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幽蓝光芒,林尼伸手触碰的瞬间,指尖传来针刺般的灼痛。
他猛地缩回手,看见徽章中央的纹路竟与那日在迪府书房偷瞄到的文件上的符号一模一样——那些标注着“货物运输路线”“关税漏洞”的羊皮纸上,同样布满这种锯齿状的图腾。
“这是‘谎言之徽’,能让观众在五分钟内对你们的话深信不疑。”
夏诺瓦压低了声音,镜片后的双眼闪烁着浑浊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未解的秘密,又似在黑暗中徘徊许久,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警觉。
“但使用时必须配合特定的魔术台词,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
夜深人静,林尼躺在柔软的鹅绒被中,耳边是隔壁琳妮特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那声音如同一首安详的摇篮曲,却未能让他陷入睡意。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从枕头下摸索出那副早已被时光磨旧的纸牌。指尖划过粗糙的边角,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悄然涌上心头。
月光穿过蕾丝窗帘的缝隙,将斑驳的树影洒在牌面上。
他凝视着这一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街头表演时的画面——琳妮特总爱蹲在他的脚边,用那双沾满灰尘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帮他捡起掉落的硬币。
那些微不足道的瞬间,此刻却如同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银辉,让他心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
那时的他们从未想过,所谓“温暖的家”,竟会是用谎言和利用织成的金丝笼。
琳妮特:哥哥?
琳妮特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抱着毯子,发梢还沾着睡前阅读时蹭到的金粉,
琳妮特:我听见你叹气了。
小女孩赤着脚走到床边,月光下,她腕间新戴的银镯泛着冷光——那是迪府夫人送的“礼物”,却在林尼触碰时发出细微的电流声。
林尼掀开被子让妹妹钻进被窝,指尖轻轻拂过她腕上的银镯:
林尼:琳妮特,你还记得我们在桥洞下的日子吗?
林尼:那时你总说,等攒够钱要买块蜂蜜蛋糕。
琳妮特的眼睛弯成月牙:
琳妮特:现在每天都有蜂蜜蛋糕吃呀。
她忽然握住林尼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手套传来。
琳妮特:但哥哥的眼睛不像以前那样亮了。
少年浑身一震,喉间突然哽住。他望着妹妹清澈的眼睛,想起三天前在迪府地窖偶然听见的对话——管家正在向迪府老爷汇报:
“赫伯特商会的人已经注意到那两个孩子,要不要……”
后面的话被木桶滚动的声响淹没,但老爷最后那句
“他们比我们想象中更有用”,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口。
林尼:琳妮特。
林尼忽然轻声说,
林尼: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林尼:哪怕又要睡桥洞,吃硬面包?
小女孩愣了愣,随即把脸埋进哥哥的睡衣里:
琳妮特: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林尼袖口的鸢尾花补丁。
琳妮特:不过……夏诺瓦先生今天教我变玫瑰花时,说花茎上的刺能划破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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