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之舟驶入万岳界时,仿佛闯进了一座会移动的迷宫。这里没有平整的大地,只有无数形态各异的山峦——有的像卧狮,有的如笔架,还有的竟长着粗壮的石腿,正缓缓挪动着位置,石缝间渗出的土黄色光晕,是它们呼吸的痕迹。
“原来山真的会走!”沙团趴在船舷上,看着一座小山迈着沉重的步伐从船下经过,山巅的古松像鬃毛般晃动,“它们要去哪里呀?”
星游族生灵的翅膀化作光镜,映出万岳界的秘密:这些山峦本是大地之灵的化身,靠吸收“地心乳”维持活力,可混沌余波污染了地心乳的源头,山峦们失去能量,行动越来越迟缓,有些甚至开始石化。
“地心乳在万岳之心,”光镜中浮现出一幅图景——一座通体漆黑的巨山,山底有个发光的泉眼,周围缠绕着灰黑色的雾气,“但混沌把那里变成了死域,大地之灵不敢靠近。”
说话间,一座长着石腿的小山停在星轨之舟旁,山壁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藏着的石心人——他们比皇城见到的石心人更粗壮,皮肤是深褐色的,身上嵌着会发光的土纹。
“是同源的气息!”领头的石心人敲了敲山壁,发出沉闷的共鸣,“我们是万岳界的守山人,这些山峦是我们的家人。”他指着远处的黑山,“地心乳被混沌污染后,山峦们开始互相排斥,连最基本的土壤循环都断了……你们带来的安鸣晶,或许能稳住它们的气息。”
林风取出雷霆界的安鸣晶,将其嵌在小山的石腿上。晶光渗入石纹,小山原本沉重的步伐顿时轻快了许多,山巅的古松也多了几分绿意。“光靠安鸣晶不够,”他看着山峦间干裂的土地,“需要能净化地心乳的力量。”
木之墟少年忽然想起什么,从藤筐里翻出一包种子——那是他用时光花与熔火域净火花杂交培育的“净土种”,外壳带着金木水火四色纹路。“手册上说,跨世界种子能适应极端环境,或许它能在污染的土壤里扎根。”
守山的石心人立刻领着众人走向万岳之心。越靠近黑山,空气越凝滞,地面的裂痕里渗出灰黑色的汁液,连山峦的石腿都蒙上了一层死气。黑山脚下,地心乳的泉眼已几乎干涸,只剩下几滴浑浊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让我试试!”少年将净土种撒在泉眼周围,阿澈立刻浇上归墟屿的海水与熔火域的火山灰混合液,林风则将书境的智核与冰音域的和声果放在种子旁——智核的文字之力能梳理混沌,和声果的共鸣之力能唤醒土壤的生机。
净土种落入土壤的瞬间,便发出“啪”的脆响,根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像无数彩色的丝线扎进地心。灰黑色的汁液遇到根系,竟开始冒泡、褪色,渐渐化作清澈的水流。泉眼处的雾气也被和声果的音波震散,重新涌出了乳白的地心乳。
更神奇的是,随着净土种发芽生长,周围的山峦们忽然停下脚步,石腿齐齐朝向泉眼的方向,山壁渗出的土黄色光晕汇聚成一道光柱,注入幼苗体内。幼苗瞬间长成了一棵奇特的树:树干如岩石般坚硬,树叶却带着金属的光泽,开出的花朵是五色的土壤团,每一朵花里都裹着一颗小小的土黄色核心——正是万岳界的“土源之核”。
“是大地的回应!”守山的石心人激动地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面,“山峦们在分享本源之力,它们认可了这份共生!”
此刻,五颗源核终于集齐:熔火域的火核(地火晶提炼)、归墟屿的水核(深海珍珠炼化)、木之墟的木核(时光花的花芯)、书境的智核(仓颉树果实)、万岳界的土核(净土种花朵凝结)。当林风将五颗核心握在手心,它们立刻化作五道流光,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枚完整的平衡徽章,比之前见过的任何徽章都要璀璨。
离开万岳界时,所有山峦都朝着星轨之舟的方向低下了山巅,像是在行礼。守山的石心人送来一块“移动石”,这石头能根据持有者的心意改变形状,“把它嵌在平衡之树下,能让树的根系延伸到每个结盟的世界,共享大地的养分。”
星轨之舟的船身此刻已布满了来自各个世界的印记:雷霆界的光纹、书境的墨痕、冰音域的音波、万岳界的土纹……这些印记交织成一张网,将船身包裹得如同一件艺术品。
“回去吧。”林风望着星图上那片早已连成星河的光点,“平衡之树该结果了。”
沙团趴在窗边,看着万岳界的山峦渐渐远去,忽然指着船尾说:“你看!那些山峦在跟着我们走呢!”众人回头,只见几座小山正迈着石腿,远远地跟在星轨之舟后方,山巅的草木在风中摇曳,像是在挥手告别。
林风忽然明白,所谓联盟,从来不是单方面的给予或索取,而是像这些山峦一样,愿意为了彼此,走出固有的疆界。当星轨之舟穿过最后一道星门,皇城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他握紧了手中的五源徽章——那里不仅凝聚着五个世界的力量,更藏着无数生灵对共生的期盼。
平衡之树的果实,终将在这份期盼中,悄然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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