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被豪门找回后我带全家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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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觉醒夜

煤烟味像条看不见的毒蛇钻进鼻孔,林晚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睁开眼。头顶的茅草屋顶结着厚厚的霜花,墙角结着蛛网的地方渗着寒气,冻得她牙齿咯咯打颤。

她在哪儿?

河底的暗门、翻涌的漩涡、顾延之疯狂的脸……破碎的记忆残片像玻璃碴子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林晚撑着僵硬的胳膊坐起来,破旧的棉絮从身上滑落,露出的胳膊上横七竖八全是青紫的鞭痕。

"嘶——"倒抽冷气的瞬间,她摸到了身下的土炕。不是医院的白床单,也不是河底的淤泥,而是硬邦邦带着霉味的土坯炕。墙角那盏缺了口的煤油灯豆大的火苗摇曳着,把墙上的人影拉成了恶鬼般的形状。

这不是她被顾延之追杀的1937年。

林晚猛地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小棉袄——磨破了的袖口露出细瘦的手腕,手背上还有未愈合的冻疮。她的心脏骤然缩紧,这双手……是六岁时的手!

"小贱种!躲屋里挺尸呢?"

粗鲁的叫骂声从院外传来,混着玻璃酒瓶撞墙的脆响。林晚浑身汗毛倒竖,这个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刺进脑海——王建军,她那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养父!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二十二世纪顶级财阀林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假千金林楚楚端着红酒站在高楼天台上笑得温柔又残忍,脚下是她坠落时带起的狂风。还有爷爷抱着她冰冷的身体老泪纵横的模样,那句"爷爷一定为你报仇"在耳边炸响。

原来不是死亡,是重生。回到了1970年这个刺骨的冬天,回到了她被王家虐待最狠的第六个年头。

"哐当!"屋门被踹开,冷风裹着雪沫子灌进来。王建军通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军大衣领口沾着呕吐物,手里攥着根手腕粗的柳树条子。他身后缩着扎着羊角辫的王娇娇,正嘬着手指往屋里偷看,嘴角还沾着饼干渣——那是今天下午偷偷藏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分给她的半块动物饼干。

林晚下意识摸向怀里,果然触到硬物——半块干硬的玉米面窝头硌在肋骨上。这是邻家张奶奶趁王家人不注意塞给她的,让她藏着晚上填肚子。

"藏什么藏!"王建军的视线像鹰隼一样锁定她攥紧的衣襟,两步跨到炕边,蒲扇大的手直接揪起她的头发。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林晚眼前发黑,但这一次,她没有像从前那样哭喊着求饶。

当后脑勺即将撞上炕沿的瞬间,林晚猛地偏头,手肘狠狠顶向王建军的腰眼。这个动作带着二十岁灵魂的狠劲,王建军惨叫一声松了手,后腰的旧伤被撞得生疼。

土坯房里霎时安静下来。王娇娇吮手指的动作僵在半空,连院外的风声都仿佛停顿了。王建军捂着腰,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的小丫头——六个冬天都跟个闷葫芦似的任打任骂,今天居然敢还手?

林晚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沾满灰尘的棉袄下摆。煤油灯光映着她半边苍白的小脸,左边眉骨有道新添的伤口还在渗血,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

"看什么看?"王建军恼羞成怒,柳条带着风声朝她脸上抽来,"反了你了!"

柳条眼看就要抽到眼睛,林晚突然往旁边一歪,轻巧地躲了过去。柔软的柳条抽在土墙上,溅起一片墙皮。她甚至还有空理了理被扯乱的衣领,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打够了就把窝头还给我。"

"嘿我这暴脾气!"王建军气得额角青筋暴起,转手又是一鞭。这次他学聪明了,专往林晚腿上抽。柳条劈在单薄的棉裤上,发出闷响,疼得林晚膝盖一软差点跪下。

但她终究没跪。咬着牙硬生生挺直脊梁,血珠顺着裤腿渗出来,在地上滴出小红点。

"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粮票?"王建军把柳条棍戳到她下巴上,酒气喷了她一脸,"前天少了五斤全国粮票,肯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干的!"

林晚冷笑一声,眼神扫过炕席底下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前天夜里她起夜,亲眼看见王建军把一沓粮票塞进去,用油纸包了三层。这个男人明着在供销社上班,暗地里却倒腾紧俏物资,投机倒把赚黑心钱。前世她就是被他打断腿扔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他拿着倒卖药材赚的钱给王娇娇买新棉袄。

"在炕东头第三个砖底下。"林晚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用油纸包着,还有半斤红糖跟你倒卖的的确良布料。"

王建军的脸"唰"地白了。他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墙角的尿桶。臊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可谁也顾不上这个——林晚说的位置分毫不差!

"你、你怎么知道......"王建军的声音抖得像筛糠,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恐惧。这丫头不会是中邪了吧?

"要我现在喊人吗?"林晚往前走了一步,小小的身板居然透出逼人的气势,"张大妈家就住在隔壁,她男人可是革委会的。你说要是让她知道......"

"闭嘴!"王建军猛地捂住她的嘴,手指掐得她脸颊生疼。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瞳孔里映出自己狰狞的影子,"你敢说出去,我杀了你!"

温热的呼吸喷在林晚脸上,带着浓烈的烟酒味和大蒜味。林晚嫌恶地偏过头,余光突然瞥见炕缝里露着的一抹红——那是根褪色的红绳,穿在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上,正是林家世代相传的双鱼佩!

心脏狂跳起来。前世她死的时候,这块玉佩还贴身戴着。爷爷说这是林家认亲的信物,龙纹凹槽里藏着家族秘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爸,你跟她废话什么!"王娇娇突然尖叫起来,光着脚下了炕,小跑到王建军身边使劲跺脚,"肯定是她偷了粮票!我今天还看见她跟张老婆子说话了!打她!打死这个小贱人!"

王建军像是被这话唤醒了凶性,反手就把林晚掼在地上。她的后脑勺重重磕在炕沿,疼得眼冒金星,却趁机用手指勾住那根红绳,猛地往外一扯!

双鱼佩带着体温滑入手心,龙纹凹槽贴着掌心肌肤,传来熟悉的灼热感。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全身,刚才被打得多疼,此刻就有多清醒。

林晚躺在冰冷的地上笑出声。笑声不大,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得王建军父女俩心里发毛。

"你笑什么?"王娇娇捡起地上的柳条,学着王建军的样子往林晚身上抽,"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柳条抽到背上,林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手掌摊开,双鱼佩在煤油灯下闪着温润的光。她看着王娇娇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小脸,突然觉得无比可笑——这个抢走她六年童年的养妹,这个前世踩着她的尸骨嫁入豪门的女人,现在不过是个穿打补丁棉裤的小丫头片子。

"王娇娇,"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等着。要不了多久,你就得跪在地上给我擦鞋。"

"你胡说!"王娇娇气得小脸通红,把柳条扔在地上使劲踩,"我爸说了,等公社分红就让我去县城买新皮鞋!倒是你,就该去捡垃圾!"

林晚没再理她,只是把双鱼佩紧紧攥在手心。玉佩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要融入她的血肉。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极其突兀的声音——

"嘀嘀——"

汽车喇叭声!

在这个连自行车都稀罕的山坳村,居然有汽车来了?王建军的脸瞬间变成死灰色,他最近刚倒卖了一批紧俏的西药,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院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在打听:"老乡,请问王建军家是在这里吗?"

那是一种林晚无比熟悉的语调——沉稳,礼貌,带着久居上位的底气。林晚猛地站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跌跌撞撞扑到窗前。

窗户糊着的报纸早就发黄透光,她用手指戳破个小洞往外看——雪地里停着一辆乌黑锃亮的小轿车,在白雪的映衬下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为首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形挺拔如松,即使隔得远,林晚也一眼认了出来。

爷爷!是爷爷林正雄!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前世葬礼上那个一夜白头、哭得撕心裂肺的老人,此刻就站在门外。林晚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可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激动——原来爷爷不止找到了重生后的她,还来得这么早!

"爹!外面...外面好像是县里的干部!"王娇娇扒着窗沿往外看,小脸上满是惊恐,"他们不会是来抓你的吧?"

"闭嘴!"王建军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得王娇娇跌坐在地。他慌忙理了理皱巴巴的衣领,强作镇定地走到门口,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拉开门闩。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王建军佝偻着腰,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这么晚了还来视察工作,快请进快请进!"

门外的男人没有动,为首的老者目光如炬,径直穿过王建军的肩膀望向屋里。当他的视线落在窗边那个穿着破棉袄、脸上带伤却眼神清亮的小女孩身上时,猛地浑身一震,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的晚晚......"林正雄声音颤抖,伸出的手都在哆嗦,"爷爷可算找到你了!"

林晚站在原地,看着这个跨越时空来接她回家的老人,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下来,砸在手心里的双鱼佩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王建军懵了。看看屋里哭笑得像个傻子的林晚,又看看门口那个气质不凡的老者,脑子里嗡嗡作响。晚晚?这小贱种不是叫狗剩吗?什么时候改名叫晚晚了?还什么爷爷?

"你、你们认错人了吧?"王建军咽了口唾沫,强笑道,"这丫头是我收养的,叫狗剩......"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林正雄身边的保镖冷冷收回手,眼神里满是杀意:"我们林家的大小姐,也是你能乱叫的?"

林家大小姐?!王建军的脸刷地一下没了血色,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猛地看向林晚,那个被他打了六年的小丫头此刻正站在窗前,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

林晚慢慢走到门口,站到林正雄身边。老人颤抖着握住她的手,摸到她满是伤痕的胳膊时,心疼得眼圈更红了:"孩子,让你受苦了。"

"爷爷,我没事。"林晚摇摇头,眼睛扫过面如死灰的王建军,声音陡然转冷,"不过有些人,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她抬起手,指向王建军藏粮票的地方。月光透过门楣洒进来,照在她沾着血的小脸上,明明灭灭间,竟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王建军同志,"林正雄身后的男人亮出工作证,声音铿锵有力,"有人举报你涉嫌投机倒把,私藏国家财产。我们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搜查。"

王建军瘫倒在雪地里,看着那些人从炕洞里翻出用油纸包着的粮票和布料,看着王娇娇吓得哇哇大哭,看着林晚站在那个气度不凡的老者身边,像个真正的公主。

原来这个他随意打骂的小丫头,竟是天上的凤凰。而他,亲手折断了凤凰的羽翼,还妄想占为己有。

林晚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了她六年的土坯房,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王建军和哭闹不止的王娇娇。她轻轻挣脱爷爷的手,走到王娇娇面前,蹲下身。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进王娇娇耳朵里,"很快,你就要跪着给我擦鞋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跟着林正雄坐上那辆黑色轿车。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身后王娇娇惊恐的尖叫声。

汽车缓缓驶离这个破败的山村,林晚靠在温暖的座椅上,手心紧紧攥着双鱼佩。车窗外,白雪覆盖的田地飞快倒退,像极了前世那场永无止境的坠落。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爷爷温暖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车内暖气融融,驱散了她六年里经受的所有寒意。

林晚闭上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王家欠她的,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而那些前世欺辱过林家、害死过她的人,准备好迎接她的报复了吗?

复仇的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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