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重新割血和精神力,召唤了大量的黑雾,把它们带去丁程鑫的别墅,短暂地扭曲了那片空间。
强行让丁程鑫被困住的一部分回到了他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他只是打电话通知了马嘉祺来接人,甚至忘了提长生骨。
也忘了注意他此刻的面色和状态,是不是没比冰棺里的丁程鑫好多少。
他翻出医疗箱,潦草地用绷带包扎伤口,伤口很深,止了血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飞溅式的血液干涸在地板上,变成密密麻麻的黑点,他拧湿了一块手帕,蹲下身子,沉默地擦去那些痕迹。
做完这一切,房间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他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抬起眼,瞳孔倒映出单薄的月色。
马嘉祺赶到别墅时,严浩翔已经离开。
下过雨的秋天总是阴冷潮湿的,灰白的雾气笼罩着大地。街道两旁逐渐堆起枯黄的落叶,有些树木已经光秃秃的,细细长长的枝丫像枯槁的手指。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走在湿滑的街道,发觉自己竟然会因为时间和季节更迭,而感到一丝萧瑟。
陌生的情绪就这么蔓延开,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忽然有些……孤单?
严浩翔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多愁善感了。
马嘉祺赶到了别墅,他发誓,他从没想过自己还能看到这一幕。
丁程鑫躺在床上,看起来仍然很虚弱。
严浩翔离开前,把壁炉烧得暖烘烘的,温暖的火光映在丁程鑫脸上,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变,就像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傍晚才醒。
马嘉祺:阿程?
他轻声开口,仿佛声音再大一点,面前的场景就会像幻象一样破碎。
丁程鑫:马嘉祺。
丁程鑫的声音有些不稳定。
丁程鑫:你快去找浩翔,他受伤了。
马嘉祺:他做了什么?
丁程鑫:这时候你就别问了,是他让我回到身体里的。
丁程鑫:快去找人啊!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愣住的样子,忍不住拿抱枕丢他。
马嘉祺接住抱枕放回床上,点头答应,眼睛仍然黏在丁程鑫脸上。
马嘉祺:阿程,你真的没事了?
丁程鑫:我说,严浩翔受伤了,你到底管不管?
丁程鑫有些莫名地不安,严浩翔疲倦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因为他“死亡”了一段时间,对外面发生的许多事不知情,掌握的信息很少。
他醒来时,严浩翔侧对他坐着。
他正盯着壁炉发呆,瞳孔里倒映着跳动的火光,身上泄露出丝丝缕缕的疲惫,沉默得像一尊雕塑。
严浩翔注意到他醒了。
他起身打量了丁程鑫几秒,见他没事,拿起一旁的大衣往外走,垂下眼睛,语气平淡。
严浩翔:我通知马嘉祺了。
严浩翔:他一会儿就到。
丁程鑫忽然觉得有点尴尬,尝试着叫住他,但严浩翔没有停下脚步。
他离开了。
当马嘉祺听着丁程鑫的催促追出去时,严浩翔早就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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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时间线回到现在。
此刻江奈就待在他的身边,笑盈盈地挽着他往别墅走。
严浩翔的视线柔和下来。
他没主动说,她也没有继续问,快走到别墅时,她一拍脑袋,想到了那件奇怪的事情。
江奈:最近有个佣人有点奇怪。
江奈:我吩咐底下的人给你传信,去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却是分开的。
江奈:而且其中一个人有点奇怪。
江奈:虽然工作没出什么岔子,但他的精神看起来很恍惚,呆呆的,反应也变慢了。
严浩翔:他负责哪一块的工作?带我去看看。
严浩翔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严浩翔:什么时候传的信?
他记得距离上次他们传信,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了。
江奈:你写信来问我,记不记得那个巨型蜘蛛长什么样,让我画给你那次。
严浩翔:什么?
严浩翔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停下脚步,低头盯着江奈的眼睛。
严浩翔:蜘蛛?我没给你传过这样的信件。
江奈:这不可能,那就是你的字迹。
这次轮到江奈蹙起眉了,她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给严浩翔复述了一遍。
两个人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严浩翔:奈奈,我们必须快点找到他。
严浩翔:那个人是血奴。
严浩翔:他已经是别人的眼线了。
他牵着江奈的手,两个人往花园深处赶去。
不出所料,岗位上空空如也。
跟在严浩翔身边的黑雾立刻分散,开始寻找那个血奴的下落,并带回一段模糊的影像。
血奴一半身体都浸在海水里,神情呆滞,像失了心智,手里拿着类似于通讯器的东西,断断续续地说着。
血奴:岛上‘(:@屏障…
血奴:?*传消息…不能、*接应人手…不能#
血奴:要工作、¥-)传消息@/难…
整个人行为古怪,像是某种语序错乱的程序。
江奈的脸色冷了下来。
江奈:杀了他。
江奈:还有,屏障是什么回事?
严浩翔:岛上有屏障,防止那些脏东西找到你。
严浩翔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发,指尖缠绕着发梢,动作温柔,言简意赅地解释。
严浩翔:别急着杀他。
严浩翔:我会短暂关闭岛上的屏障,让他有空子可钻。
严浩翔:这期间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好吗?
他温柔的语调下蕴藏着翻涌的寒意,江奈觉得背脊隐隐发冷,总觉得她不在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点头,默默牵紧严浩翔的手,注意到他袖口处隐隐露出的伤痕,什么都没问,示意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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