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尔玛.芙丝是一个排位狂魔——这是庄园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可由于实力过于强悍,她总被监管者选择禁赛。
看着“杀手不可入赛”几个大字,她克制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又默默报了一场排位。
当珂尔玛坐在准备室时,她从心底由衷感叹:对局的感觉真好。这使她第一次有了兴致,主动向佣兵轻轻点头致意。
身边正嚼着面包的男人身子明显一颤,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饿傻了?”
……好吧,她决定不跟白痴说话。
地图:里奥的回忆。
珂尔玛边破译边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凉凉的,是真的雪。一阵冷风袭来,她不动声色地将脸埋进黑色的风衣。
在她把手搭上第二台密码机时,珂尔玛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了这局游戏中的“修机位”…现在溜鬼的是佣兵,他还有一挂就飞了,但有勘探员死保,监管一时半会大概减不了员。
那最后一个人…她看向通讯器上的小字:先知。是神职?珂尔玛眨了眨眼。
在她刚发出“破译进度40%”,有人过来了,她抬起头。
这是珂尔玛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
一身清透柔和的白色薄纱,面庞被掩住,若隐若现。象征生机的荧光草在眼纱上点缀,又如同穿透眼部生长在外。
直到电流电麻了她半个小臂,珂尔玛才回过神来。
她向来寡言,点了点头,径直走向那人身边。
珂尔玛熟练地将绷带缠到他的背上,走神间,手指不小心隔着薄纱碰到了女孩的背。
那是比雪更凉的温度。
她不仅打量了一下这人的穿着,才发现竟然连鞋都没穿,胸口的开叉低至小腹,露出白暂的胸脯。
这么不怕冷…珂尔玛默默移开视线,却看见远方红色的狂欢之椅。
“勘探上挂了!”她心中一惊,转头对已经摸上密码机的人道:“我去救人。”却不小心瞥见了他在密码机上冻得有些颤抖的通红手指。
……
她其实也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但清醒时,她早已将衣服披在了先知身上:“穿上,快冻死了。”
然后将那人的声音抛之脑后,快速向狂欢之椅奔去。
珂尔玛的救人一向极好,顺利地骗刀后将勘探拉下椅,又抗了一刀。
勘探倒地开机时,她已经靠在了另一边的大门上玩弄刀柄。看着诺顿.坎贝尔跌跌撞撞向大门跑来,她不禁感叹宁芙奖做得还真是精致。
突然,珂尔玛微微眯起一只眼睛,看着破轮即将落在勘探员身上的圆形巨轮,她手臂轻微地动了一下。
下一秒,一只蝴蝶刀从诺顿的脸颊边划过,破轮被重重击退在身后的建筑物上。
他诧异抬头,却坠入了那双克因蓝色的海沟,没什么情感的眼睛。
跑进大门,两人擦肩而过,男人瞥了她一眼,轻轻抿嘴,显然,珂尔玛刚才并不是只穿了白色长袖衬衫。
“衣服又丢了?”他也靠在了门上,轻笑着调侃。现在先知已经被破轮逼到了大门板区,无法走地窖了,两人默契地打算在这里接应一下,看看能不能争三出。
她没有回答,只是往上伸了伸脖子,用眼神示意他看先知。
虽然刚才看见先知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经有了些猜测,但在被证实时还是不免有些惊讶。“还挺热心…”他轻声嘟囔。
这时,先知翻过板子,径直向大门跑来,这个操作让珂尔玛皱起了眉头——这样就没办法 ob 了。
伴着一声清脆的鹰啼,一只身上散着点点银光的鹰刚出现而又消失,本该倒地的先知已经跑进了大门。
还挺厉害…再赢四局就能买溯洄了…她勾了勾唇角,走出大门。
上午十点是欧利蒂丝大厅中人最多的时段。大部分是本来就有自己的游戏,但像珂尔玛一样“事业心”爆棚,自愿打排位的也不少。
日报墙前一向是人最多的地方,但珂尔玛并不明白这些琐事有什么好看的。
倒霉的是,楼梯口就在日报墙前,而她的宿舍在二楼,所以必须经过拥挤的人群。
“啧…”在灵敏钻入人潮空隙躲过一个人近在咫尺的肩膀时,她的嘴唇已经被牙咬破了皮,微不可觉的铁锈味马上溢满口腔。
她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人群喧嚣如潮水,可她的心早已退到岸边,无心起半点涟漪。杀手的孤独从不在黑夜里,而在人群中。
又一个人挤了过来。珂尔玛只顾着躲开,脚下却被绊了一下,却在往后倒去的一刻,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扶住。
在站稳的同时,她迅速与那人拉开距离后,才抬头看他的长相。
入殓师伊索.卡尔。她很快想起。
“谢谢。”话说出口,一阵轻微的胃痛袭来,这使珂尔玛更想回到房间。
面前男人低头,但始终没有回答她。银灰色的眼睛很好看,却是黯淡无光的,她不喜欢。
她淡漠地点了点头,扭头上了楼梯,没有回头看一眼。
如果她回头看的话,会不会被那双痴迷病态的银色眼睛吓到呢?
伊索.卡尔站了许久,回味着手套上冰凉的余温。女孩身上淡淡的铁锈味与那双在夏天却依旧冰冷的手无不让他着迷。
他好像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超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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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终于水完了…
作者:看出来了吧(`・ω・´)ゞ妹有超乎常人的记忆能力,所以一下子就记起了伊索。
作者:但这个能力是怎么来的呢?后面会有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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