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废了，他却心动了？3

离演出越来越近，排练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韩明珠的进步很大，不仅基础动作越来越标准，连一些有难度的跳跃和旋转也能勉强完成了。

吴羽对她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经常单独给她加练。

这天晚上，其他人都走了，排练室里只剩下她和吴羽。

“这段独舞，情绪要再饱满一点。”吴羽把音乐倒回到独舞的部分，“这里的旋转，要带着一种挣脱束缚的力量，不是单纯的技巧展示。”

韩明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随着音乐跳了起来。

这段独舞是整个舞蹈的灵魂，讲述的是一个女孩从迷茫到坚定，最终找到自己光芒的故事，和她现在的心境很像。

她努力地把自己代入到角色里，想象着自己曾经的迷茫和现在的坚持。

旋转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快要展翅的鸟，虽然还有点不稳，但已经能感受到风的力量。

跳到最后一个动作，她需要做一个阿拉贝斯克，然后缓缓落下。她努力地保持着平衡，可就在落下的瞬间，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韩明珠的脸贴着吴羽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那熟悉的清冷气息。

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腾”地一下红了。

吴羽也愣了一下，扶着她的手臂，把她扶稳，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

“没……没事，谢谢吴老师。”韩明珠低着头，不敢看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

排练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行的声音。

两人离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韩明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之前的消毒水和洗衣液的味道，形成一种独特的、让她心跳加速的气息。

吴羽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注意脚下，下次别这么不小心。”

“嗯……”韩明珠点点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今天就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休息。”吴羽说完，转身走到镜子前，背对着她，不知道在看什么。

韩明珠逃也似的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排练室。

走出大楼，晚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却没让她发烫的脸颊降温。

刚才那个拥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她平静的心湖，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不知道吴羽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好像……对这个严厉又有点别扭的老师，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这个发现让她既紧张又有点小窃喜。

回到家，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开始做平板支撑，而是对着镜子，回想刚才跳舞时的感觉。

吴羽说要带着情绪，要像挣脱束缚一样。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那种感觉，就像她现在，正在努力挣脱“咸鱼”的外壳，想要变得更好。

她重新放起音乐，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跳着那段独舞。

虽然还是会出错，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动作里，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那是属于她自己的情绪和力量。

练到很晚，她才筋疲力尽地停下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韩明珠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到乔白英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明珠，不好了！”乔白英冲进屋里，拉着她的手说，“刚才接到通知，汇演的时间提前了三天，下周三就要演出了！”

“什么？”韩明珠瞬间清醒了，“怎么这么突然？”

“说是场地那边出了点问题，只能提前。”乔白英急得团团转，“这怎么办啊？我们的舞蹈还没完全排好，你的独舞部分还有好几个动作没练熟呢！”

韩明珠的心也沉了下去。

原本就很紧张的时间，现在更紧了，只剩下五天了。

“别慌，白英。”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有五天，我们再加把劲，应该来得及。”

“可是……”乔白英还是很担心。

“没有可是，”韩明珠打断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相信我，也相信大家，我们一定可以的。”

看到韩明珠眼里的光，乔白英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嗯，你说得对，我们再加把劲！”

两人匆匆赶到排练室，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人。大家虽然都很惊讶，但没有抱怨，反而都表示会更加努力排练。

吴羽也听到了消息，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对所有人说：“时间紧了，我们调整一下计划，把重点放在容易出错的部分，大家打起精神来。”

接下来的几天，排练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每天排练的时间延长了好几个小时，连吃饭都在排练室里对付。

韩明珠更是拼了命，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泡在排练室里。吴羽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教练，寸步不离地盯着她的动作，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抠。

他比以前更严厉了，有时候一个动作做错，会让她重复几十遍，直到做对为止。韩明珠被骂哭过好几次，但每次哭完，都会擦干眼泪继续练。

她知道，吴羽是为了她好，为了整个舞蹈好。

这天晚上，韩明珠练一个连续旋转的动作，练了几十遍都找不到感觉，要么转晕，要么落地不稳。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点想放弃了。

“休息十分钟。”吴羽突然说。

韩明珠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喝点水，冷静一下。”吴羽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韩明珠点点头，走到角落拿起水瓶，大口大口地喝着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委屈和挫败。

吴羽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进步很快了，只是太急了。”

“我怕……我怕拖大家后腿。”韩明珠哽咽着说。

“你不会的。”吴羽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教过很多学生，你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只是被埋没了太久。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听到“最有天赋”这四个字，韩明珠愣住了。这是她小时候听腻了的话，后来放弃芭蕾，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受不了这种期待带来的压力。可从吴羽嘴里说出来，却给了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是压力，而是动力。

“谢谢吴老师。”她擦干眼泪，用力点点头。

休息结束，韩明珠重新站到舞台中央。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做动作，而是闭上眼睛，深呼吸，回想着吴羽的话，回想着这段时间的努力。

音乐响起，她睁开眼睛，随着旋律翩翩起舞。这一次，她没有去想动作的对错，只是跟着感觉去跳，把所有的情绪都融入到舞蹈里。

旋转，跳跃，伸展，每一个动作都流畅了很多。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像一片羽毛在风中飞舞。

最后一个旋转动作，她稳稳地落了地，正好停在音乐结束的那一刻。

排练室里一片安静，几秒钟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太好了！明珠，你跳得太棒了！”乔白英激动地跑过来抱住她。

其他人也纷纷向她表示祝贺。

韩明珠看着大家，又看向站在人群后面的吴羽。他的脸上带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微笑，虽然很淡，但足够温暖。

四目相对，韩明珠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赶紧低下头，脸颊却像火烧一样烫。

也许，她不仅仅是在为了演出而努力，也是在为了……能离那个发光的人，更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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