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雪更冷

冰之女皇：聪明的孩子。

女皇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冰之女皇：迪府最近在向至冬抛售梅洛彼得堡的蒸汽核心技术，却瞒着我们，同时与枫丹廷贵族签订了保密协议。

她松开手指，齿轮在冰面上滚动，停在阿蕾奇诺脚边。

冰之女皇：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作为使节团成员前往枫丹，查清迪府究竟在为谁囤积“谎言之徽”的原材料——

冰之女皇：那种连魔神残渣都能腐蚀的，来自深渊的金属。

竹苒注意到多托雷的双眼突然收缩，显然这个任务超出了他的预期。

阿蕾奇诺却俯身捡起齿轮，触感像极了孤儿院里那些被贵族领养的孩子颈间的项圈：

阿蕾奇诺：陛下，迪府豢养的“夜莺”是两个会魔术的流浪儿——林尼与琳妮特。

阿蕾奇诺：他们的眼睛……

冰之女皇：像极了当年的你？

女皇打断她，冰棱王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冰之女皇：记住，至冬不需要同情，只需要结果。

冰之女皇：迪府的“谎言之徽”若真能操纵人心，那么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染指枫丹水神权能的钥匙。

她忽然抬手，冰墙上映出林尼兄妹在迪府表演的画面，琳妮特腕间的银镯正闪烁着与齿轮相同的幽蓝。

冰之女皇：而你们，要在齿轮咬死他们之前，把这对夜莺的翅膀，连带着迪府的秘密，一起带回至冬。

多托雷起身时，袖中滑落一张羊皮纸，阿蕾奇诺瞥见上面画着枫丹地下隧道的路线图，终点标着“迪府地窖——孤儿契约储藏室”。

原来多托雷早就知晓迪府的人口买卖，却一直放任，直到女皇需要那双能穿透谎言的眼睛。

博士：记住，使节团的身份是你们的面具。

多托雷在离开冰殿时低声说，突然扣住阿蕾奇诺的肩膀。

博士：迪府的“夜莺”已经开始啄食齿轮的润滑油，他们藏在魔术箱底层的拓片，足够让整个枫丹贵族圈崩塌——

博士：但女皇要的不是崩塌，而是让那些齿轮，从此只为至冬转动。

雪暴在宫殿外呼啸，阿蕾奇诺望着手中的齿轮，忽然想起孤儿院里以前，克蕾薇总爱问：

克蕾薇：【姐姐，至冬的星星是不是也被冻住了？】

克蕾薇：【好想看极光呀………】

阿蕾奇诺：（克蕾薇……）

阿蕾奇诺：（至东的极光，我们会替你看……）

现在她终于明白，冰之女皇冻结的从来不是星星，而是那些试图在齿轮夹缝中闪烁的微光。

阿蕾奇诺：苒。

她忽然转身，斗篷上的雪花簌簌掉落，

阿蕾奇诺：你说，迪府的地窖里，会不会也藏着和我们一样，被拔掉尖刺的野蔷薇？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伞柄插入冰墙，刀刃上凝结的霜花。

远处，多托雷的脚步声渐远，伴随着女皇最后的诏令：

博士：记住，使节团抵达枫丹之日，就是迪府的“夜莺”，学会为至冬歌唱之时。

冰棱王座在身后闭合，阿蕾奇诺握紧齿轮，指尖被边缘的棱角刺破。

血珠滴在鸢尾花徽记上，瞬间冻结成红宝石般的冰晶——这或许就是至冬的真理：

要在齿轮与谎言的世界里存活，要么成为齿轮的润滑油，要么，让自己的血，比冰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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