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说今个儿那从皇陵之中完好无损走出来的那人,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秋向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但见赵云清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藏海,不免也跟着上心。
“你觉得呢?”赵云清拢了拢身上厚重披风,方才在皇陵外头吹了不少地风,现如今一进马车就开始咳嗽。
秋赶忙端来一杯特制的蜜茶,一口下去,身体瞬间舒服不少。
“奴婢觉得,以庄庐隐阴狠毒辣的性格,藏海很可能小命不保。不过......”
“他是殿下您看中的人,或许能死里逃生。”
秋拉下马车帘,余光恰逢瞧见窗外直直盯着赵云清侧脸的藏海。
“小姐,藏海大人——”
“不用管他,回府。”她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软软地靠在垫子上闭眼假寐。
秋低声应了句是后,垂眼将马车帘拉得严严实实,连一束光也透不进来。
送葬后的第二日,瞿蛟在夜里遭人袭击身亡的消息便传得到处都是。
在枕楼内听曲儿的赵云清眼睫微颤,心底明白,这一局,终究是藏海赌赢了。
“清清,你和那藏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如今怎么成了庄庐隐身边的第一幕僚?”
香暗荼动作利索地收起手中利剑,满脸惆怅道。
“怎么了?他在庄庐隐做事惹你不开心了哦?”
赵云清就着香甜绵软的糕点喝了口热茶,神色冷淡道。
“庄庐隐野心勃勃生性残忍嗜杀,凭他的能力助庄庐隐平步青云并非难事。到时候若寻机为大雍开疆扩土攻打冬夏,只怕颠沛流离的族人们会越来越多.......”
香暗荼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担心,收了收心神后转头看向赵云清:
“尊敬的公主殿下,您就没有试着拉拢藏海?以你这国色天香的容貌姿色,藏海那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应该抵抗不住吧?”
赵云清在香暗荼期待地目光下冷哼两声:“他是个有骨气的,本宫给他递过高枝。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收下。”
“不识好歹!”香暗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果子不吃,那就等着吃苦果吧!”
香暗荼面上的表情从阴转晴,笑着对她道:“他这么嘴硬,那我就替殿下治治他?”
“别太过火。”赵云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做工歪七扭八的香囊递给她。
“本宫亲手做的安神香囊,便宜你了。”
“这绣的是什么?一只田鸡?倒真是栩栩如生啊!”香暗荼十分捧场地笑了笑。
赵云清咬牙切齿道:“这分明是凤凰!桐儿,你快来给我评评理!!”
她的两腮被气出一抹娇艳的红晕,看上去可口不已。
八公子刚进门便听见二人“争论”的声音,快步而来,望见香暗荼手里的香囊时,一向出口成章的她扣扣脑袋,犯了难。
“香儿竟说我绣的是田鸡,来人,当真气得本宫胸口疼!”
她作势要捂胸口,身子虚虚地往后面倒去,方才还在憋笑的二人瞬间当真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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