陈安辞停顿了一会儿,“前面喊的那个其他都行。”
宋知行若有所思,接着开口:“安辞。”
“......”
“你还是别喊了。”
“好吧,是我不管怎么喊你都不喜欢吗?”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
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密室,陈安辞和宋知行一组,他们正在破解一个木盒子的密码。
“没,”陈安辞试着调换文字顺序,“你喊我同桌我就挺喜欢的。”
“哦。”可是他才不满足只喊同桌。
随着啪的一声,木盒开了,里面放了一对金属蝴蝶。陈安辞拿上它进入下一个房间,灯光幽暗,屋顶上还时不时有水滴下来。
“我害怕,”陈安辞听见宋知行说,“可以握住你的手吗?”
“抓衣角吧,”陈安辞观察着房屋结构,寻找关键,“握手影响我发挥。”
“哦。”然后宋知行就乖乖地抓住了他的衣角,他走到哪里宋知行跟到哪里,像一个大型挂件。
终于在屋子的角落里面,他发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拿起木板,下面是一个按钮。随着陈安辞按下按钮,二人身后的门开了。
门后是一个花轿,地上零零散散摆着几个红灯笼,有的亮有的暗,其中亮的灯笼上还有字。陈安辞立刻意识到灯笼上的字是解开谜题的关键,于是掀开花轿拿走了里面的一盒火柴,将剩余的灯笼点亮。所有灯笼上的字连起来正是:点花烛,哭新娘;上花轿,乐新郎;喜气冲冲,阴阳两隔。
“看来是冥婚。原来鬼新娘,活的是新娘。”陈安辞边说边往花轿后面的门走去,门上有两个蝴蝶状凹陷,正好对上了他们之前带走的一对金属蝴蝶。将东西放上去后门便开了,里面有张床,床上坐了个新娘。
陈安辞先走进去,宋知行紧随其后。
房间内还有一张木桌和一个梳妆台。木桌上有封信,陈安辞打开一看,内容大概就是新娘要出嫁了,但是找不到绣花鞋了,也没有好好梳妆打扮。
“我找绣花鞋,你去给她梳妆打扮。”陈安辞道。
“我害怕。”
“那你还是跟着我吧。”然后宋知行就继续跟着他一起找绣花鞋了,先是桌子底下的一个大木盒,不过打开是一个布娃娃。接着是床,他从床头找到床尾,从床上找到床底。最后在床底的角落发现了绣花鞋。然后贴心地为新娘穿上。
接下来就是掀开新娘地盖头给新娘梳妆打扮了。
“我要掀盖头了,你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我来掀盖头吧。”宋知行说着,一下就掀起了新娘的盖头,然后整个人抱住了陈安辞,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陈安辞先是愣住,想推开对方。随即看见盖头下的新娘,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新娘的脸色苍白,眼睛是红色的,在不停地往下流红色的眼泪。嘴角有被割开又缝起来的痕迹。脖子上有触目惊心的鞭痕。
陈安辞拍了拍宋知行,算是安慰他了。随后带着他走向梳妆台准备给新娘梳妆打扮,但当他打开桌上的化妆盒还有首饰盒以后他停住了。因为里面根本没有化妆品和首饰,而是匕首,剪刀,生锈的铁钉还有残烛等。
这个时候新娘开口说话了,她说自己不想嫁给新郎,求他们帮自己逃跑。
陈安辞开始回忆从游戏开始时看见的坟墓还有进入第一间屋子时碰见的无头司仪,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都充斥着诡异。最后他想到桌上那封信,于是再次看了一遍。这次他注意到信的背面有行小字:带我走!带我走!带我走!拜托!拜托!
难道鬼新娘的真正任务不是帮新娘出嫁,是解救新娘?这样想着,他对新娘说:“走吧。”然后两个人的逃亡变成了三个人的逃亡,连续打开两个房间后,鬼新郎出现了,穿着喜服,用僵尸跳边跳边让他们把新娘还给他。
房屋紧闭,没有任何退路,陈安辞挡在最前面,一边和鬼新郎周旋一边找关键点。快要退无可退时,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冲着鬼新郎去的。手在收回来的时候,他看见鬼新郎额头上被贴了一张黄符,然后鬼新郎停止了动作。
接着几个人开始寻找打开屋子的关键,陈安辞在地上发现了一句话:穿新衣,嫁新郎;入新房,笑呵呵。
这间屋子大概就是新房了,新娘也穿着新衣,新郎等着新娘。陈安辞灵光一现问新娘:“这衣服能脱吗?”
新娘点点头,脱去了喜服,剩下了一条蓝绿色的裙子。身后的墙开了,是通往出口的门,那里一片明亮,草地上花团锦簇,跟新娘的衣服十分适配。几人走向出口,迎来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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