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蕾奇诺的声音混着通风管道的呼啸,琳妮特看见她掌心交错的疤痕,与自己偷练魔术时被纸牌割伤的痕迹惊人相似。
当指尖相触的瞬间,机械蝴蝶的倒刺划破了阿蕾奇诺的手套,鲜血滴在琳妮特手背上,温热得让人想哭。
丹羽竹苒的动作轻若无物,比夜色中的阴影还要难以捕捉。
她轻轻抽出阿蕾奇诺,那柄散发着凛凛寒光的镰刀。锋利的刃尖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毫不费力地抵住管家的咽喉,让对方连喘息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而对方依旧浑然不觉,甚至未曾察觉到自己领口的纽扣已在瞬间被割断,悄然坠落于地。
丹羽竹苒:密道在机械浮雕后。
她抽出一张绘着冰棱符文的纸片塞给琳妮特,那是稻妻特有的标记,
丹羽竹苒:数到三,闭紧眼睛。
镜厅的镜子突然全部破碎,林尼在玻璃碴飞溅中看见,侧室方向腾起白色烟雾,夹杂着几片转瞬即逝的火光。
他发疯般冲向烟雾弥漫的走廊,鞋跟在血泊中打滑,终于在机械浮雕后找到半开的密门,门内传来妹妹压抑的啜泣:
琳妮特:哥哥,他们的项圈……有尖刺……
阿蕾奇诺正用匕首撬琳妮特腕间的银镯,听见脚步声猛地转身,将刀反着对向声音处。
当看见林尼胸前的鸢尾花徽记时,她眼中的杀意退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复杂的情绪:
阿蕾奇诺:带她走,镜厅的蒸汽核心还有三分钟过载。
琳妮特趁机将攥在手心的机械鸽子塞进阿蕾奇诺掌心,那是用迪府废弃齿轮拼成的小物件,翅膀上歪扭地刻着“谎言之徽”的纹路:
阿蕾奇诺:送给你,它的翅膀……能飞。
阿蕾奇诺愣住,想起克蕾薇曾用面包渣捏成鸽子,说要“让它们飞出至冬的永夜”。
密道尽头的铁门被丹羽竹苒掰开。
冷风灌进来,带着下水道的潮气和远处卫兵的犬吠,琳妮特忽然指着阿蕾奇诺斗篷下露出的徽章:
琳妮特:和地窖契约上的印章一样……
阿蕾奇诺:那是至冬的使节团徽记。
阿蕾奇诺扯开斗篷,露出绣在领口的冰棱图腾,
阿蕾奇诺:但我们来,不是为了带走你们——
她看向林尼手中紧攥的“谎言之徽”,
阿蕾奇诺:而是不想让迪府的齿轮,再碾碎下一个像我们这样的孩子。
蒸汽核心的爆裂声在头顶炸响,镜厅的穹顶开始坠落。丹羽竹苒一把将琳妮特推过铁门,阿蕾奇诺在最后一刻塞给林尼一枚刻着复杂符文的齿轮:
阿蕾奇诺:沿着下水道走到尽头,看见挂着鸢尾旗的船别靠近——真正的出口,在第三根倒悬的齿轮柱后。
当三人在下水道分岔口告别时,琳妮特忽然想起什么,从发间摘下那朵迪府每日给她别上的鸢尾花,塞进阿蕾奇诺手里:
阿蕾奇诺:这个给你,真花的刺……不会伤人。
阿蕾奇诺看着手中带刺的野花,忽然轻笑,声音比平时柔软许多:
阿蕾奇诺:我们至冬,管这个叫“破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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