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塔底秘辛与金系线索

暗影海兽的能量波撞在结界上，淡蓝色的光晕剧烈震颤，像是随时会碎裂的琉璃。沙团操控着火焰长矛俯冲而下，却被海兽甩动的巨尾抽中，硬生生倒飞出去，撞在结界壁上滑落到船上。

“这大家伙皮也太厚了！”沙团抹了把嘴角的灰，眼里的战意却更盛，“林风，用万物灵液缠它的脚！”

林风早有动作，碧绿色的藤蔓从海水里疯长而出，如同无数条柔韧的绳索，死死缠住海兽粗壮的四肢。阿澈趁机让水灵蟒喷出冰雾，将藤蔓冻结成冰链，暂时困住了海兽的行动。

“就是现在！”影曦化作一道黑影，沿着冰链冲向海兽的头颅。她手中凝聚出一柄暗影匕首，直刺海兽中间那只散发着红光的眼睛——那里正是暗影能量最集中的地方。

“吼——”

海兽吃痛嘶吼，浑身爆发出浓烈的暗紫色能量，竟瞬间震碎了冰链。影曦借势翻身落在它的头顶，匕首狠狠刺入眼窝，黑血混合着暗影能量喷涌而出。

趁海兽剧痛挣扎的间隙，林风指着沙滩上的光门：“快进塔！这里交给影曦和沙团！”

阿澈立刻会意，抱着水灵蟒跃下船。林风紧随其后，木灵抱着世界树种子，踩着他的肩膀窜向光门。刚踏入光门，一股温润的水系能量便包裹而来，像是回到了母体的怀抱。

塔内并非想象中那般昏暗，而是布满了发光的水纹壁画。壁画上描绘着五系本源诞生的场景：世界树扎根大地，火系钥匙在火山中淬炼，水系兵器沉于深海，金系与土系的图案却模糊不清，被一团黑雾笼罩。

“这些壁画……像是在讲述本源的历史。”阿澈抚摸着冰凉的石壁，“你看这里，水灵蟒和一个手持蓝色晶石的人站在一起，旁边还有棵蓝色的树，和陨星坑的那株很像。”

林风凑近细看，壁画角落刻着一行小字：“五系同源，分守五方，暗影来袭，唯合方能破之。”他心中一动，这不正和兽皮卷上的“三源合一”呼应吗？

“轰隆——”

塔外传来巨响，整座水晶塔都在震颤。木灵突然指着塔顶尖叫，只见一道黑影顺着塔壁滑下来，竟是影曦。她肩头渗着血，暗影能量有些紊乱：“沙团引开了海兽，让我们尽快找到兵器残片。那家伙能吸收水系能量，结界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塔底突然传来流水声。三人循声走去，发现塔心处有一口古井，井水泛着青蓝色的光，水面上漂浮着半块月牙状的金属片——正是水系兵器的另一块残片。

阿澈刚要伸手去捞，井水突然沸腾起来，化作一道水龙直冲而上。水灵蟒嘶鸣着迎上去，两团水系能量碰撞的瞬间，水龙竟化作一个虚影——那是个穿着蓝色长袍的老者，面容与敖老头有几分相似。

“守护者的契约者，终于来了。”虚影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水灵蟒被缚三月，归墟结界已濒临破碎，若再晚来一步，水系本源便要彻底被暗影吞噬了。”

“您是？”阿澈恭敬地拱手，对方身上的水系气息纯净而古老，显然是上古时期的存在。

“吾乃归墟初代守塔人。”虚影抬手，将水面上的金属片推向阿澈，“此为水系兵器‘沧澜刃’的另一半残片，持此残片，可唤醒沉睡的本源之力。但切记，五器合一前，不可让暗影触碰它的核心。”

金属片落入阿澈手中，与他之前得到的水系钥匙瞬间融合，化作一柄半月形的蓝色短刃，刃身流淌着波光。阿澈握住短刃的刹那，水灵蟒身上的鳞片骤然亮起，与塔外的结界产生共鸣，淡蓝色的光晕竟重新稳固下来。

“暗影海兽怕了！”影曦侧耳倾听，“它在后退！”

守塔人虚影却叹了口气：“只是暂时的。它体内藏着金系本源的气息，那才是它真正的依仗。”

“金系本源？”林风猛地抬头，“您知道金系本源在哪里？”

虚影指向壁画上被黑雾笼罩的部分：“五系本源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系兵器的残片能感应到金系的方位。但那处地方被暗影兽布下了‘噬金阵’，寻常人靠近只会被吸干灵力。”

他指尖在水面一点，井水化作一面水镜，镜中浮现出一座悬浮在空中的金属城池，城池中央矗立着一座黄金高塔，塔尖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这是……中域的浮空城？”影曦皱眉，“传说那是上古金系强者建造的城池，千年前就消失了，怎么会和金系本源有关？”

“浮空城并未消失，只是被金系本源的力量隐匿了。”守塔人虚影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暗影兽想用噬金阵污染金系本源，若让它们得逞，五系平衡便会彻底崩塌。去吧，持沧澜刃可破噬金阵，找到金系守护者……”

话音未落，虚影便化作水汽融入井水。木灵突然指着井壁，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新的刻字：“金藏浮空，土隐皇陵，五系聚于中域，方见世界真相。”

“皇陵？”林风想起兽皮卷上的地图，中域皇城的位置旁确实画着一个陵墓的符号，“难道土系本源在皇城的皇陵里？”

影曦的暗影能量突然躁动起来：“沙团那边出事了！”她冲向塔外，“海兽的气息突然变强，像是吸收了什么力量！”

三人冲出光门时，正看到暗影海兽的三只眼睛都泛起了金光，它巨爪一挥，竟轻易撕裂了结界的一角，沙团被气浪掀飞，火系钥匙的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它在吸收金系能量！”阿澈握紧沧澜刃，“守塔人说的没错，它体内有金系本源的气息！”

林风突然想起木灵刚才的反应，世界树种子此刻正散发着强烈的绿光，与沧澜刃的蓝光交织成网。他将种子抛向空中：“用本源之力压制它！金生水，水生木，木能克土，土可炼金——我们的力量能克制它！”

碧绿色的藤蔓、青蓝色的水浪、赤红色的火焰在空中汇聚，形成一道三色洪流，狠狠撞向暗影海兽。海兽嘶吼着喷出暗紫色的能量，却在接触到洪流的瞬间开始消融。它中间的金色眼睛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竟硬生生从三色洪流中撕开一道口子，朝着浮空城的方向逃窜。

“别让它跑了！”沙团捂着受伤的胳膊追上去，“那家伙带着金系线索！”

影曦却拉住她：“追不上了。它在加速吸收金系能量，再追只会被拖垮。”她看向阿澈手中的沧澜刃，“水系兵器已齐，我们该去浮空城了。”

林风望着海兽消失的方向，世界树种子正微微发烫，像是在感应着什么：“它跑向的方位，和水镜里浮空城的位置一致。看来金系本源的守护者，也遇到麻烦了。”

敖老头这时撑着船靠过来，看到阿澈手中的沧澜刃，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果然是沧澜刃！归墟有救了！”他从船舱里取出一个海螺，递给林风，“这是传讯螺，若在浮空城遇到金系的人，出示这个他们会信你。千年前，鲛人族和金系守护者曾定下盟约。”

林风接过海螺，螺壳上刻着金色的纹路，与沧澜刃的水纹形成奇妙的呼应。他刚要道谢，归墟屿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岛上的水晶塔开始发光，淡蓝色的光晕渐渐融入海水，整座岛屿竟在缓缓下沉。

“结界消失，归墟完成使命了。”敖老头望着下沉的岛屿，眼中满是不舍，“你们快走吧，浮空城的金系结界也撑不了多久，去晚了就只能捡碎片了。”

沙团吹了声口哨，火焰滑板重新凝聚：“看来又得赶路了。我说林风，你这种子能不能催快点？最好能长出翅膀带我们飞，省得老娘天天当司机。”

木灵抱着世界树种子，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却悄悄将种子往她身边凑了凑。赤红的火焰与碧绿的光芒接触的瞬间，种子竟真的抽出一片带着金边的新叶。

“这是……”林风愣住了，新叶上的纹路，竟与兽皮卷上金系的图案一模一样。

影曦指尖拂过新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五系本源在互相唤醒。看来不用找地图了，跟着世界树的指引走就行。”

当归墟屿彻底沉入海底，海面上只留下一圈五色彩虹时，四人一灵一蟒再次踏上征途。阿澈握着沧澜刃，刃身映出浮空城的虚影；林风的传讯螺泛着金光，与种子的新叶遥相呼应；沙团和影曦靠在滑板边缘包扎伤口，偶尔拌几句嘴，却默契地调整着前进的方向。

而在他们身后的深海里，那枚被林风捡起的贝壳突然张开，吐出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沉入海底，化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跟随着他们的气息，朝着浮空城的方向游去。黑影的手中，握着半块刻满金系符文的金属残片，残片边缘，正渗出暗紫色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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