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一月有余,我因忙于开设服装店之事,终日忙碌不堪,竟全然忘却了身体的异常,亦未曾想起原身曾侍奉过贾琏。直至一日正午用饭时,嗅到鱼腥味,呕吐不止,为自己诊脉后,方知大事不妙,腹中竟已有身孕。堕胎自是万万不可,我本就无意再嫁,无论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于我而言,皆是一份陪伴,生活亦会更添趣味。
然此时的我,却是茫然无措,全然不知如何应对。生活刚刚稳定,店内生意亦刚走上正轨,实不愿离开。然若留于此地,距荣国府驾车不过半个时辰路程,倘若哪天被贾府中认识原身之人瞧见我身怀六甲,报与王熙凤知晓,那凤辣子琏二奶奶,醋意大发,我怕是难以活命。实乃两难之境!
深思熟虑后,我终是决定留下。一则我本非重要人物,府外识得我之人寥寥无几,相遇之概率微乎其微;二则如今我已怀胎三月有余,再过两月便至年关,贾府接下来数月必是繁忙异常,定然无人特意前来关注于我。待她们得闲之时,我也应即将临盆,届时我只需深居简出,不被撞见即可。
趁肚子尚未显怀,我又乔装打扮,前往人牙子处购得几名下人。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老妻,被安排住在原先门房住的那间倒座房。老头孙氏擅驾车,我便顺势购置一辆驴车,日后由他负责看门与驾车。老太太李氏则负责洗涤衣物及清扫院子。另有两名十三四岁、容貌平凡的女孩,取名云朵和白云,负责照料我的生活起居。此外,我还高价购得一名手艺精湛的的卫厨娘和一个会接生的王婆子回来照顾孕期的自己,都是各有各的不幸的苦命人。
因着我提前把院子里所有的空货架都收到空间里了,目前有3间倒座房和东西厢房以及一间正房都是空置着的。便准备把两个婆子和小丫鬟都安排在西厢房,东厢房也趁此机会,添置家具日常用品布置起来留着客房或是备用,最重要的是把那间正房收拾出来给孩子用,倒座房三间用来做库房,一间用来放粮食等生活物资,另一间用来做杂物间,最后一间做为下人们的卫生间。
后面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宅家养胎,有很长时间都不便出面,又买了一个因得罪主家少爷被发卖的商户家的小管事一家三口,安排在铺子做事,男的管事姓张,打算观看几日,若不错就做店铺掌柜的。
下人添置的差不多,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养胎所需的各种物品。我先是列出一张长长的清单,上面尽是些滋补身子的食材,像燕窝、阿胶之类的。又差云朵和白云出去采买上好的棉布,想着给未来孩子做些柔软的小衣裳。
这日,卫厨娘端来一碗精心熬制的补汤,我喝着汤,心中默默盘算着。空间虽有不少银钱,但不能往外拿太多,不然容易惹人生疑,更何况《红楼梦》可是有神仙出现,自己也不太敢用空间里的物资,就怕一个不留神被注意到。孩子出生后的花费也是不小,明面上还是要有不错的收入才行,林氏成衣铺主要客户是平民百姓,每月盈利不超过百两银子,抛去自己日常开销,也就将将够现在这么多人的嚼用,收入严重不平衡。看来还得寻些旁的营生,增加收益才行。
而后,我又想到孩子的名字。若是男孩,定要取个大气又不失文雅之名;若是女孩,则需温婉动人的名字才好。我翻遍典籍,找了几个中意的名字记下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逐渐隆起,行动愈发不便。但看着屋子里慢慢堆满了为孩子准备的东西,心中满是期待与欢喜,只盼着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待张管事可以完全接手店铺时,已接近年尾,此时我已有明显孕肚,也可以安心宅家养胎。幸得刚搬过来与人介绍时说是刚守寡的妇人,因无子嗣,和离归家别居,一直梳作妇人妆扮,现下有个遗腹子也不会有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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