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运会决赛那天,杨清娇坐在金杜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正在直播比赛。
屏幕上的许鑫蓁已经长出了短短的黑发,像是初春田野里新冒出的嫩芽。
他操作着英雄在峡谷中穿梭,耳机上刻着的"X&Y"在镜头下一闪而过。
"杨律师,这个合同..."助理推门进来,看到屏幕后立即噤声,轻手轻脚地放下文件退了出去。
最后一波团战,许鑫蓁的不知火舞如鬼魅般切入敌方后排,金光闪烁间完成三杀。
水晶爆炸的瞬间,杨清娇的掌心已经被自己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红痕。
领奖台上,许鑫蓁低头让教练把金牌挂在他脖子上。
升国旗时,他站得笔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金牌,目光却频频往观众席某个方向瞟——杨清娇因为工作没能到场,但他知道她一定在看。
——
庆功宴结束已是深夜。
许鑫蓁婉拒了队友续摊的邀请,独自打飞滴来到杨清娇公寓楼下。
他仰头望着12楼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掏出手机。
【往下看】
消息刚发出去,窗户就被猛地推开。
杨清娇探出半个身子,睡裙的肩带滑到手臂上,头发乱蓬蓬地支棱着,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喊道,"现在凌晨两点!"
许鑫蓁举起金牌,它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说好的,金牌换木瓜。"
杨清娇瞪大眼睛:"等我五分钟。"
四分钟后,电梯门打开。
杨清娇趿拉着拖鞋冲出来,身上胡乱套了件外套,怀里抱着个东西。
许鑫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塞了个满怀——是一颗金黄色的木瓜,熟透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
"我每天盯着它看,"杨清娇气喘吁吁地说,"生怕它熟过头烂掉。"
许鑫蓁把金牌挂在她脖子上,冰凉的金属贴着她温热的皮肤:"现在它是你的了。"
路灯下,两人傻乎乎地站着,一个抱着木瓜,一个挂着金牌。许鑫蓁突然发现杨清娇穿着室内拖鞋的脚:"你鞋呢?"
"太急忘了换..."杨清娇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被夜风吹凉的脚丫,后知后觉地感到尴尬。
许鑫蓁蹲下身,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踩上来。"
"啊?"
"快点,地上凉。"
杨清娇小心翼翼地脱掉拖鞋踩上那件外套。
许鑫蓁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掌心有常年握鼠标留下的薄茧,触感粗糙又温暖。
"许鑫蓁,"杨清娇突然说,"你知道木瓜的花语是什么吗?"
许鑫蓁抬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什么?"
"永恒的守候。"她的声音很轻,"就像...等一颗青木瓜变甜,等一个少年长大,等一块金牌..."
许鑫蓁站起身,木瓜被他小心地放在一旁。他捧起杨清娇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那你知道金牌代表什么吗?"
杨清娇摇头,发丝蹭过他的脸颊。
"代表..."许鑫蓁的声音有些抖,"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他们的第一个吻带着木瓜的甜香和夜风的凉意。
杨清娇的脚还踩在那件外套上,金牌在她胸前微微晃动,反射着细碎的光。
——
第二天早上,杨清娇的微信炸了。
无畏发来一张微博热搜截图:九尾:夜会神秘女子#,配图是许鑫蓁蹲在地上给她捂脚的照片,虽然糊得看不清脸,但那个光可鉴人的脑袋实在太好认。
【杨律!】无畏的消息一条接一条,【你俩上热搜了!】【尾子哥牛逼!】【教练说他偷跑要罚他加训哈哈哈哈!】
杨清娇红着脸看向沙发——许鑫蓁正睡得香甜,新长出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教练发来的消息:【醒了立刻滚回来加训!】
餐桌上,那颗熟透的木瓜旁边,金牌静静地躺着。
杨清娇拿起它,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给让我变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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