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祺

《星轨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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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thawing correction The world ultimately cannot fulfill our love

丁程鑫的机械义眼在黑暗中亮起幽蓝的光，扫描到第七区废墟深处那个蜷缩的身影时，指尖的神经接驳器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这是遇到高匹配度基因信息时才会有的反应。

“编号734，检测到未知生命体征。”他耳后的通讯器发出电流杂音，“是否执行清除程序？”

“暂停。”丁程鑫踩着碎玻璃往前走，军靴碾过金属残骸的声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那团蜷缩的影子动了动，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腕，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里，流淌着泛着微光的液体——是被联邦列为危险物的星尘基因携带者，

“别过来。”对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抑制不住的颤抖，却在丁程鑫靠近时突然抬起头。那是张过分干净的脸，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像融化的墨，唯独左眼角有颗极小的朱砂痣，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像即将熄灭的星点。

丁程鑫的机械义眼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数据流在视网膜上疯狂滚动，最终定格在匹配度98.7%的红色数字上。他猛地按住太阳穴，那些被强制清除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实验室里晃动的消毒水味，培养舱里模糊的少年侧脸，还有爆炸瞬间那双抓着他衣角的手。

“马嘉祺？”这个名字从喉咙里滚出来时，带着铁锈般的涩味。

对方瞳孔骤缩，嘴唇翕动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阿程？”

丁程鑫突然掐住他的脖颈把人按在断墙上，机械义眼的蓝光刺得马嘉祺睁不开眼：“你还活着？当年爆炸你不是应该——”

“被研究院的人捡回去了。”马嘉祺的喉结在他掌心滚动，声音微弱却清晰，“他们抽我的血做实验，说我的基因能适配星尘燃料……”他抬手按住丁程鑫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过来，“阿程，我好疼。”

丁程鑫的手猛地松了。他看着马嘉祺锁骨处那些细密的针孔，看着对方血管里流动的微光，记忆里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叫“阿程哥”的少年，和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人重叠在一起。

“跟我走。”他拽起马嘉祺的手腕就往飞行器的方向走，对方踉跄着跟上，脚踝处的金属镣铐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丁程鑫回头看了眼那副嵌进皮肉的镣铐，眼底的蓝光冷得像冰。

飞行器的医疗舱里，马嘉祺蜷缩在白色的舱垫上，星尘基因的副作用让他浑身发烫。丁程鑫解开他的衣服，指尖抚过那些新旧交叠的疤痕时，听到对方无意识的呓语：“阿程别丢下我……”

他俯身吻上马嘉祺汗湿的额角，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镇痛程序：“我在。”

马嘉祺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手腕上的针孔被贴上了透气的药贴。丁程鑫坐在床边擦枪，银色的手枪在他掌心转得利落，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

“你叛逃联邦了？”马嘉祺的声音还有点哑。

“从捡到你的时候起，就是了。”丁程鑫把枪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捏住他的下巴，“你的基因序列已经被联邦加密，他们会派全城的机械兵搜捕你。”

马嘉祺的睫毛颤了颤：“那你放我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晚了。”丁程鑫低头咬住他的唇，力道重得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当年没护住你，这次你哪儿也别想去。”

马嘉祺被吻得喘不过气，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却乖乖地张开嘴任由他掠夺。丁程鑫尝到他舌尖的血腥味，突然放缓了动作，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怕吗？”

“不怕。”马嘉祺的手指插进他的短发，声音带着哭腔却很坚定，“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不怕。”

三天后，联邦的搜捕队包围了安全屋。丁程鑫把马嘉祺推进密室，转身扣上战术头盔：“待在这里别出来，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开门。”

“阿程！”马嘉祺抓住他的衣角，血管里的星尘微光突然亮起来，“我的基因能驱动防御系统，让我帮你——，

“不准。”丁程鑫掰开他的手指，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冰冷的吻，“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爆炸声在外面响起时，马嘉祺蜷缩在密室里发抖。他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能听到丁程鑫的机械义眼发出的警报声，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偷偷溜进废弃的天文台，丁程鑫指着银河告诉他：“以后我要开最厉害的战舰，带你去看猎户座的星云。”

密室的门被炸开时，丁程鑫浑身是血地扑进来把他压在身下。马嘉祺闻到浓重的硝烟味，看到对方机械义眼的镜片碎了一半，露出底下那双染血的褐色瞳孔。

“阿程！”

“别碰我……”丁程鑫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微弱，“我被星尘弹击中了，基因会排斥……”

马嘉祺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咬开手腕的皮肤，让带着星尘微光的血滴在丁程鑫的伤口上。奇异的是，那些灼烧般的伤口竟然在接触到他血液的瞬间开始愈合。

“研究员说……我的血能中和星尘辐射。”他吻着丁程鑫的嘴角，尝到铁锈味的血，“阿程，你看，我还是有点用的。”

丁程鑫抓住他流血的手腕，瞳孔因震惊而放大：“你疯了？！”

“能救你就不算疯。”马嘉祺笑起来，左眼角的朱砂痣在血迹里格外醒目，“当年你把逃生舱让给我，现在换我救你……很公平。”

丁程鑫突然翻身把他按在地上，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个人揉进骨血里。马嘉祺的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在地面晕开一片带着微光的红。

“不准再做傻事。”丁程鑫咬着他的耳垂，声音沙哑，“你的命是我的，没我允许，不准随便丢掉。”

马嘉祺在他怀里点头，眼角的泪混着血滑下来：“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把我藏起来，要带我一起……”

“一起去看猎户座星云。”丁程鑫接话时，机械义眼的蓝光彻底熄灭了，露出原本温柔的褐色瞳孔，“这次绝不骗你。”

后来他们驾驶着修好的飞行器冲出了联邦的封锁线。马嘉祺靠在舷窗边，看着外面璀璨的星河，突然被丁程鑫圈进怀里。

“看，”丁程鑫指着屏幕上的星图，指尖划过一条明亮的星轨，“那是我们的坐标。”

马嘉祺回头吻他，左眼角的朱砂痣蹭过他的脸颊：“嗯，我们的坐标。”

飞行器冲破大气层时，两道影子在星轨上拉出长长的光带，像多年前那个夜晚，少年们在天文台许下的、从未褪色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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