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别墅区时,夜星悠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常春藤在建筑墙面上投下斑驳剪影。管家婆婆说门外有车辆声,她心尖猛地一跳,空间裂隙的微光在掌心悄然湮灭——这时间点,本不该有“访客”登门。
雕花铁门缓缓滑开,黑色轿车的轮廓刺破黄昏。夜星悠垂眸下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那里还残留着上辈子夜蝶漫归家时,灾厄气息灼烧的刺痛。
车门打开的刹那,少女身影逆着光跌进视野。夜蝶漫校服裙摆被夜风掀动,长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像只惊惶的幼兽。她踉跄着扑进别墅玄关,肩头还沾着城郊荒草的碎屑,与记忆中16岁归家时精致伪装的模样截然不同。
“姐姐!”哭腔混着夜风灌进客厅,夜蝶漫扑进夜星悠怀里,温热的泪洇湿她衬衫。这是上辈子从未有过的画面——那时夜蝶漫归家,带着精心雕琢的乖巧笑容,像朵裹着毒液的花。
管家婆婆端着热毛巾过来的脚步急促,夜星悠却僵在原地,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幽紫气息,比上辈子初次感知时更浓烈、更混沌。她垂眸看夜蝶漫颤抖的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母该陪着她的,可此刻,父母呢?
“爸爸妈妈呢……”夜星悠低着头,缓缓蹲下来,双手紧紧抓着夜蝶漫的衣服,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看着夜蝶漫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底却闪过夜星悠熟悉的、近乎偏执的光。
“爸爸妈妈说他们还有事,让我先回来!”夜蝶漫哽咽着说道。
夜星悠强忍泪水,对着管家婆婆说道:“管家,你带着二小姐去她的房间,我还有事。”夜蝶漫青青抓住她的手指,指尖擦过她手腕,幽紫暗光一闪而逝——像条毒蛇,在阴影里亮出毒牙。
“姐姐,我怕!”夜蝶漫开始撒娇。
“乖,有女佣姐姐陪伴你,我还有事。不要妨碍姐姐办公。”
玄关相框里,父母年轻时的笑容蒙着薄灰。
夜星悠站在地下室门前,空间异能溢出的微光,将她眸中复杂情绪轻轻摇晃。方才管家婆婆的话,像根细针,挑动着她记忆里关于夜蝶漫的尖锐片段。上辈子,那个被灾厄之力纠缠的妹妹,16岁才归家,如今却提前现身,父母踪迹成谜,一切都脱离了既定轨道。她深吸口气,收敛异能,转身回到房间。
第二天
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响,像旧时光在喟叹。餐厅里,管家婆婆摆好了早餐,水蜜桃的甜香漫在晨光里。可当夜星悠踏入,视线扫过空着的父母座位,以及斜对角那个本不该此时出现的身影时,甜香瞬间带了丝呛人的意味。
夜蝶漫坐在那里,校服裙摆规规矩矩,长发垂落,眼睫轻颤,像只无害的小鹿。
夜蝶漫看见姐姐立马抬起头,笑里带着点委屈:“姐姐,昨天晚上我一个人睡觉,好害怕呀,”这话半真半假,夜星悠上辈子听过类似的谎,那时父母还在表面维持着对夜蝶漫的“关爱”,实则不过是囚鸟放出前的伪装。
“嗯,别怕习惯就好。”夜星悠坐下,用银叉戳起一块煎蛋。管家婆婆在一旁默默添水,目光在姐妹俩身上打转,欲言又止。夜星悠知道,婆婆察觉到了异常,却也只能和她一样,在这迷雾里小心翼翼。
早餐吃得安静,偶尔餐具相碰的轻响,像在叩问这提前到来的灾厄序曲。吃完,夜星悠说要回房间整理,路过夜蝶漫时,刻意放慢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家里有些旧规矩,妹妹别乱闯,尤其是……地下室。”尾音轻轻扬起,带着警告。夜蝶漫睫毛颤了颤,仰脸笑:“姐姐放心,我很听话的。”可那笑意里,藏着夜星悠熟悉的、属于灾厄的狡黠。
回到房间,夜星悠倚在窗边,掌心再次浮现空间裂隙的微光。重生一世,她不能让夜蝶漫察觉自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只能维持表面和谐,暗自探寻父母失踪与夜蝶漫提前归来的关联。楼下,传来夜蝶漫与管家婆婆的交谈声,时而清脆的笑,像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夜星悠心上。
她闭目回忆上辈子的轨迹,那时夜蝶漫16岁归家,父母还在人前演戏,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开了人世,而自己也死在了别墅的大火之中。自己也在那场劫难里,带着遗憾与不甘死去。如今一切提前,是命运的倒带重写,还是灾厄之珠的刻意挣脱?
傍晚,夜星悠下楼,看见夜蝶漫坐在客厅地毯上,摆弄着父母年轻时的相框。
她突然回头,眼尾泛红:“姐姐,爸爸妈妈的照片,和我梦里的一样……可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梦里?夜星悠瞳孔微缩,上辈子夜蝶漫可没提过“梦”,这提前归来的灾厄,似乎带着更叵测的谋划。
夜星悠来到夜蝶漫身边,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紫气息——那是灾厄之珠的味道,上辈子,这气息漫溢时,就是人间炼狱的开端。
她知道,表面的和谐如薄冰,随时会被灾厄之力撞碎,而父母失踪的秘密、夜蝶漫提前归来的阴谋,都藏在这冰下暗流里。她必须在夜蝶漫彻底失控前,让自己强大起来。可守护之珠乾昌在哪?萌耀灵莫名消失又何时会现身,这一夜,夜星悠的异能微光,在地下室里明明灭灭,像她忽明忽暗的希望,与灾厄对峙,与命运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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