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

周徵言刚躺下周父周母就打来电话。

“听说你发烧了？”周母说。

“嗯”周徵言还发着烧，头痛得难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过医生了吗？”

“嗯，吃过药了”

“让王姨给你煮点粥吃”

“好了好了，我要和你爸一起去泡温泉喽”周母的开心连手机屏幕都挡不住。

周徵言“……”

周徵言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另一边———

“去哪个同学家了？” 苏禾韵刚踏进家门，苏母的问话就追了过来。

“隔壁班的，生病了去看看。” 她答得简洁。

“最好是这样。” 苏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苏禾韵没再回答，转身回房间写作业。

前脚刚迈进房门，后脚就迫不及待地把CD放上播放器。

音乐在房间里流淌开来，浸透了每个角落。 苏禾韵沉浸其中，摊开作业本，写了起来。

苏禾韵可能也感冒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打了两个喷嚏，不过吃了点感冒药就去上学了。

许修远依旧在校门口当着督导，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苏禾韵没再上前打招呼，只是脚步放缓，一步三回头，目光黏在他身上。

没看路的她径直撞到前面的人身上。

一股熟悉的茶香瞬间钻入鼻腔。

苏禾韵踉跄着后退一步，抬眼就对上周徵言那张因发烧而略显苍白的脸。他显然也被撞得晃了一下。眼底带着点被打扰的不爽和病中的困倦

“你怎么来上学了？”苏禾韵错愕地说。

“来欣赏你走路不看路的英姿”周徵言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即使说着刻薄话也掩不住那份病中的虚弱。

“欣赏完了？” 苏禾韵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甚至还带了点调侃，“周大学霸带病坚持欣赏，真是敬业。”

她没等制周徵言反应，往旁边让开一步，指了指楼梯：“抢救智商的路让开了，病号请。” 她看着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不过建议你目标改成校医室，比较实际。”

周徵言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

因为要上课了，所以苏禾韵就自己先走了。

“今年运动会你有报项目吗？”叶知遥问。

苏禾韵摇了摇头。

“我这两年都没报”

“那你跟我一起做后勤”叶知遥用胳膊肘碰碰她，“能混进内场看比赛。”

“晒死了”苏禾韵兴致缺缺

“总比待在座位上强”

“随便吧”苏禾韵拗不过她，算是答应了。

这节语文课又考试啊。

大家都练出肌肉记忆了，拿到试卷就写。教室里只剩笔尖的沙沙声。

苏禾韵填着选择题，思绪却飘了。笔尖悬在选项上方，目光失焦地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

翻页的声响惊动了她。阅读理解的文章变得模糊，稿纸空白处被她无意识地画满了凌乱的线条。脑子里交替闪过周徵言生病发苍白的脸，和许修远为吴令仪挡雨时湿透的肩线。

周围同学看到作文题目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也太简单了”

苏禾韵也看过去，却一瞬间愣住了。

“成长中的陪伴”

这种题目看似好写，实则能用的素材，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

陪伴？

脑子里条件反射般跳出几个模糊的、符合“标准答案”的影像：母亲雨天送来的伞，父亲笨拙的鼓励，甚至…叶知遥叽叽喳喳的吵闹。手指下意识地在稿纸边缘画着更深的线条，几乎要戳破纸张。

前几个太老套了，后一个不符合题意。

一个更鲜活、更近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挤了进来：周徵言烧得昏沉，却强撑着身体和他们聊天；还有昨天楼梯间，他苍白却依旧精致的脸。这算陪伴吗？她扯了下嘴角，一个无声的自嘲。太别扭了，也太…不像标准答案里的“温馨感人”。

至于许修远…吴令仪弯成月牙的眼睛和那对小虎牙瞬间覆盖了所有关于他的想象。心口像是刀割一样，鲜血淋漓。

她猛地回过神，考试时间只剩半小时了还笔尖在稿纸上重重一点，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些不合时宜的影像都压下去。最终，她低下头，在作文格子的第一行，工工整整地写下：

“成长路上，母亲的关怀如同永不熄灭的灯塔…”

笔尖沙沙移动，字迹端正，思路流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真正在脑子里闪回、带着温度或刺痛的东西，被严严实实地锁在了这行标准答案的开头之后。

交完卷苏禾韵感到无比轻松。

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这次的作文题目，无一例外都是亲情。

苏禾韵感到一丝落寞。

“苏禾韵，外面有人找你”

她抬眼望去，微微一愣——是吴令仪。她正站在走廊的光影里，笑容明媚得有些晃眼。

怎么了？” 苏禾韵起身走过去，脸上努力挂起一个自然的微笑，将心底那点情绪暂时压了下去。

“你喜欢许修远对吧”吴令仪开门见山，笑容依旧明媚。

苏禾韵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这个，你别误会，我是来帮你的”

“我和阿远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语气自然，带着点熟稔的亲昵。

哦，拿的青梅竹马剧本。

她其实不需要吴令仪帮忙，但对他们的故事生了点好奇，脚步便不自觉地跟着她往喧闹的食堂走去。

什么下雨挡雨，遇事解围，辅导作业。这些都在苏禾韵的意料之中。

“一一”

苏禾韵和吴令仪同时回头。

许修远快步走向吴令仪，脸上带着惯常温和的笑意。但在看到苏禾韵后笑意瞬间冻结，脸色沉了沉。

“你怎么在这”许修远问。

正在苏禾韵想该怎么回答时旁边的吴令仪先开口了。

“ 她被朋友抛弃了 ，我看她可怜就带来一起吃饭了”吴令仪一脸认真的说。

苏禾韵点了点头。脸颊却因为“抛弃”两个字微微发烫。

“是——吗 ？”个拖长了调子、充满戏谑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苏禾韵身体一僵，像被点了穴，只能慢慢转过身。

周徵言抱臂斜靠在旁边的桌子，看戏一般看着他们，脸比起早上红润了许多，嘴角依旧挂着讥讽的笑。

“我们抛弃你了？”他踱步到苏禾韵身侧，微微倾身，带着鼻音的声音有着一种近乎拷问的“询问”，目光锐利地锁住她。

苏禾韵看看许修远和吴令仪又看看周徵言，尴尬得想找个缝钻进去。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既然没有，”周徵言直起身，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淡，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那就走吧。”他不再看任何人，自顾自地转身，朝着食堂打饭的窗口走去。

“禾韵……”吴令仪小声叫她，带着点挽留的意味。

许修远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平静无波，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抱歉”苏禾韵急忙跟上去。

“叶知遥呢？”苏禾韵因为周徵言突然出现打断他们很不爽，语气透着不耐。

“她有事回去了”周徵言的眼睛是他所有五官里最精致的，平时笑起来能惑人的弧度此刻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临走前还特意交代我看住你”刻意加重了“看住你”三个字，嘴角勾起的笑容恶劣又刺眼。

“啧”苏禾韵的耐心到达极限。

“什么意思，我这么大个人还需要你看着了？”

是吗？”周徵言嗤笑一声，瞥了她一眼，眼神像在看什么不省心的麻烦，“这么大个人，那刚才杵在那儿被人说成‘被抛弃的可怜虫’，连嘴都不会张了？”

“令仪她那是误会了，你阴阳怪气谁呢？！”

“误会？”周徵言走到一个相对人少的窗口前停下，抱着手臂，周徵言比她高了一两个头，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误会你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只会点头？误会你连句没有都说不出来，你对着许修远的时候，舌头是被剪了还是……”

“周徵言！”苏禾韵猛地打断他，积压的怒火和难堪终于冲破了临界点。她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同样带着刺的冷笑，“你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毛病是胎里带的吗？还是那场高烧把你的脑子烧糊涂了，现在逮着人就犯病？叶知遥是让你在这儿跟个碎嘴子似的没完没完吗！”

周徵言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尖锐的反击，脸上那副看好戏的讥诮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里面翻滚着被冒犯的冷意和一丝……意外？

周徵言忽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却比刚才更冷，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呵，牙尖嘴利，看来感冒好了，精神很足？”

“托你的福，死不了！”苏禾韵硬邦邦地顶回去，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窜。她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人待在一起，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噎死。什么叶知遥的嘱托，什么普通朋友，都见鬼去吧！她再也不想看他那张写满嘲讽的脸，更不想吃他施舍的饭。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憋屈都压下去，然后猛地转身，不再看周徵言一眼，抬脚就朝着和周徵言所在窗口完全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背影挺得笔直，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 周徵言刚躺下周父周母就打来电话。

“听说你发烧了？”周母说。

“嗯”周徵言还发着烧，头痛得难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过医生了吗？”

“嗯，吃过药了”

“让王姨给你煮点粥吃”

“好了好了，我要和你爸一起去泡温泉喽”周母的开心连手机屏幕都挡不住。

周徵言“……”

周徵言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另一边———

“去哪个同学家了？” 苏禾韵刚踏进家门，苏母的问话就追了过来。

“隔壁班的，生病了去看看。” 她答得简洁。

“最好是这样。” 苏母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苏禾韵没再回答，转身回房间写作业。

前脚刚迈进房门，后脚就迫不及待地把CD放上播放器。

音乐在房间里流淌开来，浸透了每个角落。 苏禾韵沉浸其中，摊开作业本，写了起来。

苏禾韵可能也感冒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打了两个喷嚏，不过吃了点感冒药就去上学了。

许修远依旧在校门口当着督导，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苏禾韵没再上前打招呼，只是脚步放缓，一步三回头，目光黏在他身上。

没看路的她径直撞到前面的人身上。

一股熟悉的茶香瞬间钻入鼻腔。

苏禾韵踉跄着后退一步，抬眼就对上周徵言那张因发烧而略显苍白的脸。他显然也被撞得晃了一下。眼底带着点被打扰的不爽和病中的困倦

“你怎么来上学了？”苏禾韵错愕地说。

“来欣赏你走路不看路的英姿”周徵言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即使说着刻薄话也掩不住那份病中的虚弱。

“欣赏完了？” 苏禾韵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甚至还带了点调侃，“周大学霸带病坚持欣赏，真是敬业。”

她没等制周徵言反应，往旁边让开一步，指了指楼梯：“抢救智商的路让开了，病号请。” 她看着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很浅的弧度，“不过建议你目标改成校医室，比较实际。”

周徵言微微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

因为要上课了，所以苏禾韵就自己先走了。

“今年运动会你有报项目吗？”叶知遥问。

苏禾韵摇了摇头。

“我这两年都没报”

“那你跟我一起做后勤”叶知遥用胳膊肘碰碰她，“能混进内场看比赛。”

“晒死了”苏禾韵兴致缺缺

“总比待在座位上强”

“随便吧”苏禾韵拗不过她，算是答应了。

这节语文课又考试啊。

大家都练出肌肉记忆了，拿到试卷就写。教室里只剩笔尖的沙沙声。

苏禾韵填着选择题，思绪却飘了。笔尖悬在选项上方，目光失焦地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

翻页的声响惊动了她。阅读理解的文章变得模糊，稿纸空白处被她无意识地画满了凌乱的线条。脑子里交替闪过周徵言生病发苍白的脸，和许修远为吴令仪挡雨时湿透的肩线。

周围同学看到作文题目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也太简单了”

苏禾韵也看过去，却一瞬间愣住了。

“成长中的陪伴”

这种题目看似好写，实则能用的素材，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

陪伴？

脑子里条件反射般跳出几个模糊的、符合“标准答案”的影像：母亲雨天送来的伞，父亲笨拙的鼓励，甚至…叶知遥叽叽喳喳的吵闹。手指下意识地在稿纸边缘画着更深的线条，几乎要戳破纸张。

前几个太老套了，后一个不符合题意。

一个更鲜活、更近的画面却不受控制地挤了进来：周徵言烧得昏沉，却强撑着身体和他们聊天；还有昨天楼梯间，他苍白却依旧精致的脸。这算陪伴吗？她扯了下嘴角，一个无声的自嘲。太别扭了，也太…不像标准答案里的“温馨感人”。

至于许修远…吴令仪弯成月牙的眼睛和那对小虎牙瞬间覆盖了所有关于他的想象。心口像是刀割一样，鲜血淋漓。

她猛地回过神，考试时间只剩半小时了还笔尖在稿纸上重重一点，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些不合时宜的影像都压下去。最终，她低下头，在作文格子的第一行，工工整整地写下：

“成长路上，母亲的关怀如同永不熄灭的灯塔…”

笔尖沙沙移动，字迹端正，思路流畅。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些真正在脑子里闪回、带着温度或刺痛的东西，被严严实实地锁在了这行标准答案的开头之后。

交完卷苏禾韵感到无比轻松。

周围的同学都在讨论这次的作文题目，无一例外都是亲情。

苏禾韵感到一丝落寞。

“苏禾韵，外面有人找你”

她抬眼望去，微微一愣——是吴令仪。她正站在走廊的光影里，笑容明媚得有些晃眼。

怎么了？” 苏禾韵起身走过去，脸上努力挂起一个自然的微笑，将心底那点情绪暂时压了下去。

“你喜欢许修远对吧”吴令仪开门见山，笑容依旧明媚。

苏禾韵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这个，你别误会，我是来帮你的”

“我和阿远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语气自然，带着点熟稔的亲昵。

哦，拿的青梅竹马剧本。

她其实不需要吴令仪帮忙，但对他们的故事生了点好奇，脚步便不自觉地跟着她往喧闹的食堂走去。

什么下雨挡雨，遇事解围，辅导作业。这些都在苏禾韵的意料之中。

“一一”

苏禾韵和吴令仪同时回头。

许修远快步走向吴令仪，脸上带着惯常温和的笑意。但在看到苏禾韵后笑意瞬间冻结，脸色沉了沉。

“你怎么在这”许修远问。

正在苏禾韵想该怎么回答时旁边的吴令仪先开口了。

“ 她被朋友抛弃了 ，我看她可怜就带来一起吃饭了”吴令仪一脸认真的说。

苏禾韵点了点头。脸颊却因为“抛弃”两个字微微发烫。

“是——吗 ？”个拖长了调子、充满戏谑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苏禾韵身体一僵，像被点了穴，只能慢慢转过身。

周徵言抱臂斜靠在旁边的桌子，看戏一般看着他们，脸比起早上红润了许多，嘴角依旧挂着讥讽的笑。

“我们抛弃你了？”他踱步到苏禾韵身侧，微微倾身，带着鼻音的声音有着一种近乎拷问的“询问”，目光锐利地锁住她。

苏禾韵看看许修远和吴令仪又看看周徵言，尴尬得想找个缝钻进去。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既然没有，”周徵言直起身，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淡，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那就走吧。”他不再看任何人，自顾自地转身，朝着食堂打饭的窗口走去。

“禾韵……”吴令仪小声叫她，带着点挽留的意味。

许修远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平静无波，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

“抱歉”苏禾韵急忙跟上去。

“叶知遥呢？”苏禾韵因为周徵言突然出现打断他们很不爽，语气透着不耐。

“她有事回去了”周徵言的眼睛是他所有五官里最精致的，平时笑起来能惑人的弧度此刻却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临走前还特意交代我看住你”刻意加重了“看住你”三个字，嘴角勾起的笑容恶劣又刺眼。

“啧”苏禾韵的耐心到达极限。

“什么意思，我这么大个人还需要你看着了？”

是吗？”周徵言嗤笑一声，瞥了她一眼，眼神像在看什么不省心的麻烦，“这么大个人，那刚才杵在那儿被人说成‘被抛弃的可怜虫’，连嘴都不会张了？”

“令仪她那是误会了，你阴阳怪气谁呢？！”

“误会？”周徵言走到一个相对人少的窗口前停下，抱着手臂，周徵言比她高了一两个头，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凝成实质，“误会你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只会点头？误会你连句没有都说不出来，你对着许修远的时候，舌头是被剪了还是……”

“周徵言！”苏禾韵猛地打断他，积压的怒火和难堪终于冲破了临界点。她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同样带着刺的冷笑，“你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毛病是胎里带的吗？还是那场高烧把你的脑子烧糊涂了，现在逮着人就犯病？叶知遥是让你在这儿跟个碎嘴子似的没完没完吗！”

周徵言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尖锐的反击，脸上那副看好戏的讥诮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里面翻滚着被冒犯的冷意和一丝……意外？

周徵言忽然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却比刚才更冷，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呵，牙尖嘴利，看来感冒好了，精神很足？”

“托你的福，死不了！”苏禾韵硬邦邦地顶回去，心里的火苗蹭蹭往上窜。她算是看明白了，跟这人待在一起，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他噎死。什么叶知遥的嘱托，什么普通朋友，都见鬼去吧！她再也不想看他那张写满嘲讽的脸，更不想吃他施舍的饭。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憋屈都压下去，然后猛地转身，不再看周徵言一眼，抬脚就朝着和周徵言所在窗口完全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背影挺得笔直，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倔强。

周徵言站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眼神复杂，那点意外被更深的不悦覆盖。他终究没再出声阻拦。

苏禾韵闷头疾走，一直走到食堂最角落、人最少的一个窗口才停下。她默默刷了卡，找了个座位坐下吃饭。

“小姐姐，是你刚才和周徵言吵架吗”有个女生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怎么了”苏禾韵见又是有关周徵言，语气硬邦邦的。

“没有没有，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周徵言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有时候直接动手了，前几天有个被他踹了一脚肋骨都裂了”女生有点后怕的说。

脚劲挺大啊，苏禾韵心里想着，给那个女生道了谢便走了。

吴令仪自从苏禾韵跑去找周徵言之后心情就一直很复杂。

“怎么了”许修远见她又在发呆，出声问道，语气是一贯的平静。

“啊，没有”吴令仪反应过来说。

“你是不是在帮她追我？”

“哪有”吴令仪有点心虚，低头看着餐盘的饭菜。

“最好是，反正我是不会喜欢她的，不管用什么办法”许修远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苏禾韵一个下午都想着刚才那个女生说的话，很好奇是不是真的。

她又不敢直接去问叶知遥和周徵言本人。

就这样想着，放学刚好遇见在走廊闲逛的陈跃。

“诶，陈跃，我问你个事”苏禾韵把他叫过来。

“周徵言前几天把人踹伤了是真的假的？”

“嗨，这是肯定真的啊，要不是阿言那天生病了，肯定给他肠子都踹破”陈跃一脸平静的说。

“他平时都这样？”

见苏禾韵表情复杂，陈跃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经常这样”

“哦，也不是经常，就是有些人太总在他面前犯贱，他才会这样”陈跃像是说错了什么急忙补充。

“那他脾气是挺差的”苏禾韵若有所思。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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