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上

江奈：你这几天怎么没出门？

刘耀文一怔，回头去看江奈。

她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是那副温和淡然的模样，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刘耀文：什么出门？

她在监视自己的动向？

看到刘耀文的表情变化，江奈知道他脑补过多了，弯了弯嘴角。

江奈：朱志鑫说你好几天没去酒吧。

江奈：好多女生都问他，你为什么不在。

刘耀文：哦…确实在忙。

刘耀文：没顾得上看手机。

刘耀文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手机呢，这几天碰都没碰过，难怪朱志鑫去找江奈问。

三人都不再开口，房间里只剩各种仪器的滴滴声。

换药的时候，刘耀文看清楚了那个伤口。

空洞的，像被挖走了什么。

大脑飞速运转着，这和他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啊。

刘耀文：翔哥他……

江奈：看起来只是睡着了，对吧？

江奈眼神落到毫无知觉的严浩翔身上，好像笃定他很快就会醒过来恢复如初。她什么时候这么稳了？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觉得她一点也不担心。

宋亚轩：你不是在家学了疗愈吗？

宋亚轩：去大展身手啊。

宋亚轩笑着在背后推了他一下，刘耀文收回目光，不大不小的声音顶回去。

刘耀文：这伤口，像被取走了什么。

刘耀文：你得去问马哥。

江奈：确实。

江奈沉吟了片刻，赞成的点头，动了动手指指向门口。

江奈：谢谢你来看浩翔。

江奈：送客吧。

刘耀文：？

刘耀文还没反应过来，宋亚轩就像个忠诚的执事一样站起身把他带着走到了门口。

刘耀文：宋亚轩，你那么听话？

刘耀文挣脱开，像看怪物一样看他。

刘耀文：你们什么意思？

宋亚轩：你派人去盯梢丁哥。

宋亚轩：我知道你反应杀了那个血奴。

宋亚轩：提醒你，我哥快查到你头上了。

宋亚轩：别淌这趟浑水。

宋亚轩突然冒出一连串的话，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他今天没戴美瞳，瞳孔里流转着血红的底色，映衬出刘耀文不虞的表情。

刘耀文：你怎么知道这些？

宋亚轩：隔壁查到的。

宋亚轩：现在隔壁就算飞进一只蚊子，这儿也会得到消息。

怪不得，江奈一点都不心急。

宋亚轩：你都知道杀了那个血奴。

宋亚轩：为什么不把事情处理干净？

宋亚轩不理解。

刘耀文回想起那天的场景，烧了照片、给他提示杀了血奴的人…

是严浩翔。

刘耀文：本来不是我要杀的。

刘耀文开始感到不耐烦。无形之中，他的盘算又慢了严浩翔一步似的。

宋亚轩：什么？

刘耀文：没什么，我会处理干净。

宋亚轩：我说了该说的。

宋亚轩：所以你想知道什么，下次用实话交换。

宋亚轩轻轻关上了门。

刘耀文黑着脸走出小楼，随行的医生察言观色，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汇报。

医生：伤不算很严重，一直没有醒的话，恐怕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刘耀文：能看出什么吗？

医生：暂时看不出什么。

房间里。

宋亚轩撤了他的障眼法，那个可怖的创口又变回寻常伤口的状态。

江奈：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江奈：亚轩，你真辛苦了。

宋亚轩：没事。

宋亚轩：他们心思不在伤口上，没发现也正常。

江奈声音很轻，那团黑雾从窗缝里溜进来，钻进她的柔软袖口，无声地汇报。

凶匙找到了。

已经被某种力量完全折断。

钥匙齿已经残缺不全。

江奈：亚轩，什么方式才能毁掉凶匙？

这个话题跨越的太快，宋亚轩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她。

宋亚轩：只有圣器可以毁掉圣器。

宋亚轩：理论上讲，需要更多鲜血和死亡滋养的圣器，才能摧毁另外一件。

江奈：我明白了……

宋亚轩：怎么了？

江奈：有新的麻烦了。

江奈：凶匙被毁坏了。

她调出黑色雾气留存的影像。白色的古老建筑顶上，某个不起眼的、落满灰土的角落里，躺着那件数次掀起腥风血雨的圣器。

此时被截成两段，失去全部力量，也无法和血族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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