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珂尔玛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时,才发现昨天自己连外衣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竟然睡到了八点半,这是她少有的疏忽。冰凉的水被泼到脸部,迷糊的感觉才被彻底清除。
来不及将不小心浸湿的头发擦干,她推开门匆匆下了楼。
进入大厅正堂不过一刻,众人安静吃饭的声音就慢慢变成了窃窃私语。
这使她本就冷的脸又寒了几分———杂乱无章地窃窃私语吵得她落枕的脖子更痛了。
插着兜慢慢走到一个角落,她悠闲自得地看起菜单。
直至盘子里的食物被她无目的挑挑拣拣几乎挑尽,珂尔玛才在夜莺的声音里回过了神。
“请杀手珂尔玛.芙丝、佣兵奈布·萨贝达、拉拉队员莉莉·巴利尔、勘探员诺顿.坎贝尔去游戏准备区集合”
珂尔玛立马站起身,庄园里的食物虽然看着不错,但感觉还是差点事…她向着游戏准备区走去。
推开门,厅堂中央,长桌散发着微微的潮湿霉味,桌上烛台倾倒,蜡油凝固成怪异的形状,仿若畸形的躯体。
墙角处,几具盔甲歪歪斜斜地伫立,金属被岁月啃出密密麻麻的孔洞,仿若被无数虫蚁掏空。
还没来得及让珂尔玛在昏暗的烛光下看清楚大厅全貌,面前暗红的倒计时已不知不觉指向了零。
在睁开眼,一片残败废墟映入眼帘,瞬间转场的惊异感并没有挡住微微的眩晕。
远处,几株老树耸立云端,树上停落的乌鸦不时发出几声粗哑地鸣叫,忽而又转身飞起,消失在远方。
身旁小木屋的纹理无不诉说着岁月的洗礼,她向里面走去,屋内一片空荡,狼藉不堪。顶窗糊的报纸已经破烂,隐隐掉落尘土。
墙角零碎的蜘蛛网上都是吊死的蜘蛛。看到这番景象,她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与此同时,她已经找到了第一台密码机。
带着薄茧的苍白纤指在密码机上灵活跳跃,很快便迎来了第一次校准,可惜珂尔玛按晚了,电流穿入她的手指,短暂地麻痹了神经,密码机进度也随之倒退了几分。
正当珂尔玛再次把手放上密码机时,一阵剧烈的心跳仿佛要震穿她的身体。
“游戏手册的第四页第十四行…!监管者接近的信号!”她猛然想起。
来不及跑进木屋,一阵巨风便将她往后吸去。
“铛”一声,后背上便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旧伤猛然被撕裂,鲜血一下子浸湿了黑色的外衣。
她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打得真够狠,她想。
好在受击加速足够她跑进木屋并放下木板。
在飞速翻出一旁的木窗时,珂尔玛用余光看向那个监管者——一位踩着高跷的黑衣少年。
他上半张脸被面具覆盖,露出下颚线清晰的下巴,肩上扛着的长柄双面斧上正往下滴着她的血,柄尾的提灯闪着黄色的光。
拉拉队员: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辅助…”很快冷静下来,她向中场跑去。如果能用拉拉队员的辅助转进大房,还可以省下蝴蝶刀的损耗。
看见珂尔玛的拉拉队员默契地摇起了手中的花球,珂尔玛的速度大幅度提升了几秒后,一阵强风再次将她向后拉去。
珂尔玛奋力向前方的大屋跑去,可身上松垮的外套却被风向后吹去,落在了那个监管者身上。
黑色的外套被有着尖利指甲的手轻轻抓住,淡淡的薄荷香传入男孩鼻腔。
他抓着衣服看了看,便将它搭在了肩上,好像视作了战利品。看着毫无察觉的女孩跑进大屋,他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换抓了…”看着通讯器上拉拉队员变成半血,她送了口气,却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外套不见了!
珂尔玛才回想起来,刚才被那风向后吹去时身上猛然的一轻。
她气得攥紧了手,却又无能为力。背上的疼痛催促着她先去治疗。
不得不说,背心确实比穿着外衣利落的多,她朝着密码机抖动的地方跑去。
是“勘探员”。
杀手:我需要帮助,快来!
跑到那人面前,才堪堪看见那人的面孔。珂尔玛愣了一下。
那张脸实在有些惊艳,典型的欧洲人的长相中混杂了一丝拉美的野性,可这并不是她所注意的。
她注意的是他傲慢得过分的眼神。轻蔑,甚至有些不耐烦,有着小半张疤痕的脸上,深色的瞳孔让人联想起深不见底的矿洞。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珂尔玛眼中同样阴深的贝加尔湖。
“治疗。”
“小姐,治疗费 20 英镑。”
“……”
她真想给那人一巴掌。
她并没有想象到这人竟会那么贪财,连队友之间的互助也要收费。
很快摸了下空荡荡的裤兜:“游戏结束,20 英镑。”她面不改色地说谎——她可一分钱没有带来庄园。
“成交。”
撩开后面的浸透了鲜血的背心,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漏了出来。
少女精瘦白暂的脊背上,新伤覆盖在旧伤上,再次将旧的疤痕撕裂。他顿了一下,拿出绷带。
“疼就忍着。”
还不错。珂尔玛看着背上精简却十分止血的绷带,从地上站起来。
“还差两台整机,拉拉已经二挂,“佣兵”一救半血…”心中暗暗分析着,珂尔玛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
杀手:专心破译!我去救人!
“你去?”他似乎很惊讶。
“专心破译。”她只丢下了一句话,飞快向视线中的红椅子跑去。
椅子面前,踩着高跷的少年肩膀上搭着一条黑色牛仔褂,悠闲的哼着歌,声音青涩而富有少年感。
那分明是她的外套。珂尔玛气得不打一处来。
霎那间,她从藏身的墙壁后窜出,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扭掉少年挥来的巨斧,甩出蝴蝶刀。
不出意外的,闷哼声伴随撞击声响在耳边。
趁着他眩晕的空隙时间,她快速将拉拉队员从椅子上扯下来。
珂尔玛回过头,还想将监管者少年肩膀上的衣服扯下,可他实在太高,又踩了高跷,珂尔玛的的头仅仅到他的腰,怎么跳也拿不到。
眩晕时间结束,巨斧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先生,拿别人东西的行为可不怎么样。”跑到一定的安全距离,她皱着眉冷声道。
“哦?是吗?可这是它自己飞过来的,像小鸟一样。”少年有些委屈的声音传来——如果忽视他微微上扬的尾音与唇角的笑意,珂尔玛还真以为自己冤枉他了。
看着女孩还想反驳几句,他露出一个痞帅的笑容,一个风行甩了珂尔玛老远,留下她一人吃足了风力尾气。
“神经…”她心中暗骂,握紧了手中的蝴蝶刀,恨不得再追上去给他一下,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现在拉拉已经被挂飞,佣兵也倒地了,但还差一台整机
勘探员:来补密码机!
勘探员: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这倒是不要钱了?…”珂尔玛翻了个白眼。
很快,珂尔玛就补好了剩下的密码机,佣兵受击,大心脏亮起,完美三人开门战。
几分钟后,佣兵被挂飞,勘探员也来到了她点开的小门。
她站在门口,向场内张望,显然还在心念自己的外套——那是“她”给的,不能丢。
“当门皇好玩吗?”
“不是…”珂尔玛看着面前不悦的男人,想要反驳。一块磁铁扔在她脚下,一下将她推进了大门。
一块磁铁扔到她的脚下 ,将她推出了大门。
“**”珂尔玛气的咬牙切齿。
再睁开眼,大厅便映入眼帘
珂尔玛飞速回到卧室,从商城里叫出夜莺。
她很着急:“夜莺,我的东西被监管拿了。”可后者只是不急不忙地擦着手上鸟一样弯曲的指甲:“小姐,对战中个人物品由个人看管,我们并没有处理这件事情的义务。”
“你!”她紧紧攥着拳头,却又无力松开。她深知与夜莺无话可讲。
“您可以去监管者区拿回物品,但我没有权利保证您的安全。”似乎是有些可怜珂尔玛了,夜莺听下摆弄指甲,给出了一个方案。
“可以。”
“大厅花园中有一条小路通向那里,小姐,祝您好运。”
珂尔玛匆忙下楼,空旷的大厅漆黑一片,推开厅门,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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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怎么办感觉写得好差呜呜呜ಥ_ಥ
作者:尸体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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