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阮惜文和庄寒雁的住处安排好之后,李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西边的云层裂出来了一道琥珀色缝隙,金黄色的光线将那道缝隙周围的云朵都晕染成了灿烂的橙红色,像是柔软面包上面的一道橙子味的奶油。
时间也不算太晚,李蓉想了想,就打算去找裴文宣询问一下关于阮家的事情,不过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现在众所周知,裴文宣的父亲去世之后,裴文宣在裴家就成了人人觊觎的肉包子。
肉包子,就是要被其他人从身上狠狠咬下一口,甚至是要完全吞吃入腹。
所以李蓉估计裴文宣就算是知道些什么,那他应该也知道的不多。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有了线索,总比没有好。
李蓉并没有将静兰带走,她只是随便点了个侍女和护卫,就去了裴家。
李蓉站在裴府门前的石阶上,抬头望见匾额金漆斑驳,两只石狮子眼窝里积着经年的雨水,苔痕顺着爪缝攀上须髯,这宅子像是被抽了脊梁骨的老人,透着股行将就木的颓气。
门房通传时故意拖长的尾音还在回廊里打转,她已经听见月洞门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李蓉踏过后院的门槛,正好看到跪在后院里面的裴文宣,那身素白的衣裳边缘还多了几个黑色的鞋印。
看起来应该是被人给欺负了。
欺负他的那些人还坐在大堂里面,得意洋洋地望着狼狈的裴文宣,直到他们看到迈进后院的李蓉,才有些仓皇地起身迎接:“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不知长公主殿下来到裴家,还请殿下恕罪。”
李蓉看着在她面前跪成一排的裴家众人,面色不辨喜怒:“本宫是来看望准驸马的,只不过没想到在这里看了一场好戏。”
李蓉绕过裴家众人,坐在了原本裴家家主的位置:“说说吧,裴文宣干了什么事,还要动用家法?”
裴家现任家主,也就是裴文宣的二叔,直起身体想要起身,结果被侍卫重新按回了地上,惊怒地望向李蓉:“殿下即便是长公主,那也是我裴家未来的妻,如此不敬长辈,也是皇家的教养吗?”
李蓉轻蹙了下眉头,但很快就舒展开来,她的指尖扣在上了年岁的黄花梨木椅扶手上,没有什么声音。
“裴家主大概是忘了御前失仪的后果。”
李蓉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了让裴家所有人大惊的话语:“重者革职,全家流放千里之外。”
“莫说本宫现在还没有嫁到裴家,就算是和裴文宣成亲了,那又如何?你问问他裴文宣,敢不敢忤逆本宫说的一个字?”
跪在院子里的裴文宣抬眼望着李蓉,一字一句地说道:“殿下说的是,臣不敢忤逆。”
李蓉用指尖轻敲着扶手,视线与裴文宣相交:“本宫今日要歇在裴家,准驸马没有意见,对吧?”
裴文宣不仅没有意见,甚至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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