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老头到达小镇边关时却发现叶晴天早已等候多时,硕大的栏杆看起来比叶晴天都要高出两个头的大小了。
“老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害我都等了你快一个时辰了。”叶晴天嘟起小嘴抱怨道。
“你看我都老头子了一把年纪哪能像你小孩子般起那么早哦。"
韩老头手中的扇子不断挥动着。
因为现季节是季夏天时,叶晴天不一会便扛不住这高温,高温烤的叶晴天浑身燥热。
“韩老头,他们那些外乡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呀,我等得都要冒烟了啊。"
叶晴天着急般的跺了跺脚。
“别急,我感受到他们的气息了。”
韩老头胸膛顿时呈现灵光,一股巨大仙力压制从天而降。
“噗!”
韩老头被这仙力压的猛吐一口鲜血。
“你怎么了,韩老头?”
叶晴天见状慌了神,速度扶起了趴在地上的韩老头。
韩老头清晰的感受到这附近有一位修为至少已经是兵境上六阶的超级强者。
一阵阵马蹄声传来,这寓意着外乡人已经赶到,数百匹马同时嘶鸣,那声音震耳欲聋。
不一会,边关外便站满了人,届时,一位老头子踏剑飞身而出。
对众人道:“尔等想必知道我清水镇的规矩,尔等进入我清水镇后所有机缘自寻,若出手伤人或者杀人,我苍槐便要替天行道,斩杀这所犯事之人众人可懂我清水镇规矩?”
苍槐那如同苍天般的压力使的这些外乡人纷纷跪地不起。
“这位是谁呀?”叶晴天虽在小镇生活了大几年之久,却从未见过或听过小镇上有人名为苍槐。
“他叫苍槐,是一直没露面的镇长,人传,苍槐早已步入兵境上十三阶,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强者,我年少时还不相信世间能再现上十阶的天才,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薄了。”
韩老头用手捋着胡子道。
韩老头虽也未见过苍槐,但他在小镇生活了这么久,也了解到一些关于镇长的一些流言。
起初他并不相信世界上还存在有境界上十阶以上的人,但今日,见到苍槐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自己的修为受到压制是来源于面前的这个上十三阶的老怪。
苍槐转眼间看到韩老头后径直朝这里飞来,韩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震到吐血,反观叶晴天,他由于体内灵气被镇压,感受不到任何压制。
待那些外来人进入乡镇后,韩老头便骑上马,挥手招呼着叶晴天回去。
此时,一位青发飘逸的青年走过来。
“你好,前辈,在下白音山于福云,方才看到前辈注视着小辈,可否认识一番?”
于福云双手恭托着。
叶晴天刚准备下马,便被韩老头一把拉住。
“不了,老夫只是闲人,我只是来看热闹的。”
韩老头面无表情,转身驾马离去。
青年眼神复杂,“老头,一身修为却为何说自己是闲人一个?”
“韩老头,人家都弯腰请你下马了,为何不结交一下?”
叶晴天从始至终都是一头雾水,韩老头挥了挥手里的羽扇,意味深长道,“我为何要与一阶小辈认识,当然,我奉劝你啊,最好也是不要去结交这些人。”
“为什么啊,结交仙人难道不是好事吗?”叶晴天瞪大了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哼,等你真正了解了,你就知道这些人有多么奸诈。”韩老头轻蔑一声,径直走回了药铺。
“晴天,回家吃饭啦。”姬倾不断的朝着晴天挥手,招呼着过来吃饭,“今天去那里见到什么啦?”
姬倾手里的筷子不断的给叶晴天夹菜,“我见到了咱们的镇长,他好像叫什么苍槐。”叶晴天胡乱的扒了几口饭,眼光不断的注视着门外。
“是吗,我也一直没有见过咱们镇长,不过听别人说他是一位绝世强者。”晴天母亲念叨着。
"你一直盯着门口干什么啊,晴天。"
“没啥,妈妈等会我出去钓些鱼留着晚上做饭吃吧。”
晴天说罢便夺门而出。
“饭你不吃了吗?”晴天母亲慌忙站起身,目送着晴天离去。
“这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跑出去。”
白天叶晴天依稀记得小河边有一条奇丑无比的怪鱼,看样子倒是值些铜钱。
叶晴天徘徊许久再也未见到那条怪鱼出现,倒是有一袭白衣胜雪的少年静立池畔。
“在下白音山禁遂,敢问贵地的那一棵苍天槐树在哪里?”少年举止风雅有度,浑身上下散发着读书人的气质。
叶晴天放下手中的杆具,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
叶晴天眉头紧锁,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却仍礼貌地回应:“禁遂兄,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蜿蜒的小巷,朝镇中那棵古老的苍天槐树行去。
“少年,我看你体质颇为强健,有没有兴趣来我白音山修习?”
"我是这个小镇的人,我生就生在这里,至于修习,我不懂。
“修习是。。。。。。。”未等少年说完,晴天便已伸手拒绝。
阳光斑驳,树影婆娑,为这紧张的气氛添上一抹异样的宁静。
“希望白兄能快些取走东西。。。。。”
少年的嘴角得意的张扬起来。
正当他们即将抵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呼喊从叶晴天家中传来,打断了这份宁静。
叶晴天心中一凛,猛地回头,只见家中方向,烟尘四起,邻居惊慌失措地跑出,高呼:“晴天,快回家!你娘她……”话音未落,叶晴天已如离弦之箭,冲向家门。
映入眼帘的是,整个屋子燃起熊熊烈火母亲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四周散落着破碎的瓷碗,鲜血染红了衣襟,画面触目惊心。
叶晴天泪如雨下,紧咬牙关,抱着浑身是血的母亲,疯了一般冲向药铺。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却照不亮他此刻绝望的心。
韩老头见状,急忙上前查看,但摇头叹息,眼神中满是惋惜,“你母亲受到仙人法术杀害,我无法修复他的伤。"
晴天腿如被抽干般无力的跪在地上,“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母亲吧,你只要能把她救活,今后,你说啥我就认啥!”
他的眼眸中映着绝望的星光,彷佛已经迷失在无尽的黑夜中。
“晴天那,你要知道真不是我不想救,而是,伤你母亲的这人修为比我高出许多,实属无奈之举啊。“韩老头把了把脉道,”你母亲已没有生命体征了。”
叶晴天的世界仿佛崩塌,他对天嘶吼着,“上天,我已无父亲,母亲便是我在人间最后的依靠,你为何要这般无情无义!”
韩老头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是你爹年轻时惹下的祸根啊,你爹年轻时游历世界,仗着修为通天,到处抢夺各宗门制胜之物,可没想到白音山的人,为了那制胜之物,竟下此毒手。”
晴天双眼赤红,怒火中烧,紧紧攥住拳头,誓言在心中回响,如雷鸣般震撼:“白音山,好一个白音山,我叶晴天誓要你们血债血偿!”
叶晴天踉跄着冲出药铺,双目如炬,直奔镇长府邸。
苍槐镇长正于院中品茗,见晴天满身尘土、泪痕交错,神色凝重,心知必有大事。
晴天跪倒在苍槐面前,声音沙哑却坚定:“镇长,求您教我修行!我要为母报仇!”
苍槐放下茶杯,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在回忆往昔。
他缓缓起身,走到晴天身旁,轻轻扶起:“孩子,仇恨会让人迷失,想必这是你父亲年轻时所犯下的错误,我只是想到他们会取回制胜之物,却没料到他们下手如此狠毒,但你的决心我感受到了,从今日起,我便教你修行之道。”说着,苍槐引晴天至后院,月光下,他手指轻点,空气中泛起涟漪,一股温润的力量涌入晴天体内,只见晴天周身微光闪烁,仿佛有古老符文在他体内觉醒。
“晴天,你本也是仙人,但你的一身灵力好似被你父亲所封印,今日我帮你解除封印,但可能会极度痛苦,你不要在迷雾中丢失了方向!”
苍槐说罢周围升起符文大阵。
瞬间,数百万个符文同时涌入晴天体内,晴天进入到一处空辟之地,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晴天,你可知我是谁?”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晴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马认出了这是父亲的声音,晴天心中满满的对父亲全是仇恨,晴天立马循着声音追去。
届时,苍槐眼睁睁的看着晴天朝凶煞符文走去,“晴天!放下心中仇恨!”
苍槐的声音震耳欲聋,立马将处在悬崖边上的晴天拉了回来,同时,周围的符文也慢慢消散着。
“好险,你差点就步入凶煞符文上爆体而亡,我只有中断施法才能将你救回,我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一定要放下对你父亲的仇恨,我才可以顺利的帮你解除你体内的封印。”
苍槐拿出一道护身符,“这是护身符,待我再次施法时,你进入一处地方后记得捏紧此护身符,他可让你强行保持清醒,再叮嘱一次,放下对你父亲的仇恨,以平常之心去对待,战胜他才可使你体内的灵气完全为你所用。”
而晴天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只得重新启动符文法阵。
周围符文阵启动时,叶晴天再次陷入昏迷。
叶晴天置身于一片无垠的纯白空间,四周弥漫着柔和而神圣的光芒。
“儿子,你不想知道我年轻时曾做过什么吗,你过来,我讲给你听。”
晴天父亲的声音,带着诡异的诱惑,从虚空中飘荡而来,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企图将他引向未知的深渊。
晴天紧握护身符,那符箓在他掌心绽放出璀璨光华,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自符中涌出,瞬间击散了四周的阴霾与父亲的幻影。
待阴霾散去后,此地升为净化之地,晴天每次触摸地下水都会感到力量暴增。
与此同时,他体内仿佛有沉睡的巨龙被唤醒,一股金色的洪流自丹田喷涌而出,将他整个身躯包裹。
晴天周身光芒大盛,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缓缓升空,金色力量在他周身凝聚成翼,展翅翱翔于这纯白世界的天际,其威势之强,连苍槐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空间似乎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颤抖。
“果然是先天满灵力之体!”苍槐不由得感到庆幸。
“或许,他是我寿元将近后再一位守护神!”
苍槐暗喜道,可晴天随之而来的话语却打破了他的美好想法。
叶晴天双膝跪地,额头轻触地面,声音诚挚而坚定:“晚辈多谢前辈指导之恩,此恩此情,没齿难忘。”言罢,他缓缓起身,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苍槐透过少年坚决的眼神看出他誓要报仇的决心,既无法阻拦,那就给予他最大的帮助,若日后踏平白音山那便最好,若死于白音山下那便是他的命运了。
在苍槐的悉心指导下,叶晴天日夜苦练,终是突破重重瓶颈。
一年后再踏入武境下三阶,周身气息浑厚,护身法术施展得游刃有余。
苍槐见状,欣慰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柄古朴仙剑,剑身流转着淡淡的青芒,仿佛蕴含着山川之韵,江河之灵。
他将剑轻轻递予晴天:“此剑名为‘清残剑’,伴我多年,今赠予你,望你以它为伴,斩尽前路荆棘。”
晴天手捧清残剑,剑身映着他坚毅的脸庞,他缓缓转身,踏着夜色向家的方向行去。
月光如水,洒在他孤寂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回到那破烂不堪的的小院,因家里实在没钱,只得将母亲安葬在院内,他径直走到母亲墓前,双膝跪地,清残剑轻轻横放在一旁。
他凝视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温柔,轻声呢喃:“娘,晴天就要为您去报仇了,您在天上一定要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手刃仇敌,让那帮人血债血偿。”言罢,他深深叩拜,额头轻触冰冷的地面,夜色中,只有墓碑旁摇曳的烛光陪伴着他,映照出一片孤寂而坚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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