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的顶楼琴房,只有一盏孤灯亮着。宋亚轩推开门时,轮椅上的马嘉祺正在撕碎一封信,纸屑像雪花般落在医用绷带上。
"您缺席了三次课。"宋亚轩反锁上门,声音比平时低沉。
“你左腿…有伤”
马嘉祺的轮椅转过来时,宋亚轩看清了他左腕新增的留置针。三支镇痛剂空瓶歪倒在琴凳旁,折射出冰冷的光。
"过来。"马嘉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琴盖上摊着今天的财经报纸:《星煌娱乐完成股权重组》。宋亚轩注意到马嘉祺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痕——那里本该戴着刻有"0723"的铂金戒指。
"三年前的1029..."马嘉祺突然抓起报纸砸向墙面,暴起的青筋在苍白手背上格外狰狞,"那个畜生用五百万就买通了'星光'!"
宋亚轩捡起报纸,在夹缝里看到则旧闻:《某娱乐公司前高管狱中自尽》。照片里模糊的侧脸,与钢琴下照片上的少年有七分相似。
"他故意选在暴雨天约我谈解约。"马嘉祺的轮椅碾过碎纸片,"刹车失灵时,林微扑过来抢方向盘..."他掀起左腿裤管,金属支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具身体里,还剩多少原装零件?"
雨声震耳欲聋。宋亚轩突然单膝跪地,抓住马嘉祺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摸到了吗?这颗心脏不会为钱跳动。"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警报。马嘉祺的手掌下,少年心跳快得惊人。他触电般想抽回手,却被宋亚轩死死按住。
"您教我看五线谱..."宋亚轩拽着他的手移到自己喉结,"现在该学识人了。"指尖下的声带振动着,"那个叛徒不配叫‘星光’。"
轮椅猛地后退撞上钢琴,发出刺耳轰鸣。马嘉祺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蜿蜒的疤痕:"知道他们为什么失败吗?"他却笑了,"因为我死也要爬回来..."
话音戛然而止。宋亚轩已经抱住他,荆棘玫瑰领针扎进马嘉祺肩膀,在病号服上洇出暗红。
"疼吗?"少年声音闷在颈窝,"比车祸还疼吗?"
监护仪的警报声渐渐平息。马嘉祺垂眼看着怀中毛茸茸的脑袋,想起考核那天,这孩子即兴弹奏的《冬风》变调——正是他从未教过前"星光"的段落。
"明天..."马嘉祺最终开口,手指穿过宋亚轩后脑翘起的发梢,"把止痛药换成巧克力吧。"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混着雨水落下。宋亚轩摸出那枚一直藏在口袋的铂金袖扣,轻轻扣在马嘉祺的留置针胶布上。"给S"的字样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0723不再是您的耻辱日。"他起身时,将乐谱翻到被泪水晕湿的那页,"现在它是《星光》的发行日期。"
马嘉祺望向谱面,那里不知何时被添了行小字:"作曲:宋亚轩;出品人:马嘉祺"。墨迹新鲜得能闻到香气,像少年人滚烫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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