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密室与蛇语者》(扩写章节)
凤凰福克斯的火焰在耳边炸开时,爱丽丝正用银蛇吊坠抵住排水管的蛇形标记。冰冷的金属突然发烫,她听见血脉里传来细微的嘶鸣——那是斯内普的血咒在回应她的蛇语。
“让通路显现。”她的声音生涩如生锈的铰链,排水管应声裂开,露出漆黑的洞口,像巨兽张开的咽喉。哈利的呼吸声在身后急促起伏,福克斯的金红色尾羽扫过他们的脸颊,带着硫磺与救赎的气息。
“你确定要进去?”哈利的魔杖尖端颤抖着,照亮洞口下方盘旋的石梯,“邓布利多教授说——”
“邓布利多教授还说过,真相往往藏在最危险的地方。”爱丽丝率先跳下去,黑袍下摆扫过布满青苔的石壁,“何况金妮还在里面。”她的银蛇吊坠在黑暗中亮起微光,像斯内普提前为她点燃的指路星。
石梯尽头的密室比传说中更阴森。巨大的石柱上缠绕着石雕巨蛇,鳞片间渗出粘稠的绿色液体,落地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爱丽丝认出这是“蛇怪毒液”——上周斯内普在实验室特意让她辨认过,还逼她背下了解毒配方。
“这边。”她拽住差点踩进毒液池的哈利,指着地面上拖拽的痕迹,“金妮的长袍上有金银花刺绣,我在草药课上见过。”那些银色的线头像撒落的星星,一路延伸向密室深处。
转过石柱时,他们撞见了徘徊的蛇怪。那双黄色的竖瞳在黑暗中亮起,爱丽丝猛地把哈利按进阴影:“别看它的眼睛!”她想起《黑暗生物图鉴》里的记载,抓起地上的铜镜举到胸前,“用反射!”
蛇怪的巨尾扫来,爱丽丝拽着哈利翻滚到石柱后。铜镜的碎片映出蛇怪布满鳞片的脖颈,她趁机念出斯内普教的束缚咒:“绳网紧锁!”银绿色的绳索从魔杖尖端涌出,缠住蛇怪的七寸,却被它轻易挣断——这比书上描述的成年蛇怪要强壮太多。
“它被强化过。”爱丽丝喘着气,看着蛇怪鳞片下流淌的黑色雾气,“是黑魔法。”她突然明白斯内普为什么坚持让她练习“多重施法”,此刻左手凝结的护盾咒恰好挡住蛇怪喷出的毒液,右手的火焰咒则点燃了旁边的蛛网。
火焰亮起的瞬间,他们看见密室中央的石台上,金妮·韦斯莱蜷缩在那里,胸口插着一本破旧的日记。一个苍白的少年从日记本里升起,黑发贴在消瘦的脸颊上,正是年轻时的伏地魔——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终于来了。”里德尔的目光落在爱丽丝的银蛇吊坠上,露出诡异的微笑,“西弗勒斯的养女?他居然敢把你带到这里,真是有趣。”
爱丽丝的护盾咒猛地震颤了一下。“你认识我养父?”
“认识?”里德尔轻笑出声,他的手指抚过金妮的头发
哈利突然冲出去:“放开她!”
“别急,波特。”里德尔侧身避开,蛇怪的头随之转向哈利,“让我看看,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厉害,还是斯莱特林的小蝙蝠更有用。”
爱丽丝趁机绕到石台后,指尖按在金妮的颈动脉上——还有微弱的搏动。她掏出斯内普给的银瓶,拔开塞子将解毒剂滴进金妮嘴里,同时用蛇语对着日记本低语:“以斯莱特林之名,沉睡吧。”这是她从《蛇语魔法溯源》最后一页学到的禁咒,斯内普发现时没骂她,只让她发誓非必要绝不动用。
日记本剧烈震动起来,里德尔的身影开始扭曲。蛇怪狂躁地撞向石柱,爱丽丝拽起苏醒的金妮躲到福克斯身后,看着凤凰用尾羽划破蛇怪的眼睛。哈利趁机举起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银光闪过,蛇怪的头颅滚落在地。
“不——!”里德尔的身影在日记燃烧的火焰中尖叫,最终化为灰烬。
金妮瘫坐在地上,抓着爱丽丝的黑袍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日记本它自己……”
“我知道。”爱丽丝帮她理好凌乱的头发,发现这女孩的发绳和赫敏的是同一款,“黑魔法物品总会找最脆弱的人下手。”她想起斯内普书房里那本锁着的《魂器制造论》,忽然明白养父那些深夜的叹息里,藏着怎样的恐惧。
离开密室时,金妮非要牵着爱丽丝的手。她的手指纤细而温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你刚才用蛇语的时候,比我哥哥们都厉害。”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洒满星光的湖面,“你真的是斯莱特林的吗?我以后也能像你一样吗?”
爱丽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一年级时,自己也是这样仰望着斯内普黑袍下的背影。她摸了摸金妮的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从来都不是衡量勇敢的标准。”
回到城堡时,晨曦正透过彩绘玻璃窗照进来。斯内普站在走廊尽头,黑袍上沾着未干的露水,显然等了很久。他的目光扫过爱丽丝沾满灰尘的长袍,落在金妮紧紧攥着她衣角的手上,最终定格在她胸前的银蛇吊坠上——那里的光芒比平时更亮,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
“蠢货。”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伸手帮她拂去头发上的蛛网,“下次再私闯禁地,就等着抄《魔法部禁令大全》一百遍。”
金妮突然挣脱爱丽丝的手,跑到斯内普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的养女,先生。她救了我。”
斯内普的动作僵住了。他看着这个满脸崇拜的红发女孩,又看看爱丽丝眼里强忍的笑意,最终只是哼了一声,转身走进阴影里。但爱丽丝分明看见,他转身的瞬间,黑袍下的肩膀微微松弛了些,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那天早餐时,金妮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最前端,逢人就说:“爱丽丝·斯内普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巫师!”罗恩翻着白眼说“你被蛇怪吓傻了”,却在爱丽丝经过时,悄悄把一盘蜂蜜蛋糕推到她面前。赫敏则兴奋地拉着她讨论蛇语与古老魔法的联系,哈利看着她们,露出了这个学期以来最轻松的笑容。
爱丽丝咬着蛋糕,看着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投来的复杂目光,忽然觉得,或许从今天起,霍格沃茨的学院之分,会像密室里的蛇怪一样,慢慢成为被遗忘的传说。而她胸前的银蛇吊坠,不再只是守护的象征,更成了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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