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松开手,管家立刻呈上鎏金托盘,天鹅绒衬垫上躺着那根布满尖刺的项圈,每根尖刺都刻着微小的鸢尾花徽记。
琳妮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突然注意到老爷背心口袋露出的羊皮纸边缘,印着“孤儿契约补充条款”的字样,落款处盖着至冬贵族的青金石印章。
“记住,这是荣耀。”
老爷的手指划过她腕间的银镯,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被锁在地下室的夜晚,
“就像你哥哥正在镜厅为迪府赢得掌声,你也要在这里,为我们打开至冬的大门。”
敲门声突然响起,管家开门后,青金石面具的贵族带着两个机械侍从走进来,披风上的冰棱碎屑掉在地上,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琳妮特后退半步,撞在摆满齿轮零件的工作台上,某个零件滚落的声音,竟与她心跳的节奏重合。
“真是件完美的藏品。”
贵族的金属手套捏住她的手腕,银镯在他掌心发出电流的滋滋声,
“迪府果然没让我失望——这双能变出玫瑰的手,很快就会在我的机械装置里,绽放出永不凋零的血花。”
迪府老爷微笑着拍了拍手,管家立刻将项圈扣在琳妮特颈间,尖刺刺破皮肤的瞬间,机械蝴蝶发出刺耳的蜂鸣,展开翅膀停在她发间。
琳妮特:好疼………
老爷转身时,顺手拿走了她别在腰间的瓷偶娃娃,指尖碾过娃娃残缺的翅膀:
“好好听话,琳妮特,林尼还需要你在他的魔术里,做那只最灵动的‘机械夜莺’。”
门在身后锁死的刹那,琳妮特终于尝到嘴角的血腥味——她咬破了舌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机械蝴蝶的倒刺刮过耳垂,贵族的呼吸喷在她后颈,而她眼前浮现的,是哥哥在镜厅表演时,袖口那枚永远闪亮的鸢尾花徽记。
原来从始至终,他们都是迪府陈列架上的“藏品”,齿轮转动的润滑油,从来都是孤儿们未干的血泪。
镜厅的魔术进入高潮,林尼在十二面镜子间穿梭,镜中倒影却始终只有他一人——本该出现的“镜像分身”迟迟未现。
他触到镜台底部的暗门时,指尖突然陷入潮湿的凹痕,凑近平视才发现,那是个用蜂蜜蛋糕渣画的小鸽子图案,边缘还沾着半滴干涸的血迹。
林尼:琳妮特!
他再也顾不上维持魔术的优雅,踹开暗门的瞬间,瓷偶娃娃的碎瓷片从门缝中跌落。
那是他们初到迪府时,妹妹用三个月零用钱买的残缺玩偶,此刻头部与身体分离,颈间的线绳上还系着张字条,用歪扭的字迹写着:
“哥哥,他们要把我变成玻璃柜里的展品。”
侧室的天花板传来冰棱崩裂的轻响,阿蕾奇诺倒挂在通风管道口,斗篷边缘的雪花落在贵族的青金石面具上。
她指尖夹着的冰刃薄如蝉翼,在贵族抬头的瞬间,精准切断了机械蝴蝶的核心线路——幽蓝光芒熄灭的刹那,另一片冰刃已划过琳妮特腕间的银镯,电流声与齿轮倒转声同时响起。
阿蕾奇诺: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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