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三个人就在试幻堂门口，没有进去。

江澄身后跟着两名女子，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

江澄（字晚吟）：进来吧

江澄（字晚吟）：你们就在这里说，再说一遍。

姚宗主：江宗主，你这是

江澄（字晚吟）：此事过于骇人听闻，江某不敢贸然，所以细细盘问一番，耽误了些时间，恳请诸位先静一静，听听这两位的话，你们二位，谁先说

思思：我先来吧

影雪（云神）：(思虑)等一下，景仪，金凌，子真，你们去找思追玩吧

蓝景仪：为什么

影雪（云神）：大人事，小孩子不要管

蓝启仁：景仪，你们出去吧

蓝老先生开口，他们三人一起出去。

影雪（云神）：多谢蓝老先生(看向思思)你继续

思思：我要说的，是一件大约十一年前的旧事，我叫思思，本来是做皮肉生意的，也算是红过一阵吧，十几年前想着找一个富商嫁了，谁料到那个富商的老婆，是个厉害的，找了一群大汉，带刀划了我的脸。

思思：我的脸就变成了这样

思思：我的脸变成这样，谁都不肯看一眼，之前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原先的馆子把我踢了出去，我又不会干别的，就跟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姐妹，一起搭伙，她们的客人要求不高，有什么活会带我一份，我把脸遮起来也能凑合。

思思：有一天，有一个同巷子的姐妹，突然接到了一单生意，她点了我们好多人，用马车接我们去了一个地方。

思思：虽然拿了金锭，却还是觉得不对劲，既然是有钱人，为什么会找上我们，说直白点，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思思讲述了金光善如何死的，还真的骇人听闻，果然人逼急了，都是疯子，魔鬼。

思思：当然那个人死了，我就知道我们都完了，果然，事后，我那二十几个老姐妹，全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魏无羡（字无羡）：那为何单单留下你一个人

思思：我不知道，我当时苦苦哀求，我不要钱，我也绝不会说出去，没想到，他们真的就没有杀我，把我囚禁在一处居所，一关就是十一年，直到最近，我才偶然被人救了，逃了出来。

魏无羡（字无羡）：谁救了你

思思：我不知道，我也从没直接见过救我的人，他听了我的事情之后，决定不让这个道貌岸然的败德之徒继续欺骗众人，就算他如今一手遮天，也要将他所做之事全都披露于众，给被他害了的人，讨个公道，也让我那二十几个姐妹能够安息。”

魏无羡（字无羡）：你所言之事，可有证据

思思：没有

姚宗主：她细节说的如此清楚，绝不是谎言

蓝启仁起身看向思思一旁的女子，打量了几眼

蓝启仁：这位姑娘，我似乎在哪里，曾见过你。

碧草：应该，应该是见过的，乐陵秦氏清谈会的时候，我时常伴随我家夫人左右。

蓝启仁：乐陵秦氏?莫非，你是金夫人的侍女

碧草：是，蓝先生记得没错，我是金夫人的贴身侍女，小人名叫碧草，我要说的事，发生得更早一点，大约在十二三年前。

碧草：我是看着我家小姐长大的，我家老爷对小姐向来宠爱有加，但在小姐即将成亲的那段日子，夫人却一直心情不好，整日闷闷不乐，甚至白天突然就以泪洗面，晚上也是天天做噩梦，我以为是因为小姐要出嫁，夫人心中舍不得，便一直安慰她，说小姐要嫁的那位，那位敛芳尊金光瑶年轻有为，又是一个温柔体贴，专一不二的男子，小姐嫁过去，一定会过得很好，可是夫人听了之后，看上去，更难过了。

碧草：过了几天，小姐成亲的日子就定了下来，夫人一看到帖子便晕了过去，小姐成亲之后，夫人就一直闷闷不乐，生了心病，病的越来越严重，临终前，夫人终于撑不住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敛芳尊金光瑶和我家小姐秦愫，他们哪里是什么夫妻，他们根本就是兄妹。

碧草：我家夫人，实在是太不幸了，金老宗主那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人，他贪恋我家夫人相貌，在一次外出醉酒后强迫她，我家夫人哪里抵抗得了，事后也不敢声张，金光善记不清小姐是谁的女儿，可是我家夫人怎么可能忘记，她不敢去找金光善，又知道我家小姐倾心于金光瑶，她挣扎了很久，为了不铸成大错，她还在大婚前，悄悄去找了他，吐露了一些内情，苦苦哀求他取消这门婚事，万万不可酿成大错，谁知，谁知金光瑶明明知道，小姐是他的亲妹子，可还是娶了他呀。

话一落，众人大惊失色

姚宗主：秦老宗主跟随了金光善多少年啊，他竟然连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都不放过，这个金光善真是禽兽不如！

万能配角：是啊，对啊

万能配角：就是禽兽不如

欧阳宗主：金光瑶若想在金氏站稳脚跟，就非得有秦苍业，这位坚实的岳丈给他助力不可，他怎么会舍不得呢。

姚宗主：哼，轮丧心病狂，金光瑶，他简直就是举世无双，无人能其左右。

万能配角：是啊，是啊

魏无羡（字无羡）：难怪他当初在密室对秦愫说，阿松必须死

姚宗主：看看，看看，我早就听说他儿子不是别人所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

欧阳宗主：姚宗主，此话怎讲

姚宗主：大家都知道，亲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会是痴呆儿吧，孩子太小时，旁人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可一旦长大，孩子不同于常人之处，就会逐渐暴露出来，可若是真生出一个痴呆儿来，那我旁人，自然会对金光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甚至会说，金光瑶是沾了娼妓的脏血，才会生出这样的儿子，之类的风言风语。

姚宗主：而且，大家仔细想一想，当时毒害金如松的人，刚好是反对他当仙督的那位家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啊，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金如松，嫁祸给反对他的家主，然后再以给儿子报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讨伐了反对他的家族。

姚宗主：哼，虽是冷酷无情，却是一箭双雕啊敛芳尊可是好手段哪。

魏无羡（字无羡）：金麟台清谈会上，你是不是见过秦愫

碧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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