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ge On this vast campus, there are only you and me at this moment
人物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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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第一次意识到宋亚轩的存在感,是在某个被试卷淹没的晚自习。
窗外的蝉鸣闹得人发昏,他对着一道解析几何题皱了十分钟眉,笔尖悬在草稿纸上迟迟落不下去。忽然有支笔从旁边伸过来,笔杆敲了敲他卡住的步骤,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辅助线画错了,从这儿连过去试试。”
宋亚轩的声音像浸了冰的汽水,凉丝丝地漫过闷热的空气。马嘉祺转过头,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只讷讷地“哦”了一声,接过那支还带着余温的笔。
后来他们熟起来,是因为宋亚轩总爱往他这儿凑。
马嘉祺的座位靠窗,冬天能晒到最暖的太阳,夏天有穿堂风拂过窗帘。宋亚轩总说自己那边风水不好,抱着练习册就挤到他旁边的空位,胳膊肘时不时会碰到他的手臂,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马嘉祺,这单词怎么读?”
“马嘉祺,你看我这投篮姿势标准不?”
“马嘉祺,放学去吃巷口那家麻辣烫不?”
他的声音总是带着点上扬的尾调,像在撒娇,又像笃定了马嘉祺不会拒绝。而马嘉祺确实没法拒绝,尤其是在宋亚轩微微歪着头看他的时候,那双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让他连“不”字都含在嘴里说不出口。
变化发生在一个雨夜。
晚自习下课时突然下起了大雨,马嘉祺没带伞,抱着书包站在教学楼门口发愁。雨幕里,宋亚轩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跑过来,把伞往他这边一倾:“走,送你回家。”
伞很大,却总往马嘉祺这边歪。走到半路,他才发现宋亚轩的半边肩膀都湿透了,校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却挺拔的轮廓。马嘉祺想把伞往他那边推推,手腕却被轻轻按住。
“别动,”宋亚轩的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淋湿了会感冒。”
他们并肩走在湿漉漉的巷子里,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又交叠在一起。马嘉祺能闻到宋亚轩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雨水的清新气息,让他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到了楼下,马嘉祺低着头说谢谢,转身要上楼时,却被宋亚轩拉住了手腕。
雨还在下,敲打着伞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宋亚轩看着他,眼神比夜色还要沉:“马嘉祺,我有话想跟你说。”
马嘉祺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手腕上的温度,烫得像要烧起来。
“我好像……”宋亚轩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不止想跟你做朋友。”
雨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马嘉祺抬起头,撞进宋亚轩认真的眼眸里,那里映着他的影子,清晰又滚烫。他忽然想起无数个瞬间:宋亚轩递过来的温水,替他挡住飞来的篮球,在他被老师批评时偷偷塞过来的糖……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漫过了心脏。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宋亚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整片星空。他松开手,却又很快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马嘉祺。
少年的怀抱很温暖,带着雨水的微凉和让人安心的气息。马嘉祺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能听到有力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奇妙地重合在一起。
“那以后,”宋亚轩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能牵你的手了吗?”
马嘉祺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细若蚊蚋:“嗯。”
雨还在下,但马嘉祺觉得,这个雨夜好像格外温柔。巷口的路灯晕开一圈暖黄的光,将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裹进了无边的夜色里。后来马嘉祺才知道,有些心动,早就藏在那些看似不经意的靠近里,像窗台悄悄爬上来的藤蔓,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已经开满了花。
确定关系后的日子,像浸在蜜里的棉花糖,连空气都变得黏黏甜甜的。
宋亚轩的“黏人”变本加厉。早上会提前等在马嘉祺家楼下,手里拎着热乎的豆浆油条;课间十分钟,必定会挤到他座位旁,哪怕只是默默看着他写字,指尖也得搭在他的椅背上才安心;放学更是形影不离,书包带子总要故意蹭到一起,像是在宣告某种专属的亲密。
马嘉祺起初还有些不自在。被宋亚轩在走廊里自然地牵住手时,他会下意识往四周看,耳根红得能滴出血。宋亚轩却总是坦荡得很,非但不松开,反而会握得更紧,还会凑到他耳边低笑:“怕什么,我们光明正大的。”
他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温热的痒意,马嘉祺只能咬着唇,任由自己被他牵着往前走,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他们的秘密基地是学校后面的旧操场。那里有棵老槐树,夏天会开满白色的花,香气能飘出很远。午休时,宋亚轩会拉着马嘉祺躲到树荫下,从书包里掏出偷偷藏的零食——大半都是马嘉祺爱吃的。
马嘉祺不爱吃太甜的,但宋亚轩递过来的草莓糖,他总会乖乖含在嘴里。糖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宋亚轩说话时的语调,让他觉得整个午后都变得柔软起来。
“你看,”宋亚轩忽然指着远处的天空,“那朵云像不像你?”
马嘉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朵云白白软软的,被风吹得慢慢变形。他疑惑地转头,却撞进宋亚轩含笑的眼睛里。
“软软的,很好欺负。”宋亚轩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留下温热的触感。
马嘉祺拍开他的手,假装生气地别过脸:“才没有。”
“哦?”宋亚轩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点戏谑,“那我试试?”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马嘉祺能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眼底漾开的笑意。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往后退,就被宋亚轩轻轻按住了后颈。
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上,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马嘉祺僵住了,连呼吸都忘了。宋亚轩的吻很轻,带着草莓糖的甜味,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等他反应过来时,宋亚轩已经退开了些,眼底的笑意更深,还藏着点得逞的狡黠:“看来是真的很好欺负。”
马嘉祺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他攥着衣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气鼓鼓地瞪了宋亚轩一眼,却被对方笑着揉进了怀里。
“好了不逗你了,”宋亚轩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只欺负你一个,好不好?”
马嘉祺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老槐树上的花瓣被风吹落,飘了他们满身,空气里满是清甜的香气,和少年人独有的、炽热又纯粹的心动。
后来的日子,像被拉慢了进度条的电影。他们一起在晚自习时偷偷传纸条,一起在考试前互相打气,一起在放学后绕远路回家,只为了多待一会儿。
宋亚轩会记得马嘉祺不吃香菜,记得他写作业时喜欢咬笔头,记得他难过时会悄悄红眼眶。而马嘉祺也知道了宋亚轩看似大大咧咧,其实会在他生病时越少急得手足无措,会在他被欺负时第一个站出来挡在他身前。
某个周末,他们窝在宋亚轩家看电影。老旧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马嘉祺靠在宋亚轩肩上,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沉。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宋亚轩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轻轻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温热的吻落在他的发旋,带着虔诚的珍重。
“马嘉祺,”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他的梦,“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马嘉祺没有睁眼,嘴角却悄悄弯了起来。他往宋亚轩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光好像在这一刻停住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安静的房间里,谱成了最温柔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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