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洛擎沉本想说不会有那一天，可是话到嘴边改成了“好”，不知道是内心对自己和东方寂的感情没信心，还是心疼殷臻。

　　殷臻笑了，她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笑了。

　　芳娘穿着紫色的舞衣婷婷袅袅地走入舞台中央，层层纱幔下，只有那灵巧的身影让人沉溺其中，却生不出亵渎。

　　“你的女人似乎有心事，虽然跳着舞，可是却心不在焉。”

　　“旁人可看不出这么多，你也是个懂风雅的人。”

　　“你说这话我并没有被称赞的开心，我只能说，天下女子皆有自己的好，只不过那万般好和她相比都是尘埃。”

　　殷臻没有再看洛擎沉一眼，而是盯着芳娘，她不了解芳娘的为人，却能客观地感受她的美。

　　洛擎沉刻意隐藏了自己和殷臻的气息，即便他与殷臻之间清清白白，被东方寂看到总归是不好的。

　　东方寂一舞毕，赢得了满堂喝彩，这样的欢乐场面仿佛预示着她明天所面临的一切都会向好发展。

　　一夜好眠，东方寂起了大早，可是某人比她起的还早。

　　“四皇子，你是在等我吗？”

　　轩辕知弘正无聊地坐在惊鸿楼的门槛上看天，身后柔软的嗓音惹得他回眸。

　　“明知故问，今天的局面牵扯着复杂的利益关系，你无依无靠，作为朋友，我自然要为你撑腰。”

　　“多谢。”东方寂心中的负罪感又加重了，她只期盼能早日结束皇城之行。

　　轩辕知弘以为芳娘是心系好姐妹的死因才会魂不守舍，一路上只是沉默地陪着她。

　　在这样安静的路程中，东方寂想到了很多她一直忽略的事情，观主是散修，散修总是会掌握一些野路子，她之前就遇到过，他们的功法不能用常理推论，就像牺牲女子性命的修炼方法……而还有一件充满疑点的事情就是冉皇后的状态，毒素清除却依旧呈现死亡状态。

　　或许……冉皇后的死和观主有关，这么看来，这个观主还是很有实力的。

　　“我没看错吧，那个女人是二皇嫂！”轩辕知弘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清晨的街上会遇到殷臻。

　　东方寂也随着轩辕知弘的目光看去，的确是殷臻。

　　“二皇嫂怎么会在这？难不成你一直有清晨出来闲逛的习惯？”

　　“四弟说笑了，本皇子妃不过是好奇今天十妹会给出的结论。”

　　“这事你都知道了？”

　　“本皇子妃虽然深居简出，却也不是不闻窗外事，难得有能勾起兴趣的事，说不定本皇子妃也能为死去的姑娘们尽点绵薄之力呢。”

　　“多谢二皇子妃，民女替枉死的姐妹感念二皇子妃的挂记。”

　　“芳娘是吧，本皇子妃很欣赏你的勇气，一会儿可别让本皇子妃失望，不然可就不配了。”

　　东方寂知道殷臻话里有话，两人的对视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殷臻的进攻，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这是洛擎沉的错。

　　“不值得的当然不用配，何必争那些无所谓的，也没什么稀罕。”

　　“二皇嫂，你看看芳娘这高洁淡泊的姿态，你就别给她压力了，结果如何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左右的。”轩辕知弘显然不懂她们二人的交锋，不过他能感觉到殷臻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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