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

马嘉祺去了那座白色教堂，如他所料，门口无一守卫。

他迈着步子稳稳地走进去，一身白衣的丁程鑫背对着他坐在高台前，仰望着散发幽幽冷光的圣物天使刺。

丁程鑫：嘉祺，你来了。

马嘉祺坐到了他旁边，等他说下去。

丁程鑫：从你拒绝这个位置，扶持我上位时我就在想。

丁程鑫：这是不是你想远离我的方式。

马嘉祺：阿程，我们说好不再提了。

他面色不虞地看着丁程鑫，他知道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但本能的他很排斥这个问题。

丁程鑫：为什么不再提了？

丁程鑫转过头，他才发现他的异样之处。

眸子里流露出的猩红，眼尾上扬显得魅惑又多情，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谊。

丁程鑫：马嘉祺，你没碰过你那个小猎物。

丁程鑫：哈哈…浩翔也不知道他最亲近的哥哥还有这样的秘密吧。

马嘉祺：碰没碰她是我的事情。

马嘉祺：阿程，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马嘉祺起身为他倒了杯热茶，很显然这是丁程鑫为他准备的，在坐下时他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丁程鑫：过去？怎么过去。

丁程鑫：难道你都把那天的细节忘干净了吗？

丁程鑫：不遗余力地帮着浩翔，一点都没想起过我吗？

他直勾勾地看着马嘉祺，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丁程鑫：我是你的旧情人啊，嘉祺。

丁程鑫仰头喝下一口微苦的黑茶，灼烧的刺痛感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

马嘉祺拿过他手里的茶盏，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马嘉祺：别喝这个，你适应不了。

丁程鑫：马嘉祺，你明明知道我会死。

丁程鑫适应着喉咙里的疼痛，他褪下了平时的庄重和算计，像一条缺水的鱼在渴求着心中的爱人。

马嘉祺：我不会让你死。

丁程鑫：你会。

丁程鑫：你帮严浩翔，帮江奈，你成全所有人。

丁程鑫：唯独我！你偏不愿意看看我！

他朝他吼，像泄愤似的把所有东西都打落在地上。

马嘉祺：这不是你对付浩翔的理由。

丁程鑫：这是你亲手送我上来的位置。

丁程鑫：我当然要坐稳了。

丁程鑫挑了挑眉，挑衅地扯出一个笑容，恍然不觉自己眼角落下的一行清泪。

丁程鑫：严浩翔不论是血统还是能力，都有可能威胁到我。

丁程鑫：解决掉一切可能的风险，不是你教我的？

马嘉祺：浩翔和我一样，只想打破这些该死的规矩。

丁程鑫：我忍受不了，这个理由满意吗？

丁程鑫：马嘉祺，你看看我。

丁程鑫：你看着我。

丁程鑫：我到怎么做，你才能…

马嘉祺打断了他。

马嘉祺：我对江韵鑫是认真的。

这句话说出来轻飘飘的，落到丁程鑫心里却如有千斤。

丁程鑫：如果她知道我和你在那个晚上…

马嘉祺：阿程，你不会。

丁程鑫：我凭什么不会？

马嘉祺：那样的话。

马嘉祺：就是你亲手断送我们仅剩的兄弟情了。

丁程鑫猛地起身揪住他的领子。

马嘉祺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水渍沾在他薄薄的唇瓣上，显得有些靡艳。这样近看，丁程鑫确实漂亮得不像话。

丁程鑫：哦，这就是你界定的兄弟情？

丁程鑫：我反悔了。

丁程鑫：嘉祺，我要你在身边。

马嘉祺：你有你要守护的，我也有。

丁程鑫：你确定你能守住吗？

丁程鑫冷笑了几声，眼里赤裸裸地泄露出嘲讽。

丁程鑫：宋亚轩的事情是我做的。

丁程鑫：你守住了吗？

马嘉祺：丁程鑫，你是疯了吗？

马嘉祺：那是我弟弟！

马嘉祺反应了几秒，意识到这不是丁程鑫激怒他的谎言，而是真的。

丁程鑫：我也不会让他死。

丁程鑫：就跟你刚刚说的一样。

马嘉祺挥开他的手，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他竟然说亚轩的事情是他做的，那贺峻霖又在其中掺合了什么？

马嘉祺：严沫在哪里？

他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笑意，眼神也变得淡然，这样的眼神丁程鑫再熟悉不过，那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眼神。

他想要马嘉祺爱他，也可以恨他，但不能用这样看路人甲的眼神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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