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蜷缩在柴房角落,湿透的棉衣紧贴着皮肤。她摸索着胸前的玉佩,断口处渗出的血珠已经凝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叮——"
怀里的血书发出细微震动。林晚猛地坐直身子,冻僵的关节发出咯吱声响。她扯开内衣夹层,泛黄的纸页上浮现出一行新字:书房西墙第三格雕花。
窗外北风呼啸,雪粒子扑打窗棂。远处教堂钟声悠远,惊起一群乌鸦。林晚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父亲倒在地上时,也是这样的钟声。
她裹着发霉的旧棉被推开柴房门,积雪没过脚踝。老宅书房二楼亮着昏黄的灯光,像团将熄的火。
烛光在书桌上摇曳,映出芯片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林晚指尖划过几组汇款记录:梅花绸缎庄,金额从三百到八百不等,时间跨度整整半年。
"叮——"
玉佩突然震颤起来,震得她胸口发疼。林晚抬头,看见镜中自己的倒影——苍白的脸,发青的唇,还有眼底那抹与年龄不符的冷意。
抽屉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管家抱着六岁的自己站在花园门口,背后是开得正艳的梅花。那天他端来的药水还带着槐花蜜的甜味。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林晚抄起镇纸转身。管家端着热茶立在门口,蒸汽在他镜片上凝成白雾。"小姐这会儿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袖口却微微收紧。
"这些年您给我的药都加了量。"林晚将芯片推过去,屏幕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包括去年治肺炎那次。"
茶杯落地碎成瓷片。管家喉结滚动:"有些事不知道更安全。"
话音未落,他袖口微动。林晚已扑向书架,手指按上第三格雕花。齿轮转动声在死寂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你果然发现了。"管家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举起枪,月光在枪管上泛着冷光。
密道入口涌出的寒气吹灭烛火。林晚踉跄着往下走,玉佩贴胸发烫。台阶上的薄霜映出几个凌乱的脚印——和七年前父亲倒下时的一模一样。
"把玉佩给我!"管家举枪逼近,"他们答应过只要..."
林晚突然笑了。她举起半块玉佩对着月光,断口处显露出极浅的刻痕——那是父亲独创的防伪记号,只有血亲才能看见的微雕。
"叮——"
玉佩剧烈震颤,震得她虎口发麻。密道深处传来靴子碾雪的声响,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老爷临终前教我的暗号,"林晚慢慢后退,"您比我记得还清楚。"
管家握枪的手突然颤抖。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奉命潜入林家。可后来不知怎么,真的把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当成了亲生女儿。
老旧播放器发出沙沙声。父亲的声音混着电流:"若听到这段录音,说明你已发现真相。阿忠是我安插在身边二十年的人,但他最近...似乎真把我当成了亲女儿。"
管家踉跄后退,老泪纵横:"老爷,您说过只要保全小姐性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所以每次危机时刻,不是玉佩预警,是你在暗中..."林晚握枪的手微微发抖,"连我跳河那会儿..."
密道深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晚听见熟悉的玉佩震颤声,和顾延之出现时的频率一模一样。
"往东走!"管家突然大喊,"老磨坊底下有地道!"
林晚倒退着钻进通气口,雪粒子扑在汗湿的后背上。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还有玉佩断裂的脆响。
远处教堂钟声再次响起。林晚摸了摸内衣夹层里的血书,想起管家最后那个眼神——像极了前世母亲临终前望向自己的神情。
玉佩突然剧烈震颤,断口处渗出的新鲜血珠滴落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林晚盯着那些血珠,想起血书上"以亲子易之"的字句。
原来如此。
她转身消失在漫天飞雪中。身后的老宅书房里,管家捂着伤口瘫坐在地,墙角暗格空空如也。
风雪中,玉佩的震颤越来越急。林晚想起顾延之袖口露出的蜈蚣状疤痕,想起父亲遗书里"血亲可启"的字句。
护城河边,冰层裂开蛛网纹路。林晚望着对岸闪烁的军营灯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该去北郊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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