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镜窖的饲养员
家养小精灵哆哆的指甲在石壁上刮出深痕,它总在徒劳地擦拭右耳,可那块皮肤越擦越湿。地上的水渍在月光斜照时,会慢慢凝出瞳仁的形状。
它蜷缩在酒桶后,眼睁睁看着星月教授将蛇形魔杖刺入地窖的镜面——那些嵌在玻璃里的拉文克劳学生,眼球正像成熟的葡萄般被银匙剜出,坠入盛着冠冕泪水的高脚杯。黑色粘液漫过杯沿时,学生们的睫毛还在颤抖。
“第七杯了…”哆哆数着墙角堆叠的玻璃罐,每个罐底都沉着枚仍在转动的眼球,虹膜里凝固着最后的惊恐,“主人说…金发男孩的眼睛最亮,下周要用它调‘完美药水’…”
话音未落,图书馆内的Kiana突然捂住手腕!银魔杖毫无征兆地爆裂,飞溅的碎片在《高级魔药学》书页上烙出猩红字迹:月掩金星前夜,他的镜面心脏将裂开三秒缝隙。墨水晕开的形状,恰似颗正在渗血的眼球。
第二章:活体护腕的觉醒
Kiara的花椒木护腕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鸣。裂痕中渗出的银色物质像有生命的触手,顺着她的动脉爬向脖颈——那些“血液”里游动着细小的冠冕碎片,正啃噬着皮肤下的魔法防护层。
“别动!”Kinder的石化右手猛地按住护腕,赫尔魔文在他掌心灼烧出焦痕,“它在抽你的保护本能喂冠冕!”
护腕碎片坠地时化作微型冠冕,疯狂吞咽礼堂的光线。阴影中浮现星月教授的青年虚影,他正将银针扎进Kiara童年照片的眉心:“多完美的守护者…可惜只是容器。”
Kiara盯着地上的碎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护腕内侧的家族纹章——那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麦格教授曾在她十一岁入学那天说:“你父亲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也是这样被黑魔法物件反噬。”当时她默默举起魔杖,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给教授的茶杯套上了三层铁甲咒,无声无迹,像父母教她的那样“用防御代替哭泣”。此刻护腕的哀鸣突然刺得她耳膜生疼,她猛地将其砸向石墙,碎片飞溅时,她听见自己童年在傲罗训练室里喊出的“盔甲护身”,正和此刻的碎裂声重叠。
West的烙印突然剧痛,他摸着脖子上银椴叶纹路——那些叶脉正变成和护腕相同的裂痕,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第三章:门环的食人谜题
拉文克劳青铜门环的鹰喙滴着银液,声音如同碎玻璃摩擦:
“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遗忘?”
Kinder刚要开口,口袋里的《古代魔法史》突然剧烈震颤。他抽出书本时,发现扉页至最后一页的文字全被抹去,只在空白处渗出粘稠的银色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那些液体落地后竟组成了他毕生研究的“镜面魔法起源论”,却在末尾标注着“星月教授著”。他喉结滚动,最终艰涩地吐出答案:“被自己毕生追求的知识否定。”
当West说出“忘记自己是谁”时,门环突然裂开大口!青铜尖牙咬住他的手腕,鲜血在门扉上画出星月徽记。那些血珠渗入门缝的瞬间,无数双眼睛在门后睁开——全是失踪的拉文克劳学生,瞳孔里映着冠冕的轮廓。
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幽灵从血徽中浮现,她的冠冕里嵌着七颗转动的人眼。幽灵先轻触West的烙印,又转向Kiana,指尖在她手腕的圣痕上稍作停留:“孩子,他们偷走你的眼泪时,也偷走了你提问的权利…而你,”她看向Kiana,“你的血能浇活树,也能喂饱镜子。”
幽灵的指尖插入West眼眶,挖出一团银色的记忆胶质——那是婴儿时期的他,正对着镜子拍打哭喊,而镜中倒影的眼睛,是星月教授的银灰色。
第四章:药水的真相盛宴
月掩金星之夜,四人组潜入天文塔。眼前的场景让Kiana的圣痕崩裂出血:
星月教授赤身站在镜阵中央,左胸的镜面皮肤像烤箱门般敞开。他正用银勺从镜中舀取“药水”——那分明是特里劳妮教授失踪的左眼,连着视神经在勺尖抽搐,虹膜里还残留着预言的星象!
“欢迎参加最后的晚餐。”教授笑着将眼球塞入口中咀嚼,齿缝渗出蓝血,“银眼睛的味道…像不像你们求知欲的结晶?”
Kiana突然感到掌心发烫,银魔杖的碎片正映出她的眼睛——虹膜边缘已泛起淡淡的银色,和镜中那些学生的眼睛如出一辙。她攥紧碎片,圣痕的血珠滴在上面,竟烫出“镜中血”三个字。
塔楼墙壁突然液化,伸出数百只银色的手——全是历年失踪的拉文克劳学生,他们的指尖滴着黑色粘液,合唱般呢喃:“第七变量…归位…”其中最前排的手,戴着和Kiara同款的花椒木护腕。
第五章:烙印的反噬
当West的烙印按上教授镜面心脏时,整个霍格沃茨响起镜子碎裂的尖叫。
镜面心脏内不是血管,而是缠绕的银色胶片——正播放着West被篡改的人生:
五岁生日时,教授用银刀切走他影子缝在自己脚下,影子在血泊里挣扎成银椴叶形状
十一岁收到录取信那夜,教授在他烙印里种入冠冕碎片,月光下碎片发芽的声音像啃骨头。
此刻镜中映出的West,瞳孔正分裂成星月的多棱面,嘴角裂到耳根:“你以为自己是反抗者?不过是我投喂冠冕的活体饲料!”
West的指尖传来胶片转动的沙沙声,突然想起昨天在厨房,Kinder蘸墨水写战术时说“这墨水里掺了杏仁,防篡改咒的老配方”。原来有些记忆没被偷走,像藏在牙缝里的面包屑,不起眼,却够撑过饿肚子的夜。他盯着镜中狞笑的自己,突然笑出声:“至少我知道饿是什么滋味,你呢?”
第六章:血冠重生
Kiara的拳套砸碎镜面心脏的瞬间,万面镜子同时爆炸!星月教授的皮肤如陶瓷般剥落,露出体内旋转的冠冕核心——七颗眼球在其中发光,West的倒影正从第七颗里往外爬。
“该醒来了,我的半身。”教授残躯突然掐住West的脖子,胸口的冠冕尖刺直插他左眼——
Kiana的银魔杖贯穿两人胸膛!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抚摸她手腕的圣痕说:“这是镜子的疤痕,也是打破镜子的钥匙。”此刻圣痕之血混合着West的烙印汁液,在冠冕上浇灌出银椴树枝。树枝疯长着刺穿塔顶,罗伊娜的幽灵从月光中降临,她的手指插入教授眼窝:“比死亡更可怕的遗忘,是忘记自己也曾是人类。”
星月教授的镜面身躯在银椴根须中瓦解,最后残存的右眼流下一滴混浊的泪。泪珠坠地时,里面映出中世纪的埃德蒙·塞尔温举着魔杖,正对妹妹的尸体发誓:“我会用所有智慧换你回来…哪怕把灵魂卖给镜子。”
终章:影子归位者
医疗翼的晨曦中,West的病床空无一人。
Kiara在盥洗室镜前发现异常——她的倒影迟了半秒才模仿动作。当Kinder用赫尔魔文检测时,镜子突然伸出West的手,掌心的银椴烙印正在发烫!
“别紧张,”镜中West咧嘴一笑,瞳孔是纯净的琥珀色。这时镜中突然伸来另一只银色的手,指甲尖利如星月的银匙,他毫不犹豫地抓住那只手反向一掰,银指应声断裂:“这不是我的影子该有的样子。”他身后的镜面上,六个“West”虚影正慢慢淡化,只剩最后一个还在捶打玻璃,眼眶里是银灰色的光。
天文塔废墟上,埃德蒙的幽灵正用星月胸针缝合空间裂缝。裂缝里渗出银色液体,在草地上聚成微型镜窖——家养小精灵哆哆的倒影在里面削着银匙,罐子里泡着第八枚眼球,标签上“Kaslana”的字迹正顺着银液漫延,最终在末尾凝结出“Kiana”的名字。银匙划过玻璃的轻响里,混着Kiana圣痕渗血的滴答声,像在为这个被盯上的姓氏倒计时。
血月还未落下,拉文克劳塔楼的青铜门环突然发问,声音像嚼碎的眼球:“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遗忘?”
这次,镜中所有影子异口同声:“记得太多,却分不清哪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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