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祺

《寒刃与温玉》

人物ooc预警

two thousand Mutual affection will eventually be fulfill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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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第一次见马嘉祺，是在江南三月的细雨里。

彼时他刚了结一桩追杀案，正坐在茶馆二楼擦剑，冷不防听见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探头去看时，只见穿月白长衫的少年被两个壮汉围在中间，怀里抱着的药箱摔在地上，棕色药汁混着雨水漫开，把他那双云纹布鞋浸得透湿。

“赔得起这玉壶吗？”络腮胡壮汉揪住少年的衣领，语气凶戾。

少年仰起脸时，丁程鑫看清了他的模样——眉眼清隽，肤色是常年不见日头的白，唯独眼下一点泪痣，在雨雾里透着点可怜的艳色。他攥着袖口的手指泛白，声音却稳：“我赔，但请先放开。”

丁程鑫指尖转着剑穗笑了。这少年看着温顺，骨子里倒有股韧劲。

下一瞬他已落在楼下，长剑出鞘时带起一阵冷风，精准挑开壮汉的手腕。“他的账，我结了。”玄铁剑归鞘的轻响里，他扫了眼地上的碎瓷，“还有，下次欺负人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壮汉见他一身玄衣，腰间挂着“惊鸿阁”的令牌，顿时矮了半截，骂骂咧咧地跑了。

雨还在下，少年蹲下身捡药箱，指腹被瓷片划破也没察觉。丁程鑫递过一方干净帕子，瞥见他药箱里露出的银针和草药：“医者？”

“嗯，马嘉祺。”少年抬头时，睫毛上挂着雨珠，像沾了水的蝶翅，“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名号？”

“丁程鑫。”他看着对方用帕子裹伤口，动作笨拙得可笑，“跟我走。”

马嘉祺愣住：“去哪？”

“我那缺个随行医官。”丁程鑫转身时故意放慢脚步，听见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跟上来，嘴角悄悄勾了勾，“包吃包住，月钱翻倍。”

马嘉祺果然跟了他三个月。从江南水乡到塞北大漠，丁程鑫追杀叛徒，他就在客栈里煎药；丁程鑫夜里练剑，他就坐在廊下看书，偶尔抬头看一眼月光里舞动的身影，眼神比星光还软。

变故发生在破庙那夜。丁程鑫被仇家下了软筋散，浑身瘫软地靠在草堆上，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正想拼最后力气搏一把，却见马嘉祺挡在了他身前。

少年手里握着他平日用来削苹果的短刀，手抖得厉害，声音却异常坚定：“不许碰他。”

刀光闪过的瞬间，丁程鑫看见马嘉祺肩上挨了一刀，鲜血浸透月白长衫，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他疯了一样想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嘉祺被踹倒在地，短刀脱手飞出。

“嘉祺！”

就在那时，马嘉祺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把银针，精准刺入领头者的穴位。动作快得不像个文弱医者，倒像……练过武。

仇家倒地时，马嘉祺才脱力地跌坐在地，按住流血的肩膀，脸色白得像纸。丁程鑫盯着他沾血的手指，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是普通医者。”

马嘉祺咬着唇不说话，过了许久才低声道：“我是药王谷的人，他们追杀你，也是为了抢我们谷里的医典。”

丁程鑫撑起身子爬过去，撕开自己的衣襟给他包扎伤口。指尖触到温热的血时，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了。“为什么不早说？”

“怕你觉得我骗你。”马嘉祺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了，“我只想跟着你……”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丁程鑫吻得又急又狠，带着后怕和怒火，直到尝到对方唇齿间的血腥味才放缓动作。他抵着马嘉祺的额头，声音哑得厉害：“蠢死了，下次再这样……”

“下次还会。”马嘉祺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我不能让你死。”

丁程鑫突然笑了，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摸到少年后颈的软肉，像安抚小动物似的轻轻摩挲：“记住了，我丁程鑫的人，轮不到别人欺负。”

后来丁程鑫才知道，马嘉祺不仅会医术，还会药王谷的独门内功，只是性子太软，从不肯伤人。但从那以后，每次丁程鑫出任务，马嘉祺总会把银针藏在袖中，眼神里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执拗。

决战前夜，丁程鑫坐在篝火旁擦剑，马嘉祺给他上药。伤口在后背，少年的指尖轻轻拂过结痂的地方，动作温柔得像春风。

“明天别跟着来。”丁程鑫突然开口。

“我不。”马嘉祺的声音闷闷的，“我说过要跟着你。”

丁程鑫转身握住他的手腕，火光在两人眼底跳动。他看着少年倔强的眉眼，突然低头吻了下去。从额头到鼻尖，最后落在颤抖的唇上，轻得像羽毛。

“等我回来。”他把一枚暖玉塞进马嘉祺手心，那是他自幼带在身上的护身符，“回来就……”

“就什么？”马嘉祺追问，手心的玉暖得烫人。

“就告诉你。”丁程鑫笑着揉乱他的头发，转身走进夜色里。

他回来时，马嘉祺果然在城门口等他。穿着他临走前留下的玄色外袍，衬得肤色更白，看见他的身影就跑过来，怀里还抱着温热的药汤。

“我赢了。”丁程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牵起他的手往回走，“现在告诉你，回来就……”

他在马嘉祺耳边说了句话，少年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挣扎着想把手抽回去，却被握得更紧。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拉长了两道交缠的影子。丁程鑫低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对方正抿着唇偷笑，眼底的光比手里的暖玉还要温润。

他想，惊鸿阁的杀手丁程鑫，大概是栽在这颗温软的药草手里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江湖路远，总算有人能牵着他的手，从寒冬走到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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